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英见男子所指的位子正是首排,知道肯定是花钱请戏的主人家才能坐的位子。于是婉言谢绝,不成想这男子轻浮,非要拉扯她过去。强拉硬拽间反而弄哭了怀中的侄儿。
邵英气恼,索性戏也不看了,抱着侄儿转身走了。当下男子立即叫随从暗下跟踪,让他们打探一下这是哪家的姑娘?怎么出门会抱个孩子。
三日后,邵正正在家中与父母商量邵英的婚事,突然有几个莽汉闯了进来,叫嚷着说是自家公子相中了邵英,要纳她为妾。
几句不中听的话惹怒了邵正,三言两语他们便要抢人。邵正和邵伟岸赶紧拿起木棒阻拦,推搡之间邵正一木棒打的一名莽汉脑冒鲜血。当下院中乱作一团,其余几人拖着受伤的男子出门去了,在走之前留下了几句狠话。
钱大姐在屋内陪着哭泣的邵英,邵正让妻子收拾一下院子,接着赶紧出门去打探消息,看看到底这些地痞流氓是谁家养的走狗,大白天的竟然上门抢人。
半日的功夫,邵正气愤的回到家中,把他打探到的消息讲了出来。
原来那日调戏邵英的男子名叫袁奎,正是当今县老爷袁布征的亲侄子,此人乃是当地一霸,仗着有个县老爷的亲戚,横行乡里、祸惹四方,家里更是有了一名正室、三名小妾。要是邵英真被他娶了去,那就是跳进了火坑。
邵正越讲越气氛,叫邵英赶紧随妻子到她娘家躲一躲,让她放心,出了天大的事有家人顶着呢。
果真如邵正预料的一样,当天晚上家里又来了一帮人,只不过这次是县衙捕快。邵正不敢动粗,怕弄不好惹怒了来人,再把年迈的父母连累了。
捕快说他行凶伤人,要将邵正押入县衙。到了衙门也不过堂直接就将他送进了大牢。
也庆幸自己的爷爷当年在衙门当过师爷,邵正出入过几次衙门,所以认得几个熟人。他们也没有太难为邵正,只是这样关着,也不动刑。
邵正拜托这几人给家中父母捎信,让他们不要担心。不过在牢中日子关的一久,邵正又开始担心家中出事,于是吵闹着要见县太爷。有时闹的凶了,难免被狱卒打骂几顿,几日不给饭吃也是常有的事。
一个月后,邵正虚弱地躺在地上,双手抓着牢门等着县老爷训话。
“你既然是上一任邵师爷的后人,我也不难为你了。给他签字画押,然后放他回去吧。希望你回去后闭门思过,不要再惹事端。”
邵正被人强按了手印后,从县衙后门扔了出去。邵正磕磕绊绊用了一天的时间才步履蹒跚地回到龙门镇。
远远看去院门大敞,门板断在地上,邵正艰难地加快了脚步。来到家中入目的是破窗烂瓦、残垣断壁。
“母亲!父亲!”
邵正顾不得身体的不适,疯狂地翻着断木碎石,想要把父母找出来。不一会邵正绝望的跪在在地上大吼了起来。
“当家的?真的是你回来了!”院外走进来一名女子,正是邵正的妻子妞儿。
“娘子,父母哪去了?还有宝儿和英子她们呢?”邵正见到是自己的妻子,抓着她疯狂的问着。
“这里说话不方便,你先跟我来。”妞儿扶着邵正来到自己的娘家,见到了躺在床上的钱大姐与邵伟岸。
原来邵正被抓后的几日,那帮恶霸又来到邵家,见东西就砸,见人就打。非要让他们把邵英交出来不可,这帮人三天两头来闹事,邵伟岸被他们打的重伤,钱大姐也受了惊吓,邵英哪能看着父母为了自己受这等罪。
于是跟了那帮恶徒回去,见他们的主人袁奎,要求他们不要再来邵家闹事了,又求袁奎到衙门放了邵正,这才有了县太爷牢狱画押放人的一幕。
邵正听的气愤不以,这就要去找袁奎那个混蛋报仇,被妻子拉住不让他出去。
家是不能回了,好生在妞儿娘家养几天伤再说。邵正心想就算自己现在去找那人理论,也要等身子恢复了,另外父母还需要有人照料,于是听了妻子的劝说静养几日。
当邵正身子刚一好的利索些,便出门去找那袁奎去了。来到袁家,正门进不去,只能夜晚翻墙进来。他劫持了一名下人,打探了一下邵英的住所,将此子打昏后,悄悄向后院摸去。
来到一处阁楼下方,邵正见楼上室内灯火昏暗,想来小妹肯定被关在里面,于是三两下攀爬到楼上。透过窗子果然见到邵英正在屋内哭泣,另有两名丫鬟把守在门内,邵正猛然从窗户跳入屋内,两名丫鬟刚喊了一声,便被邵正打晕了过去。
“大哥,怎么是你。”邵英哭着扑到邵正怀中。
邵正见小妹脸上、脖子上都有伤痕,想来身上也不会少了伤痛。
“英子不怕,大哥带你回家,我们一家人搬到安泰城去,想来这个奸险恶徒也不会得罪舅舅和三姨丈他们的,日后大哥定会为你报仇。”
邵英点头抓着邵正的衣服不肯撒手,想来这段时日肯定受了不少的苦。
两人刚要出门,这时屋门突然被人从外打开,正是袁奎听到下人喊叫声匆忙赶了来。
“好呀,我壮隼矗竟然是纵虎归山。来人,将他二人拿下,打断他的狗脚,再把五夫人关起来一会等我发落。”袁奎嘿嘿一笑,挥手让下人冲进屋来将两人团团围住。
“好你个袁奎,害我入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