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林秋风突然问起她这个问题,眼睛直直地盯着她。
顾漫兮心里明白,不管真实的答案是什么,她现在面临的现实是,她是林秋风的恋人,她怀了林秋风的孩子,她就要和他步入结婚的殿堂。
她的答案没有选择。
她看着林秋风的眼睛,温和的笑了,她伸出手来抚摸着林秋风的脸,温柔地说着,“秋风,你别想那么多,我的心里没有别人,只有你。”
林秋风看着顾漫兮,眼泪忽然慢慢地流了出来,他忽然低下头,一头扎进顾漫兮的怀里,像个孩子般的哭泣起来,“漫兮,他们都说你和江楚钰旧情复燃,还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江楚钰的……”
“胡说!”顾漫兮的脸由于气愤渐渐地红起来了,她说,“说这话的人,也太缺德了。我和江楚钰一共说过几次话,你是知道的,我和他之间几乎没有联系,我怎么会怀他的孩子,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没有跟过任何一个男人,你是知道的……难道你不信任我,在怀疑我吗?”
顾漫兮说着,满脸通红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没有,没有漫兮,我知道你跟我的时候,你没有跟过任何一个男人,你是chù_nǚ,我是真真切切看到的,可是……那些人,那些话能把人淹死,李富贵欺负你那件事,被嚷得沸沸扬扬,就连我妈都听说了,你知道吗,人言可畏,人言可畏呀!”林秋风说着,趴在顾漫兮的怀里哭了起来。
顾漫兮气得浑身微微的颤抖,她抬起林秋风的头说,“林秋风,你看着我,你是不是后悔了?人言可畏,你说什么人言可畏,你是不是后悔了?”
顾漫兮说着,眼睛里面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了,她忽然激动起来,冲着林秋风大喊着,“你滚,你滚!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顾漫兮说着,情绪抑制不住的激动,她从床上跳了下来,拉开宿舍的门,冲林秋风喊着,“你走,你给我走!”顾漫兮说着,使劲地往外推着林秋风。
林秋风从来没有见顾漫兮着这么大的急,发这么大的脾气,他有些害怕了,他知道顾漫兮还怀着身孕,担心顾漫兮动了胎气,他一把抱住了顾漫兮,使劲地关上了门。
顾漫兮在林秋风的怀里,使劲地捶着他,林秋风不说话,抱着顾漫兮回到了床上。
他流着眼泪说,“漫兮对不起,我就是被他们说的心里不高兴,我没有怀疑你,真的没有……”
顾漫兮的眼睛通红,眼睛里还不住地往外流眼泪。
林秋风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他赶紧洗了一条毛巾,给顾漫兮擦擦脸,又擦擦手,他看看顾漫兮由于刚才的一番折腾,脖子湿漉漉的都是汗水,他洗了洗毛巾,又开始擦顾漫兮的脖颈。
一边擦一边小声地说着,“漫兮你怎么这么大脾气,你都让我害怕了,我就是被他的话塞得耳朵满满的,你是怎么回事,我还不知道啊……你千万别发脾气了,动了胎气就麻烦了。”
林秋风说话的同时,顾漫兮还在流着眼泪。
林秋风不知如何是好,于是又开始亲吻顾漫兮,他慢慢地亲吻着顾漫兮的耳朵上,下颌,脖颈,然后是身体……
顾漫兮哭泣了一会儿,然后在林秋风的亲吻中慢慢地安静了。
林秋风解开了顾漫兮的上衣,把头扎进顾漫兮的胸前,无论顾漫兮说什么,他就是低着头地亲吻,一句话也不说,仿佛世间事都与他无关了。
那一晚,林秋风住在了顾漫兮的宿舍里。说来也巧,早晨林秋风起床以后,穿好衣服准备偷偷离去时,正好被值夜班巡视的宋明德看见。
林秋风刚好从顾漫兮宿舍出来,躲不及只好跟宋明德打了个招呼,“宋厂长。”
宋明德“嗯”了一声,沉着脸从他的身边走过。
林秋风让宋明德走过,沉了一会儿,赶紧骑上自行车回家了。
顾漫兮去上班,她和往常一样照例打扫着办公室,扫地擦桌子,她还没忙完,宋明德就出现了。
顾漫兮和往常一样,跟宋明德打了招呼,然后继续低着头干活。
宋明德看看顾漫兮,说,“你先别干了,到我办公室去一趟。”
顾漫兮不知什么事,赶紧擦擦手,跟随着宋明德去了他的办公室。
宋明德的办公室里,两盆发财树长得郁郁葱葱,油光锃亮的办公桌后面,宋明德一屁股坐在了硕大的办公椅上。
顾漫兮不知道宋厂长找她什么事,于是小心翼翼地站在了宋明德的面前。
宋明德看看顾漫兮说,“哎,女孩子呀,漂亮了就是是非多,你说当初你进车间,那个小子叫什么来,非要把血拍到你的脸上,你吓得不行,我把你调到了办公室。”
“是,谢谢宋厂长。”顾漫兮感恩戴德地说着。
“你说让你去李富贵办公室找李富贵吧,结果出了那么一锅事,你是个女孩子,我不能开全厂大会说这件事你知道吗,那样最受伤害的是你,你知道吗?”宋明德不紧不慢地说着。
“嗯。”顾漫兮点点头,虽然已经十月的天气,但是顾漫兮感觉汗还是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
宋明德看着顾漫兮,轻轻叹了口气,“哎”,宋明德叹着气,站起身来,在顾漫兮面前来回走了两圈,然后在顾漫兮面前站住,说,“我今天叫你过来,就是告诉你,你是个女孩子,凡事要长个心眼,别让有些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顾漫兮不知说什么好,低着头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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