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何桂香还有林秋风,三个人在老房子的那一次见面,让顾漫兮的心一下子沉入了水底。
她没有想到,林秋风对何桂香已经痴迷到那种程度,竟然守着她,问何桂香为什么她母亲不答应?
顾漫兮真是欲哭无泪,林秋风拿她当了什么人,竟然守着她问何桂香那个问题,她完全看得出来,那个时候,林秋风的心已经完全在何桂香那里了。
毕竟,对于林秋风和何桂香来说,顾漫兮是旁观者。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作为他们俩人的旁观者,顾漫兮明显地发现了,在林秋风和何桂香的“恋爱”中,他们投入的程度不一样,如果说林秋风已经百分之百地投入了,那么何桂香也只是在水边站了一站。
何桂香清醒得很,顾漫兮完全可以看出来,是林秋风不管不顾,非要跟何桂香结婚,可是何桂香只是撇撇嘴,认为那根本不现实。可笑的是,到最后,何桂香反而劝起林秋风来,“林主任,跟谁过日子都一样。”
想着何桂香那种口气,顾漫兮真是觉得滑稽到了一定程度,只是林秋风已经完全陷入其中,丝毫感觉不到半点滑稽。
顾漫兮的心就像是被人扔进了冰水混合物之中,拔凉拔凉的,只差结冰了,如果结了冰,她的心就不会跳动,她就不会有任何思维,那样她就能麻木自己。可是现在,她的思维意识完全清楚,林秋风变心了。
是谁说,一个变了心的女人,十头牛也拉不回来,此刻顾漫兮感觉,一个变了心的男人,何止是十头牛可以拉得回来的。
何桂香走了以后,顾漫兮的情绪很长时间不能平复,林秋风使劲地抱着她,不让她离开,可是慢慢地,随着顾漫兮的情绪渐趋稳定,林秋风松开了手,颓废地坐在了沙发里。
看着林秋风颓废的样子,想着刚才刚刚在这里发生的那一幕,顾漫兮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就在不久以前,她还觉得这是一个幸福温馨,让别人羡慕的家庭,可是似乎只是一夜之间,呼啦啦似大厦倾,她完全地蒙菜了。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她在心里一遍遍地问着自己,可是她的大脑,她的心已经完全乱套了,她不知如何是好。
她觉得自己的胸腔似乎要炸开一般的难受,她不能跟婆婆去说这些事,就在几个月以前,婆婆检查出了心脏病,住了一段时间的院才渐渐恢复,医生再三叮嘱要保持好心情,不要着急不要生气,现在,她怎么能把这些事跟婆婆说呢?
“咱俩的事,不要告诉我妈。”林秋风躺在那里,似乎想起了他的母亲刚刚犯过心脏病,不能受刺激。
“亏你还能想得起你妈,我以为除了何桂香你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呢?!”顾漫兮看着林秋风,想着林秋风刚才的一举一动,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她说,“那个女人有什么好,不如三块豆腐高,大胯宽的象魔盘,又黑又矮象个土豆子成精似的,你却把她当成了宝贝,在我看来,这就是一个在地里刨完了山芋,放下锄头就跑到城里来的人,可是你却拿着宝贝似的,林秋风,你是不是眼睛瞎了!”
顾漫兮越说越生气,禁不住站起身来,她指着林秋风,手指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林秋风,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哪儿不比她强!可是你特么的却这么对待我,想当初你一天到晚地给我写情书,一天恨不得往我宿舍跑八遍,你特***简直就是没良心!”
顾漫兮气急了,多少年了没有爆过粗口,现在张嘴爆了粗口。
“好好好,”林秋风一连说了三个号,丛沙发上坐了起来,“好啊,顾漫兮,你瞧你这素质,怪不得当初我妈我愿意让我跟你结婚,你看看你这素质,我真替你不好意思!”
“我什么素质?我什么素质也比你家里有老婆在外面跟别的女人勾三搭四强!你别披着知识分子的外皮,掩饰着你一肚子的男盗女娼,你简直给你爹妈丢人,你家什么家庭,你父母都是教授,可是却生了你这么个不知羞耻的儿子,我替你父母感觉丢人!”顾漫兮真的气急了,她指着林秋风,连她自己都吃惊,自己怎么说了这些话。
“我勾三搭四?我根本就没有勾三搭四,我只是喜欢她一个人,我爱她,走到哪里我也敢承认我爱她!”林秋风从沙发上站起来,气得脸色发青,他指着顾漫兮,“你,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你是敢承认,因为你脸皮厚,因为你不要脸面!你家里有老婆孩子,还跟别的女人在外面谈恋爱,还敢公开地说你爱她,你算什么人,想当初你追我的时候,跟我说了多少遍‘我爱你’,你自己摸着自己的胸口好好想想,此一时彼一时,现在你追求新鲜追求刺激……”顾漫兮已经气得失去了理智,他和林秋风大声吵吵着,心里的委屈一下子涌了上来。
“我没追求新鲜也没追求刺激,我就是发自心底地喜欢她!”林秋风大声地吼着。
顾漫兮看着林秋风,嘴唇开始哆嗦起来,“无耻——!”
顾漫兮大喊了一声,指着林秋风说,“你守着你的妻子说你爱别人,你……你是我的丈夫,你有什么权利再去爱别的女人!你竟然大言不惭,把脸皮扯下来揣在口袋里,跟我说什么爱别的女人,我现在去法院,你就是过错方,她就是第三者!”
“你爱说什么说什么,总之我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对得起我自己的心,我心里就是那样想的,我只不过是把它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