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应该是条地下河,至少以前是。这条道也不难走,两岸有碎石子。
走出这个大水潭之后,便是一条洞穴,一直往前延伸。两边是碎石子混合着泥沙的道路,中间一条两米来宽的水沟。只是水面实在是太过于平静,瞧着根本就没有流动一般。
他们也没有在意这些,此刻,只想要找到出口。
越是往前面走,空间更加宽阔,时不时的还能够看见几根倒挂着的钟乳石。张胖子驮着二娃子也感到吃力的很,喘了几口出去,拧着眉头说道:“不是我说,你能不能够不要这么娇气,不就是呛了几口水,整的这么虚弱干啥?”
二娃子脸色苍白的很,额头上全是冷汗。打了半天哆嗦,硬是没有挤出一句话出来。
“二娃子,你是不是还有水没吐出来?”白童总算是发现不对劲,第一时间就将二娃子给捞了出来,再怎么呛水,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吧!
二娃子摇摇头,就是这一个幅度这么小的动作,也差点要了二娃子的命。
白童眉间皱成了个川子,“不对劲,不对劲,你仔细想想,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要不然你给好好地看看,他身上是不是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张胖子也觉得邪乎,找个干净的石头让二娃子坐在上面,自己往后退了几步,对白童做出个请的手势。
二娃子身上真的什么都看不见,连一点异样都没有。若说唯一的异样,怕就是二娃子的额头上有一个大包。
这个大包他们之前就发现了,认为是二娃子摔下来的时候撞到了什么,也没放在心上。白童此刻认真的去看这个大包,便觉得不太对劲。哪有人的大包会肿的那么均匀,圆浑浑的像极了一个小型鸡蛋。
大包的形状是越看越眼熟,一个激灵让白童往后退了一步。记得没错的话,在他们下来的时候,那条蛇也是这样的大包,只是变成了一个。
“胖子,我可能找到原因了。”白童指着那个大包说道:“有没有觉得,他额头上的东西越变越大了?”
二娃子听了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吓得,脸色更白。颤颤巍巍想要抬起头摸了摸额头上的包。
“住手,谁让你碰了。”白童喝住二娃子,走到二娃子的面前,伸出食指用力往大包上面一戳。
“啊!”这一声,绝对是阴深深的。二娃子的叫声失去了本性,他的声音叫出来让人感觉到冷,更最终的是,那声音是凄厉饿的女声。像是碎玻璃滑动木板一般,听得人鸡皮疙瘩直冒。
二娃子是被吓得最惨的那个,脸色刷的一下白到了极点。他双眼瞪着,身体不住的摇晃,眼看着就要跌倒。
有了那个叫声,也没有人敢上去搀扶二娃子。可怜二娃子在那摇摇欲坠,白童却束手无策。
“他被附身了?”张胖子对附身特别敏感,就他现在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皆是拜附身所赐。别的不说,就张胖子那一对尖尖的耳朵,就很能拉仇恨了。
白童摇摇头,“看着不像,二娃子还是有理智的,问题应该出在他的额头上。”
“救,救我,哥。”二娃子听白童他们的对啊吓得抖得更厉害了,像是重度帕金森的感觉。
“放心,不会不管你的。”白童无奈的说道,看着二娃子额头上的大包也是犯难。这种东西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弄。
犹豫了半天,白童也算是豁出去了。左右不能够不救,当着他们的面将手上那一根铁锥子给拆下来,在二娃子的额头上比划一番。看电视里的,好像画一个十字架之类的东西,就能够将里面的东西给剥出来。
“我一直都看着你手指上缠着个东西,这是个什么?”张胖子赶紧凑过来,眼睛贼溜溜的转起来。
白童尴尬拿着铁锥,“你,你之前就看见了?”
“废话,中指好几层透明胶粘着,有眼睛都能够看见。”张胖子瞧了几眼,这东西实在是平凡到了极点,没有半点特别的地方。
还以为能够瞒过师姐,到底是他想多了。
“哥!我头晕。”不说还好,一说二娃子头上的包不对劲之后,二娃子全身都就开始不舒服起来。
白童深吸一口气,用手摸了摸手中的铁锥,朝着二娃子额头上的包轻轻一划。
铁锥虽然有尖头,却像是蜡笔一般圆滑,对身体都构不成什么伤害。但割破大包的时候,那么钝的尖端,却比刀片还要锋利。
二娃子双腿不住的抖动,皮肤被化开没有一滴血流出来。黄色粘稠的唾液跟着裂缝流出来,那如痰般粘稠的东西掉在伤口外面,也不见落下来,也不见血流出来。
果然,这个大包有问题。
张胖子看见这个情况,实在是不忍心。索性将二娃子的眼睛给蒙住,示意白童快点。
黑暗,是让人最恐惧的东西。当一个人眼睛看不见的时候,来自想象的现状才是最可怕的。
二娃子双眼一抹黑,哪怕是感觉不到半点痛,也是将牙邦咬得咯吱作响。
白童一狠心,在原来的伤口上竖着划一刀,划出一个十字伤口。锥子刚刚离开皮肤,粘稠的液体跟鼻涕一般流出来挂在额头上,里面蛋状的东西动了一下,朝外面一挤。十字架伤口竟然往外翻开,像是花瓣一样将里面的东西给托出来。
张胖子只是看了托出来的东西一样,眼睛都瞪直了。捂住二娃子眼睛的手加紧了几分。
“什么情况,是什么东西,哥,胖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