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廷若仿佛吃了一惊,面露痛色道:“沉禾……难道,事到如今,你还要防备我等么?如今咱们各大家族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你就不要戏弄我了,好么?”她的眼神充满了恳切,一瞬不瞬的望着姜沉禾。
姜沉禾好笑得望着这位周小姐,分明是在防备着她,竟然说她在防备他们!不得不说,她还真是佩服这位周小姐的心性,直到此刻还保持着清醒的头脑,竭尽一切为他们家族争夺更多的利益。
其实,各大家族纵然齐聚一堂,却是各怀心思,谁不想夺得那个帝位呢?
毕竟,掌握了大权的才是主子啊!
自然,周廷若此言也是在试探她,而她怎么可能向其交了老底呢?她朝周廷若摊摊手,无奈得好笑,“周小姐真是说笑了,如今我父亲被关在死牢,姜家的兵权已然落在了公孙家的手上,甚至此时城北大营已经被公孙家控制起来,我即便是有心动用城北的兵力,也无力啊!”
周廷若一震,目光快速的望了一眼周蕃的方向,之后快速收回,道:“姜小姐真的无法号令城北兵马么?”
姜沉禾无奈得道:“我手中没有虎符,又如何号令?”
周廷若仿佛等的就是她这句话,道:“那倘若有国公爷的亲笔信函呢?”毕竟此时荣国公手底下的那些人全部在军中,而且,城北大营有十五万都是老兵,同荣国公出生入死,感情深厚,即便是兵权此时在公孙家手中,这些人怎么可能听从公孙家的号令?况且此时乃是姜家危难之际,这些人定然会拼死效忠姜家的吧?
姜沉禾仿佛吃了一惊,“怎么,周小姐能够弄到我父亲的亲笔信函?”
周廷若点头道:“不错,不瞒姜小姐,京卫中有我们陈家多年的暗桩,虽然此时无法救出荣国公,但是,得到一封书信还是轻而易举的。”
姜思静等人听言也是是大喜,她一直想当如何动用城北的兵马,如今有了父亲的亲笔信函一定能够成事!如此,他们的胜算真是大了!
姜沉禾的脸上也露出了喜色,不过很快又褪去,望着周廷若笑道:“这封信函,我们姜家不是白拿的吧?”这才是你周廷若的主要目的吧?
周廷若却是满脸的无奈,道:“没错,不仅仅是这封信函,就连荣国公,在宫廷政变之时,我们在死牢的暗桩也能够趁乱救出,只不过……从那时候开始,国公爷将是我们各大家族的人质。”
“什么!”姜思静等人吃了一惊,愤怒的霍然站起,冷冷的盯着周廷若,“周小姐,如今我们各大家族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当齐心协力,你这么做太过分了吧!”
“齐心协力?”姜思静的话音才落,陈兴就嗤笑道:“什么齐心协力,分明是我们各大家族为你们姜家做嫁衣!如今你们姜家可是有三十万兵马,我们各大家族的兵权加起来才有三万,一旦宫廷政变成功,谁知道你们姜家不会将我们各大家族灭了?”
“你……哼!”姜思静冷笑,“我们姜家可没有那么龌龊,做那等过河拆桥之人,再者说了,你们以为没有你们的帮助,我们姜家就得不到我大伯的信函了么?”
“你……”陈兴也气坏了,没想到这小丫头如此硬气,只是,他还未说完,就被陈妙荣打断道:“姜小姐,你说的没错,或许你们姜家也能够弄到国公爷的亲笔信函,但是,如今你们姜家三十万兵马都在城北,这么多的人马,想要不惊动陛下,难道姜小姐准备让他们遁地过来么?”
“这……”姜思静一噎,瞬间说不出话来了。
陈妙荣仿佛十分满意她的表现,继续说道:“而且,原本公孙家的十五万京卫有一万京卫在外城,有五千京卫在内城,其余都在城南驻扎,但是现在全部在京都城内,就连在城东驻扎的龙虎卫、在城西驻扎的龙骑卫也在近期被陛下调入宫中,可见,陛下早就对姜家有所防范,姜小姐不会觉得,在没有我们我们各大家族的内应下,姜家一家就可以成事吧!”
“可是,你们拿我大伯做人质,这是不是太过分了?”姜思静还是不想退步,一想到自己大伯在各大家族手中,她心里就十分不安。
陈妙荣却是摇头道:“当然,姜小姐也可以不答应,反正我们各大家族最终被公孙家圈养为奴比被你们姜家灭族强。”说着,她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姜思静呆了呆,完全没有想到陈妙荣竟然如此坦然,不由得朝姜沉禾望去。
姜沉禾好笑的看了看周廷若,又看了看陈妙荣,笑道:“陈小姐、周小姐这是威胁我们姜家么?”
周廷若一脸的苦涩道:“姜小姐,我们这也是没有办法,大家都是为了生存,倘若姜家肯退一步,我们自然会全力支持姜家的行动。而且,荣国公在我们手中,我们也好放心大胆的支持你们姜家。”
姜沉禾未言,只是微笑着望着周廷若,分明是为了自己家族争取更大的利益,分明是阴谋的算计,偏偏还要表现出如此无奈的弱者模样,这是令她佩服不已!
当然,他们说的也没有错,他们姜家一家不可能成事,必须各大家族共同努力,不然姜家三十万兵马怎么入内城?他们姜家有密道,但是远远不够,这就需要各大家族开通自己的密道,协助姜家,而最重要的是,皇宫那道大门还是需要有人为姜家的兵马打开,所以,这就需要有内应,绝不是姜家一家能够成事。
所以,即便是各大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