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漫兮知道,曲玉华是她的顶头上司,他想巴结凡子一老师,所以跟凡子一吃饭,叫她一起参加。
顾漫兮心里不愿意,可是考虑到自己来的时间不长,很多事还不顺利,再说还有凡子一老师,她不好说什么,就跟着一起去吃饭了。
曲玉华为了让凡子一高兴,频频举杯,结果一来二去,他自己喝多了不算,凡子一也喝了很多。
顾漫兮不喝酒,感觉时间过得特别漫长,本来按照曲玉华的意思,非得给顾漫兮倒上点酒,顾漫兮说,“我不会喝酒。”
可是曲玉华不听,执意要顾漫兮倒上,顾漫兮很为难。
凡子一说,“漫兮不会喝酒,就不要给他倒了。”
这样,曲玉华才没坚持着给顾漫兮倒酒,但是尽管他和凡子一两个人喝,最后还是喝得醉醺醺的。
凡子一也明显喝高了,但是他就是喝高了,表现出来的也无非是比平时兴奋一些,曲玉华可就有些把持不住自己了。
他说话的声音明显得提高了,看起来更是热情周全无比,他让顾漫兮扶着凡子一,本来顾漫兮比凡子一也小不了几岁,可是曲玉华执意要顾漫兮扶着凡子一,弄得顾漫兮多少有些尴尬,但是她觉得凡子一喝了不少酒,还是走过去扶住了凡子一。
曲玉华喝多了,说什么也不回家,非要去歌厅唱歌。
顾漫兮不想去,可是曲玉华不干,凡子一好脾气地呵呵笑着说,“他喝高了,去歌厅唱唱歌醒醒酒也行,漫兮你没事吧,不行给秋风打个电话。”
“嗯。”顾漫兮说着,后退一步,拿出手机给林秋风打电话,可是林秋风说什么也不接电话。
顾漫兮没办法,想回来跟凡子一说她不去了,可是这个时候曲玉华已经打了车,他二话不说,一手拽着凡子一,一手拽着顾漫兮,把他们两个人推到车里去,然后自己坐在了副座上,告诉司机,“天上人间!”
顾漫兮没有办法,只好跟着去了歌厅,几个人唱了一会儿歌,凡子一看出顾漫兮有些心神不定,就问顾漫兮怎么啦?
顾漫兮说,“给林秋风打电话,他不接电话,不知怎么回事。”
凡子一说,“那咱不唱了,马上回去。”
凡子一等曲玉华把那首唱到一半的《白发亲娘》唱完,然后说,“不行了,赶紧回去,我媳妇来电话了!”
曲玉华听了,哈哈笑了起来,说,“走,我们赶紧走!”
就这样,顾漫兮回了家。
顾漫兮心急火燎地回到家里,结果看见林秋风把两只脚放在茶几上举着,水盆里的洗脚水摆在一旁,袜子扔在一边,整个人倚着沙发,歪歪斜斜地闭着眼睛,一旁的电视还在“叽哩哇啦”地上演着。
顾漫兮没说话,走过去把洗脚盆端走,把水倒了,然后自己倒水洗脚,把林秋风的袜子也一起洗了,然后自己洗脸刷牙,回了房间。
林秋风还是那个姿势,半倚半躺在沙发上。
“喝多了吗?”顾漫兮知道,林秋风也出去吃饭了,她见林秋风这个样子,直到他肯定没少喝。
顾漫兮扶着林秋风上床,可是林秋风猛地一甩手,说,“我不用你扶,你去扶别人吧。”
顾漫兮被林秋风甩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说,“这是怎么啦,无缘无故地又着急。”
“你现在是电视台的大名人,当家花旦,全市闻名的支持人,我可用不起你!”林秋风说着,自己一个趔趄扑在了床上,然后拽过被子,蒙头就睡。
顾漫兮走过去,想帮林秋风盖好被子,可是林秋风很不情愿,动作近乎粗暴地把被子拽到了一旁,嘴里说着,“不用你!”
“你这是怎么啦,真是莫名奇妙。”顾漫兮嘟囔了一句,然后也上床拽过了被子,脱衣服躺下了。
“你今天这是怎么啦,莫名奇妙的?”顾漫兮问了一句,她希望林秋风跟她说说心里话,可是林秋风一翻身,朝里睡了过去。
顾漫兮知道林秋风喝了酒,看起来也不高兴,她不知道林秋风遇见了什么事,可是林秋风不愿意说,她也就不问了。
于是顾漫兮也翻过身去,闭上眼睛睡了。
林秋风不理顾漫兮是有原因的,因为晚上他也和几个车间的工友在一起吃饭了,恰好他们吃饭的饭店也在顾漫兮他们吃饭的饭店旁边。
吃饭的时候,几个工友一致地向林秋风祝贺,说顾漫兮去了电视台,成了当家花旦,全市知名的节目主持人,是朝胜机械厂飞出的金凤凰。
大家一边说,一边向林秋风表示祝贺,林秋风当时也很高兴,感觉脸上有光彩,于是跟大家多喝了几杯。
工友们说,“你和顾漫兮是天生的一对,人人都羡慕,一个是大才子,才三十岁就成了车间主任,前途无量,一个是全市的知名主持人,长得那么漂亮,林哥你真是有福气!”
林秋风听了那些溢美之词,难免不飘飘欲仙,他觉得自己在朝胜也入了股,将来在一提拔,就是朝胜的副总,说实在话,在全厂的中层干部中,林秋风可以说是又有文化,又具实力,并且是也算是最年轻的了,所以说他前途无量,并不是一句空话。
林秋风听了很受用,心里特别高兴,于是和哥儿几个多喝了几杯。
几个人喝完酒出去的时候,恰好看见顾漫兮和曲玉华还有凡子一也吃完了饭出去。
林秋风不认识曲玉华,不知道他是顾漫兮的台长,只见那个男人不顾形象地手舞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