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的表情实在是太过明显,诺凡看清他心中所想,微微一怔,瞬间哼笑出声,嘲笑道:“现在知道后悔了?可惜的是,已经晚了。”
当年要不是他,这一些列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诺凡,对于当年的事情,我……我很抱歉,我也没有想到会这样。”
沈父满脸的懊恼,想要解释,去偏偏不知道怎么解释。
当年,如果他知道诺诗怀了他的孩子的话,他还会执意离开吗?
这样的问题,他在心里问了自己无数遍,答案是肯定的。
那个年纪,他本来就心有所属,会娶诺诗也是因为家里的关系。
“所以呢?”诺凡看不得他总是满脸自责的模样,好似他和他妈妈给他带来了多大的麻烦似的。
他的脸色苍白,气色看上去并不好,说话的时候也没有看他的表情。
沈父微微一怔,狐疑的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现在连他也没有了主意,当初以为诺凡不是自己儿子的时候,面对他的时候,至少心里是坦然的。
现在现在,他知道了真相,面对着他的这个儿子,他的心里更多的只是愧疚。
诺凡迟迟没有等到沈父的回答,轻笑一声,鄙夷的扫了他一眼,起身准备离开。
“你要去哪里?”沈父神情紧张的站起来,脸色着急。
“当然是回去了。”诺凡听见沈父的声音,并没有回头。
看他一副为难的模样,他的心里就特别的不是滋味。
好似他硬生生的拽着,让他一定认这么儿子一样。
沈父抿抿唇,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诺凡自嘲的笑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离开了包厢。
包厢里安安静静的,没有半点的声音,桌子上摆了一些菜,或许是因为没有上齐,所以不多。
他看了一眼,其中有一道是自己爱吃的。
沈父的心莫名的一动,像是被人捏住了一般,他看着那道菜,整个人都有些发抖,看着空空荡荡的门口,像是忽然醒悟过来一般,赶紧追了上去。
诺凡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
他不知道他是他亲生儿子的时候,他心中虽然有责怪,但是到底还是原谅了他。
毕竟在母亲的日记中,他也知道沈父是因为喝醉酒了所以不记得了。
但是现在呢?现在他知道了,所以他的心中有莫名的有了期盼。
可惜的是,从头到尾都是只有他一个人在期盼。
想到这里,诺凡的脚下的步子越走越快,他的脸色似乎更加的苍白了。
虽然并不是很痛,但是沈月苍还是忍不住重重的皱起了眉头。
好在她的指甲全部都剪干净了,不然的话依照她那个力气,估计皮都要扣掉一块。
“每次问你有什么事情的时候,怒都不和我说,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宗夏是真的觉得有些委屈,不管有什么事情,他都一个人自己扛着,默默的处理好,这样子让她很心疼。
沈月苍见宗夏眼睛红红的,看上去似乎要哭,心里一紧,连忙抚摸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好了好了,别难过了,我怕你担心我,索性什么事情都不跟你说,你只要相信我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就好了。”
见她这幅样子,心里实在是心疼,他喉咙动了动,低头就去吻她的眼睛。
她的睫毛很长,又浓又密的,上下煽动,沈月苍心里一动,轻叹一声,闭上眼睛,伸出舌尖轻轻的舔了舔。
宗夏心里一动,被他吻的浑身酥软,却还是咬唇用力的推开了他。
沈月苍这才不满的睁开眼睛,低头无奈的看着女人:“还是不高兴?恩?”
“你根本就没有替我想过,你担心我,所以什么都不跟我说,但是你想过没有,我也会担心你的。”
越说她的眼睛越红,看的沈月苍心疼死了,伸手轻轻的盖在她的眼睛上。
“你担心我?”语气中多多少少带着一丝笑意和满足。
“不然呢?”宗夏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故意说道,“你不要我的担心的话,那我就去担心别人好了。”
说着就挣开了他的怀抱,站起身要走开。
“你敢!”沈月苍听见她的话,眼睛一瞪,拉住她的手用力一拉,女人又跌进了他的怀里。
“你赶去关心别人?恩?你想要关心谁?”他有一下没一下的啄她的脸,她的鼻子,她的唇,双手霸道的将她拥的更紧了。
似是恨不得要把她揉进自己的怀里。
他吻的很轻,像是羽毛落在脸上,顿时有了些痒意,宗夏忍着笑意,故意板着脸:“那你说不说?”
大有不说我就走了意思。
沈月苍无奈的叹口气,这辈子他都要栽在她身上了。
沈月苍有些认命,他点点头,用力的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我说。”
宗夏这才露出一抹满意的笑,这还差不多。
“那个伤害唯一的保姆,有一个病重的儿子,所以我猜测,或许,是林子筱答应,只要她听从她的话,就会出钱帮他儿子治病,保姆才会伤害唯一的。”
宗夏有些震惊,没有想到那个保姆这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