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她要不要去问问矶阳呢?
毕竟除了此人,她还真想不出谁能够解答她的问题。
不过……
姜沉禾望了一眼手腕上的手镯,这乃是姜家至宝,姑母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告知他人,那么,她是不能够请教关于手镯的问题。
那么……也只能问问这凤尾玉佩到底怎么用了。
毕竟连拂染皇后都言此乃非凡品,想必一定十分厉害,以往她没有当回事儿,这次可要重视起来,哎,毕竟肩膀上多了一重重担不是,本想着除掉独孤衍和陆成珺后便游历天下,谁曾想,她还要振兴家族……
哎,好吧,好吧,如此一来,她还真是要让自己迅速强大起来,不然……
她可真是要辜负姑母的期望了!
想到此处,姜沉禾连连叹气。
她……的本性,终究还是喜欢自由,不喜忧心,不喜羁绊啊!
半个时辰后,马车已然停当好,姜沉禾辞别了姜夫人,便跳下马车直奔菩提小筑。
没错,她不打算换衣裳了,反正矶阳不拘礼数,穿什么还不一样?
只是,她才走到半途,就被斜刺里一双手拉住,姜沉禾愕然,转头一瞧,便见一张妩媚天生的脸,狭长的凤目眯成一条缝,道:“大姐,你这是去何处啊?”
姜沉禾笑道:“此时已过晌午,我去拜见师傅,不然便太迟了。”原本她都是早晨弹奏,如今晌午都过了,纵然她早就报备今日有事,可难保矶阳会不高兴,毕竟,对方那脾气实在是捉摸不透啊!
姜思宁笑道:“嘿嘿,那大姐带我一同前往吧,也好为我引见引见你那位师傅。”
姜沉禾一震,转而便明白姜思宁的意图,她是听闻矶阳医术了得,所以急着请教医术啊!
不过……
想到矶阳那怪异的脾气,他会肯见姜思宁么?
不过,矶阳那么厉害,倘若能够引见给她的二妹,那可真是美事一桩,因而,姜沉禾决定,不管事成还是不成,她都决定试一试。
“好,如此,我们一同前往,只是……思宁,我这个师傅脾气怪异,咳咳……你须得……”
然而,她的话还未说完,姜思宁便拍着她的后背,哈哈笑道:“哈哈,脾气怪异好,高人不都是脾气怪异么!”
“这个……”姜沉禾失笑,她这个二妹倒是洒脱,如此,她还犹豫什么,因而,她拉住姜思宁的手,便相携而去。
只是,这个时候,陆成珺也朝她们这边走了过来,她的脚步急促,因生病的原因,走的太快,已然呼哧喘着粗气,双颊也憋得泛红,却急急的问道:“小禾,你带我也一同前往吧?”
姜沉禾挑眉,几日前陆成珺便想拜见矶阳,她便拒绝了,今日她还来?
便要说出那拒绝之言,姜思宁却已然开口了,“你去?呵呵……就你那乡下的见识,还是别去丢脸了,再者说了,你去能够说什么?你会医术还是会什么高深的东西?连鬼魂都怕,见了高人别吓晕过去!”
“你……”陆成珺大怒,目光冷冷的盯着姜思宁,这个蠢货,竟然屡次揭她的短,讽刺她来自乡下,见识不如她!
哼,待到她阅读完了姜家的藏书,她定要这个蠢货难堪不可!
“怎么?恼了,嘿嘿,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么?”姜思宁眨着眼睛笑道。
陆成珺被气得脸色涨红,她本就在病中,这样看上去好似熟透的红苹果,倒是好看极了,不过,她还是很快压下怒火道:“思宁,你为何总是这般?”
姜思宁却是笑道:“这般?呵呵,你是说我为何总是跟你过不去吧?这不是明摆着的么?我喜欢啊?怎么,你觉得不舒服?呵呵……你可以滚出姜家,不瞧见我,自然就舒服了!”
“你……”陆成珺气急,恨不能撕烂姜思宁的那张嘴,可是她知晓现在远不是时候,只能生生忍下怒火,望向姜夫人、姜二夫人等人,希望有人为她出一口气。
姜思宁见她如此,嘴角滑过一抹冷笑,还想着搬救兵?装的好似脾气很好,其实不过是为了保持那虚假的善良形象,真是可笑之极,当真以为她看不出来么?
而至于搬救兵,她以往不怕,现在更不怕,因而目光也望向姜二夫人等人,却见她的亲生母亲轻叹一口气,已然走到近前,对陆成珺道:“成珺,你如今在病中,还是莫要去了,好生养病吧。”
陆成珺大震,完全没有想到一向维护她的姜二夫人竟然没有斥责姜思宁,这怎么可能?
姜思宁也是一愣,本以为自己怎么也会被斥责一顿,却未曾想……她目光直直的望向姜二夫人,却见对方的脸上满是忧伤和无奈,她的嘴唇哆嗦着,想要对她说什么,终究是叹了一口气,同姜夫人相携而去。
姜思宁愣在那儿,她隐隐知晓亲生母亲为何如此,看来是觉得她此次治虐恐怕是有去无回,便也不再斥责她,让她活一日快活一日。
而这时候,姜沉萝和姜思静走了过来,也道:“是啊成珺,你还是好生养病吧,等好了再去拜见也不迟。”何必去触她二姐那霉头?同一个将死之人正高下,当然,他们知晓陆成珺并非同姜思宁争。
陆成珺再次愕然,未曾想连姜沉萝都不帮她了。
不过,以她的聪慧也很快明白对方的心思。
可不是,既然这个姜思宁没有几日可活,那么她就再忍耐几日就是,何必同一只疯狗一般见识呢?
于是,很快拉住姜沉萝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