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令人震惊的一幕,之前一直对锔缸匠不屑的大力,这时也慢慢的张大的嘴巴,脸上满是不可思议之色。
锔缸匠的动作很快,就在第一枚锔钉处理好后,快速的把剩余的五枚锔钉全部涂抹上青色的液体,在所有的锔钉全部贴在水缸上之后,锔缸匠脸上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但是但他想要把手中的瓷瓶塞上时,不大的瓷瓶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突然化作的碎片,慢慢的向地面落去!
看着破碎的瓷瓶,锔缸匠脸上之前出现的满意之色全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满是落寞,深深的落寞。
我见到男子手中的瓷瓶碎裂后,急忙来到男子身边,蹲下身子帮着男子拾起地上的碎片来。
男子看着我帮他一起拾起地上的瓷瓶碎片时,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后,便把手中的瓷瓶碎片全部装进了竹筐内之内。
我见男子把瓷瓶碎片全部装入竹筐时,急忙把手中刚刚拾起的碎片递了过去,问道:“师傅,这瓷瓶好好的怎么会自己碎裂了内?”
锔缸匠接过我手中的碎片后,又微微叹息了一声,这才徐徐说道:“唉,孩子,你还太小,有些事情还不明白,有些东西的存在是有价值,但是当它的价值全部用完的时候,他便会如同这个瓷瓶一样!”
我听到锔缸匠这一番话后,心头微微一震,总是感觉男子所说的话有很深的意思,但是我却有想不出来,这让我不禁感觉到一阵焦灼。
男子在对我说完话后,便把手中的瓷瓶碎片全部装进了竹筐内,这才再次站起身来向着水缸走去!
再一次来到水缸旁的锔缸匠,右手不断抚摸着自己带有锔钉的裂缝。随着锔缸匠不断的抚摸着水缸,一丝丝淡青色的液体顺着他的手指留在水缸上面,随着男子手中青色血液的流出,水缸上面的裂缝竟然以肉眼看见的速度迅速愈合着。
由于锔缸匠的身体挡住了我和大力的视线,我和大力并没有发现这一幕。
“咳咳!”
锔缸匠用手指在水缸上涂抹大约三分钟液体的时候,脸色竟然变得异常的苍白,同时更是剧烈的咳嗽起来。
我见到锔缸匠咳嗽的列害,急忙轻轻的在他的后背上轻拍了数下,想要帮他顺一下气。
然而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就在我的右手触碰到锔缸匠的后背时,右手触碰他的感觉竟然是生硬和冰冷,如同触摸在水缸上一般。
锔缸匠在我的双手触碰到他的时候,他的身体本能的向一旁躲去,让开了想要再次拍向他后背的右手。
就在锔缸匠移开身子的那一刻,青色的水缸完全暴露在我的眼前,然而令我异常吃惊的是,我眼前的水缸上面的裂缝竟然微乎其微,肉眼几乎很难看的到了,而裂缝上面的锔钉由于是青色的,乍一看也看不出来。
看着几乎与之前完好的水缸一般,我脸上满是惊喜之色,右手更是伸进口袋取出钱对着正在装东西的锔缸匠问道:“师傅,你锔这缸多少钱啊?”
锔缸匠在把精致的锔弓装进竹筐中之后,拎着竹筐站了起来看了我手中的百元大钞一眼后,微微的摇了摇头说道:“小哥,你这口缸是我收山的最后一口缸,这一次就不要钱了!”
“那哪成啊,师傅你不要钱可不行啊,要不然这不就白忙活了吗?”我见到锔缸匠竟然不要钱,顿时有点急了,看了一眼手中四个脑袋的大钞,一咬牙向着锔缸匠手中塞去。
锔缸匠见我手中的百元大钞向他塞来的时候,身体快速的向后退了数步,淡淡的说道:“小哥,这钱你还是自己留着吧!你要是真的有这份心的话,希望你日后能善待这口水缸,我替水缸谢谢你了!”锔缸匠说完这话的时候,更是对我深深的鞠了一躬。
我在听到锔缸匠的话后,本就变成了二丈的和尚了,当锔缸匠给我鞠躬的时候更让我脸上满是不解之色。
锔缸匠对我鞠完躬后,对着满脸不解的我微微一笑,便缓慢的向着门外走去。
我看着锔缸匠向外走去的背影时,心脏不知道为何又是微微一震,更有一股难以言明的感觉浮现在心头。
“师傅,你吃饭了吗?要不先别走了,留下来和我们喝一杯怎么样?”就在锔缸匠路过大力身边的时候,大力这货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珠一转,急忙出声说道。
“小哥,饭我就不吃了,我还有事情要办,这就走了,希望你们日后能善待自己家的瓷器,他们虽说没有生命,但是它们却也有独自存世的理由和故事!”锔缸匠又说了一翻令人难以捉摸的话后,这才慢慢的走出了屋子,向着门外走去。
我这时已经反应过来,看到已经走到院子的锔缸匠,急忙追了上去。虽然锔缸匠不收钱,但是出于礼貌我还是把他送出了大门外。
我和大力看着锔缸匠远去的身影,脸上各自挂满了各异的表情。
“高天,还回屋喝酒不?”望着空空如也的街道许久后,大力的声音在我的身边响起。
“喝,必须的喝!现在水缸都已经锔好了,我爷爷回来我也不用怕了,这么好的事情你说不喝点酒庆祝一下岂不可惜了!”我在说完话后,便已经快步向着屋中走去。
回到屋中后,我把带有锔钉的水缸壁再次转向了靠墙的那一面,打量几眼见到水缸上面的裂缝很难被发现后,我这才快步回到了屋子之中。
就在我和大力再次回到屋中喝起酒来的时候,关的死死的房门突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