“老伯,您、您怎么会想得怎么细?”刘蟾蜍的语气中带有一种佩服。
“记得那天天气比较冷,好像是一个下雪的日子,当时大队书记家里还生了火。我去看报的时候,他们一家人正在吃午饭。”老夫没有接刘蟾蜍的话,而是先回忆起好多年前的一幕,而后才接起了刘蟾蜍刚才的问话,“其实呢,我当时也并没有像你说的想得那么细,只是一种直觉的反应,就脱口说道阿尔巴利亚有问题了。但没想到的是,正在吃饭的老书记听到后不依不饶,上纲上线,才最后弄得局面不可收拾,把我定成了反社会主义的?固派而进行批斗,并要我与广大的农村社员划清界限。”顿了顿,老夫笑着说道:“我这个糟老头子的这些事情想必你也听你的父母讲过,嘿嘿。”
刘蟾蜍笑了笑,问道:“您不恨那个书记?”
“我倒要感谢那位老书记呢,不是他,我的臭名也不会在那一块那么大。” 老夫的脸上有一种豁达,然后摇头叹息道:“唉,不过就是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看不到《人民日报》和《参考消息》了。”
“那您怎么就凭发电报的时间的先后,就推断出我们国家与阿尔巴利亚之间就肯定出了问题。”刘蟾蜍又回到了他更关心的问题上。
“刚才我讲啦,其实在当时并没有这样确切的判断,倒是我被定成了反社会主义的?固派以后,我静下心来认真琢磨这件事的时候,我才真正认为我们国家与阿尔巴利亚之间真的出问题了。”老夫这样回答。
“老伯老伯,那怎么讲呢?”刘蟾蜍紧跟着发问。
“小伙子,举个例子吧。比如在你们学校,每次开大会,你们的校长在会场上肯定是坐在最中间吧。”老夫没有直接回答刘蟾蜍的问题,而是在打比方,接着他反问道:“但突然有一天,你也不知道原因,是副校长坐在中间,而校长却坐在旁边,你当时会怎么想?”
“我……”刘蟾蜍支支吾吾。
“你肯定会作出这样的判断,这种情况不正常。”老夫作出进一步地解释,“一个约定俗成,不,”老夫觉得说出这个词刘蟾蜍不一定很懂,便连忙刹住车,作出了通俗的解释,“一个大家都已经习惯了的事情,突然发生了变化,肯定是有原因的。你说是不是?”
刘蟾蜍点头称是,但眼神似乎有些慌乱,脸色也有几分的凝重。
“一个小小的学校出现的事情你就会作出这样的判断,何况非常严肃的国与国之间的关系哟。”老夫叹息,然后接着说:“不过啊,我认为,其实从本质上说,国与国的关系,就是人与人的关系,微妙的很啦!微妙的很啦!小朋友,我说的有没有一点道理?”
刘蟾蜍没有回话,而是愣在那里咀嚼着老夫刚才给他给出的答案,并在凝神思考一番后,他点起头来。
“哈哈哈……哈哈哈……”看着刘蟾蜍一副专注的神情,一副可爱的样子,已经有好几分钟没有说话的老夫笑了起来,他知道,眼前的小朋友似乎已经开悟了,已经被他“征服”了。
刘蟾蜍和着老夫的笑声憨笑了一下,然后不停地摆头叹道:“老伯,您老人家的学问太深了,您太太厉害了。”
“谈不上,其实一个善于思考的人,得到这样的答案并不难啊。”老夫没有再就这个话题往下走,而是把话题转移到他的使命上来,并用一种十分认真的口吻问道:“小朋友,十里八乡的都传你是一个会读书的人,那怎么你就对英语有如此反感呢?”
“嗯嗯……”刘蟾蜍支支吾吾,并且脸上呈现出难堪之色。
“小朋友,小后生,现在我可以谈点我的观点吗?”左老夫子和颜悦色地问道。
刘蟾蜍用一种很真诚的眼神望着左老夫子,没有说话,他的态度已经是默许,并充满着一份渴望。
做老夫已经心领神会,他干咳了两下,便开口了:
“从全世界的角度看,纵观人类的发展史就是一部强大民族侵占、掳掠弱小民族的历史,同时,也是优秀文化传播、社会生产力大发展的历史,更是民族大融合的历史。这是我的观点和看法。虽然它往往会以一个民族欺负另一个民族为代价,会给弱小的民族带来深重的灾难,但这种代价和灾难往往是必?的,甚至是不可逾越的。人类社会的发展史,其实也是从野蛮逐渐走向文明的历史。在历史的演进过程中,自然界遵循的物竞天择、弱肉强食、优胜劣汰、适者生存的法则,它同样适合于我们人类社会。”
听到老夫的这段的陈词,刘蟾蜍似乎理解到老夫刚才他为什么要提到的达尔文。不过,他又想,若是说这生物进化论和人类社会的历史发展有异曲同工之处,那和英语又怎样扯上关系?他疑惑不解,但的确觉得眼前的老夫很有几分的神秘,他只好频频地点头表示赞同老夫的观点。
“小后生,原谅我说话很直接,若像你这样抱着一种狭隘的民族主义情结来学历史、看待历史,都是十分错误的呀。”
“狭隘的民族主义情结?!”刘蟾蜍的眼神中带着深深的疑惑,轻声念叨。
“小后生,对,狭隘的民族主义情结?这个词的意思你也许不太懂,但后面我讲的你应该是懂的。”老夫虽然说话的语调提高了,但眼神中带有一种深深地关切,他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看看我们悠悠的华夏历史,我们的大唐帝国开疆拓土,版图不是大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