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蟾蜍坐在开往坝区的班车上,在享受着从窗外吹进来徐徐凉风的时候,他也正在细细回味着他与孟菲菲在长途客运站站前广场上上演的一幕。他为自己的表演感到很是满意,更为孟菲菲给他的表态感到兴奋。
想到孟菲菲还在强调他们之间的关系能继续往下走就是一笔交易,刘蟾蜍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他暗自叹道:孟菲菲,本来我的内心深处早就是这么想的啊,只是想依靠你孟菲菲,依靠孟菲菲的老爸这颗参天大树来达到我个人出人头地的梦想,才在你的面前装处一副对你的深情,才在你的面前演戏啊。今天,你让我吃了定心丸,让我有了敢于去与武德叫板的底气和勇气。不然,我不仅不能去实现我的个人梦想,就连在你老爸公司里呆下去的资格就没有了。不谢天不谢地,真正的还是要谢谢你了。我的孟菲菲,我的孟姐。至于你的形象与我心仪的女人相去甚远,我也只能暂时忍受了。对了对了,我们之间就是一笔交易,既然是交易,我就要为交易付出代价。舍得舍得,是小舍小得,大舍大得,不舍不得哟;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哈哈……
不知不觉间,近一个小时的车程就过去了。刘蟾蜍透过车窗,看到远处的公司的那栋特别显眼的高楼,心里美滋滋地喊道:乡亲们,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刘蟾蜍回到公司大院门口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三点钟了。走进公司大院,他发现院子里看不到一个人,而朝门房望过去的时候,也没有看到门房师傅胡一球的人,而且整个院子里都静悄悄的。这让他有几分奇怪。站在院子中央愣了半分钟,他觉得先到门房里看个究竟,并跟胡一球打个招呼。他觉得,昨天从公司大楼冲出来的时候,因为情绪太激动,没有理会他胡大爷,径直地就冲了出去,是很不礼貌的。打定主意,他便向门房走去。
“胡大爷。”刘蟾蜍快要走到门房的时候,他透过门缝看到胡一球正呆坐在桌子旁抽闷烟。
“小刘!”胡一球霍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并向他投来了惊异的目光。
“胡大爷,怎么公司里都静悄悄的?”刘蟾蜍不解地问道。
“你、你怎么回来了?”胡大爷赶紧走过来,拽住刘蟾蜍的胳膊,上下打量着他。
“胡大爷,您怎么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刘蟾蜍也仔细地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
“你还活着?”胡一球用手揉了揉眼睛,他的眼睛里已经湿润了。
“胡大爷,您这是什么话呀?”刘蟾蜍感到莫名其妙,脸上一派疑惑的神情。
“我问你,你昨天从院子里跑出去后,你到底跑哪里去了?!”胡一球说话的时候很有些气愤。
“我昨天晚上到宜昌城区去了。”刘蟾蜍脸上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表情。
“小杂种啊小杂种,你搞的好事,你知不知道,全公司的人都跑到望家湾水库去捞你的尸体了,都以为你跳水库里自杀了啊。”胡一球连连地摇着头,然后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接着又是一阵长吁短叹。
“胡大爷,这是谁造的谣,这是谁造的谣?!”刘蟾蜍很是不满,他的眼睛鼓鼓地,大声说道:“是不是武德他……”
“不是他,不是他。”胡一球将刘蟾蜍的话打断,并连连地摆起头来,接着叹道:“是我担心你,我告诉公司的人说你端直地往望家湾水库方向跑了,要出大事。”
“胡大爷,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我凭什么要自杀?我凭什么要去死?”刘蟾蜍一下激动起来,很有些不能自控地嚷了起来。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胡一球脸上呈现出一份很是自责的表情,他不停地跺着脚。
“胡大爷,怎么会是您错呢,要怪也怪武德他这个……”刘蟾蜍本想骂出脏话,他还是忍住了,他走到胡一球的身边,用手揉着胡一球的肩膀接着说道:“哼,武德他侮辱我,说我的品德有问题,我怎么控制得住,就跟他争吵起来。胡大爷,怎么能怪您呢?”
“昨天你与武德发生了争吵,闹出了那样大的响动,而你跑下楼梯的时候满嘴是血,你怒气冲冲地冲出了出去,我拦你都拦不住,而且你嘴里什么死呀活的叫着。当我跑出院子去追你,看到你头也不回地向望家湾水库那边跑去,我怕你出事就去找武德,武德也被我说吓着了,便派了许多人到你跑去的方向望家湾水库那里去找你,而一个放牛的妇女说她刚刚看到了一个人跳进到水库里去了,所以大家都以为你跳到水库里寻短见了。从昨天下午,到今天上午,武德都组织公司的人员在水库哪里打捞。”胡一球说完连连地摇头,然后叹道:“这下搞得全公司鸡犬不宁,我算是惹祸了,惹大祸了。”
“胡大爷,这、这怎么能怪您呢?怎么能怪您呢?”弄清了事情的全过程,知道给自己的师傅胡大爷带来的麻烦,在安慰胡师傅的时候,他的脸上挂满了自责。
“小刘,主要是武德一直对你不公平,在打压你,甚至在借机报复你,已经完全没有个人样,所以看到你当时愤怒的样子,我的反应很有些过度,怪我太不冷静了,太不冷静了。”说完之后,胡一球又叹了一口气。
“胡大爷,您是对我好,更何况我又没有死,有什么好自责的?”刘蟾蜍安抚着胡一球,他有些气愤。
“小刘,咱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