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这些东西悄悄放到了大队部的门口,这样,她们一开门就可以看得到。
美花和小杜是下午稍晚些时候回来的,来不及休息,美花就开始准备播音了。已经有五天没有正式播音了。
小杜在四下里找柴火,屋里太冷,需要把炉子生起来。
她发现了门口铁桶里的劈柴。谁放的?小杜四处望去,没有人影。
这一定是送给我们的。哦,这人想得也真周到啊,连引火用的都准备好了。也许美花知道是谁送来的,先用吧,小杜寻思着。
小杜生起了炉子,屋子里顿时暖和起来。
正是吃晚饭的时间,可知青们都在家过年呢,青年点并没有开火,只好先对付一下了。
小杜见美花的工作还没有结束,便先准备着。
她把从家里带来的几张油饼拿了出来,还有一罐头瓶子的炸酱。此刻,她需要先烧点开水。
她发现水桶里没有水了,便寻思着,上老莫那舀一点吧,顺便要点他腌的咸菜,他的咸菜做得确实好吃。
因为住的近,她还是习惯欺负莫志刚,尽管美花反对。
她敲响了莫志刚的房门,并应声走进去。
小杜一进门便趾高气扬地教训莫志刚:“莫志刚,我是小杜,过年了,我来提醒你,要老老实实接受改造,争取早日摘帽。”
因为小杜每次去要咸菜时侯都先这样训话,所以莫志刚还没等她开口要呢,就指着咸菜坛子说:“喏,又新腌制了一些,你多拿一些,回去和美花两个人吃吧。”
“美花是你叫的吗?叫小李,以后要叫小李,记住了吗?以后要叫小李!”小杜呵斥莫志刚。
“哦,哦,知道了……你们还需要什么?”莫志刚问道。
“没有水了,灌壶水!”小杜盛气凌人般把水壶递给莫志刚。
莫志刚灌好了水递给小杜:“以后需要什么就过来拿吧。”
小杜没有回话,高傲不屑地走出房间。
莫志刚没有生气,比较之下,今年的年过得算是最开心的了。
正月初五这天,刘贵枝在家里包“破五”的饺子。
刘贵枝还是照样多包了一些,她要带上高兴去看看莫志刚,感谢他帮助高兴辅导课程。
她刻意地打扮了一下,给高兴也换上一身干净衣服。过年了,丽丽整整去串门,也是对人家的尊重。目前的刘贵枝已经逐渐走出了阴霾。
娘俩高高兴兴地走到了铁匠铺的小屋前,刘贵枝去敲门。
突然,一只大手用力握住她敲门的手,一记耳光迅雷不及掩耳般打在刘贵枝面带喜悦的脸上。刘贵枝手里的饭盒瞬间扣在地上,还冒着热气的饺子散落在地上。
“你个臭****,果然闲不住,又来勾引谁来啦?”刘贵枝离婚的丈夫王春生天上降下来的一般,出现在她的面前。
王春生咬牙切齿痛骂,刘贵枝蹲在地下捂着嘴巴。她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掌击懵了,半天缓不过神来。
“你干什么打我妈妈?你为什么打我妈妈?”高兴哭着扑上来。
王春生一挥手将高兴推开:“小孽种,你等着,一会连你一起收拾。”他边说边挥起拳头。
刘贵枝看他要对儿子下手了,顾不上疼痛,拼命扑上来,她死死地拽住王春生的手,并要张口咬下去:“高兴快跑,快跑……你个混蛋,今天我和你拼了。”
王春生挣脱开来将刘贵枝打倒在地,并骑在她的身上,拳头雨点般地挥舞着,刘贵枝本能地用手护着头。
“住手!”随着一声怒吼,莫志刚一个箭步冲了出来。
他老鹰抓小鸡一般提起王春生,然后用力甩出去,王春生重重地摔在地下。
王春生踉跄地爬起来:“你,你是谁,你敢打我?”
莫志刚两手掐着腰:“打的就是你,光天化日之下欺负女人,算什么能耐,有本事你打我呀。”
“哈,哈哈!我明白啦,那饺子是送给你的,对吧?哼,一对狗男女!”王春生阴阳怪气地骂着。
莫志刚冷笑着:“果然一混蛋啊!我说那混蛋啊,你最好嘴巴干净点,你给我听好了!你们离婚了,刘贵枝现在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她做什么是她的自由,她就是犯法也有国家法律制裁,用不着你管!相反,你打人就是犯法,打坏了,就是伤害罪!混蛋,听懂了吗?”
“可也用不着你管!”王春生反击着。
“这看什么情况,如果你再敢打她、骚扰她,再敢出口不逊,我就一定会管,谁叫我们是街坊了。”莫志刚豪不示弱。
“不服,是不是?那就过来比试比试。”莫志刚随即举起拳头晃动着。
王春生怎敢和莫志刚比试,莫志刚天天扛大锹抡大搞的,看似瘦弱,实则结实着呢,刚才那一招他已有所领教。
怎么办?打是打不过,可也不能这么狼狈地走开呀,能请神不能送神的,多叫人笑话啊,他需要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这时周围已经来了不少看热闹的村民,他索性一屁股坐地下,像泼妇一样哭嚎起来。
“我的天老爷啊,大家给评评理吧……”
有人喊来了二楞媳妇。
王春生看她的姨娘过来了,便抓住他姨的手哭嚎:“我的姨啊,你可坑死我啦,你给我介绍的是什么对象啊?这么多年,她就没有一天真心和我过日子啊!哦,哦,狗改不了****,这才离婚几天啊,她又在这里偷汉子了,他还叫那个野汉子打我……”王春生一边说一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