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娘娘,就是那个忤逆鲁国公的祖逖,他跟归义堂的刘曜比试侥幸胜了之后就被拜了大将,不日就要出兵关中了。”
“小招,你认为他是留在京里好呢,还是去关中对我们有利?”
“娘娘,当然不能让他去关中了,试想祖逖文武兼备,是个难得的将材,他到了关中一定能平定叛乱,凯旋班师之后,朝廷肯定要加封他的官职,不然就会天下不服,祖逖被封之后,就有了兵权,有了和我们抗衡的本钱,果我们有朝一日对太子不利,祖逖一定不会坐视,所以说,祖逖是个潜在最大的隐患,让他去关中建功,我们可就是自掘坟墓啊,娘娘三思。”
“小招,你处处为哀家着想,确实是忠心耿耿,哀家有个法子叫做以柔克刚。”
“娘娘打算怎么做?”
“祖逖两兄弟都是有本事的人,哀家想要收服他们为我所用,给他们加官进爵,留在军中,他们一定会感恩戴德,对哀家效忠的。这样,太子失去了左膀右臂,哀家得到了两个得力的人手,那样岂不是胜券在握了。”
刘振可不想这样的结果,他要贾南风对他们弃之不用,他说道:“娘娘……”
“先不用说了,等我见过他们之后再做定夺。”贾南风打住了刘振的话。
刘振心想这样也好,反正以祖逖两人的性格断不会为贾南风所用,这样就能断了她的念想,全力对付祖逖了。
第二日中午,祖逖在校场刚刚训练完军士,正要回家,突然一个太监来到,告诉祖逖,说奉娘娘口谕,让祖逖刘琨速进南宫,有事相商。
祖逖虽然不愿见贾南风,但她毕竟是皇后,违抗懿旨可是重罪,他告诉传信的公公,找到刘琨就一块去南宫,让他先行回去。
祖逖来到司隶府找刘琨,有人告诉他刘琨去了东宫,祖逖又来到东宫,见刘琨和太子都在训练场上。
太子见了祖逖,迎上高兴地说道:“祖逖,你拜了大将,我还没给你庆功呢,今天就先别走了,我摆宴庆贺一下。”
“殿下,属下最近忙于招贤的事,一直没有来东宫见您,望您不要生气。”
“怎么会,你也是忙于正事,这边有刘琨呢,对了,祖逖,咱们训练的三千勇士你可要带上,看,他们现在可都是能以一当十的精锐之师了。”
“殿下,朝廷拔付了一万人马,这三千人马还是留在东宫吧。”
“是啊,殿下,一万人马已经够了。”刘琨也说道。
司马遹道:“我知道你们是想留下三千勇士在东宫,为得就是怕皇后害我,用来保护我,你们想多了,我有众多皇叔,量她还不敢公然发难,我只要不授她以柄,她是一指头也动不了我的。”
“好,殿下,属下出征的时候就带上他们,还有,刚才皇后派人传我和刘琨入宫,不知道会是什么事?”
“啊,有这事,大哥,她怎么会要见我们呢,她这是打得什么主意呢?”
司马遹想了想道:“我想皇后一定是想收买你们两个,要你们站在他那边,为她所用。”
“殿下,此一来,我们应该怎么做呢?”祖逖道。
司马遹笑着道:“果你们不想为她所用,婉言谢绝就是了。”
“大哥,我们就按殿下说得做,反正她总不能强留我们在她身边吧。”
“嗯,刘琨,我们走。”祖逖和刘琨别了司马遹前往南宫。
刚进南宫,就有一个太监引着他们来到了芙蓉殿,进了会客的幽芳居。
贾南风坐定,刘振侍立一旁,祖逖刘琨行跪拜大礼:“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
贾南风并未起身,用手一挥道:“平身吧。”
两人起身,贾南风又赐坐,祖逖问道:“娘娘,不知召微臣前来有什么事情?”
贾南风道:“哀家总揽后宫,生怕南宫众位嫔妃有失,就想扩充南宫宿卫军,南宫虽然有左积弩将军孟观看护,但他还要庇护皇上安危,所以哀家想再增加两位南宫中郎将,保护南宫。”
她说着看了一眼两人,又起身说道:“听闻两位才智过人,文武兼备,是不可多得的人材,哀家有意提拔你们做南宫中郎将,不知你们意下何?”
祖逖一听忙道:“娘娘,万万不可,微臣已经拜将,不日就要赶赴关中又怎么担此重任,刘琨在司隶府在东宫都有职务,恐怕一时推脱不开,娘娘还是另寻他人吧,我们两个实难从命。”
贾南风不死心,她又说道:“哀家让你们做南宫中郎将只是权宜之计,前军将军和后军将军两个人都年过六十了,这两个职位都是可以统领一万人马的将军,用不多久就是你们的了,你们应该没理由拒绝吧。”
祖逖回道:“娘娘,我们二人实在不堪担此大任,娘娘还是不要难为微臣……”
“难为?……既然你们不识相,哀家只好作罢,好了,你们退下吧。”
祖逖两人赶忙退了出去。
两人一走,刘振就道:“娘娘,这两个人不识时务,不愿接受娘娘恩赐,以后有了权势肯定会对您不利,娘娘应当早做打算。”
“小招,现在应该怎么办呢?”
“娘娘,当务之急是阻止祖逖带兵入关,只要他去不成,自然也无法建功,没有功勋也就难于升迁,就算他呆在太子身边,也跟太子一样的下场,有志不得伸啊。”
“嗯,小招,祖逖在大庭广众下取胜拜了将,果要收回他的的任用,恐怕难掩天下口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