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天师道的难民棚,正是吃中饭的时候,粥锅里熬好了粥,有的教民在做玉米饼,有的教民在往外搬刚出笼的馒头,难民们都三三两两地前去排队。
魏华存看到这一切稍感欣慰,虽然难民这阵又增加了不少,但在好心人的捐助下,总算能让难民有口饭吃,而且还有部钱搭造过冬的暖棚。
四大长老这时也来帮忙打饭,他们四人分别是管钱的林方,管粮的张义,管生意的钱宏,管道场事务的赵瑞,往常一般是赵瑞在这里呆得时间长些。
经过一个时辰的忙碌,总算把所有难民的饭分发完毕。
不多时,吃过饭难民出现了和上次一样的反应,发烧呕吐喊叫等等,魏华存大吃一惊:“刚刚用药赶走鼠疫,难道又要来一次吗?没道理啊!”
她马上派赵瑞去济善堂请金牧晨父女两人,并告诉他们和上次的病情一模一样。
金牧晨和金紫燕匆匆赶来,他们马上四下检查难民,发现很多难民的病情确实和上次一样,但刚刚用完药就再次发生,真是令人费解。
魏华存焦急地问道:“金先生,我看两次病情一样,难道我们的药不起作用了吗?”
“魏道长,这明明是鼠疫的症状,为什么没有治愈,老夫也难于理解,但事到今,也只有再试一次。”
“好,金先生,我马上派四长老分赴药铺,再凑些药品运过来,我看这次应该加大剂量,金先生你认为呢?”
“应该这样,果再传染一次,不仅难民没命,就连我们也会被传染的!”
“四大长老何在!”
“四长老听令!”
“我命你们火速前往城中大小药铺,照上次方子再运送药品过来,不得耽搁!”
“是,祭酒!”
金牧晨马上和众教民把粥锅改成药锅,添水劈柴,单等药材下锅。
四方的药铺在四长老的通知下,陆陆续续送来了所需的药材。
几口大锅熬好了药材,金牧晨指挥教民给难民喂药,这次喝下去之后跟上次一样,不多时就症状见轻,但是为了保险起见,金牧晨让每个难民都喝了两大碗。
看着跟上次一样有效用,魏华存终于稍稍放下心来,但随即有种莫名的担忧涌上心头,果这次再隔几天复发的话恐怕就没这么简单了。
她又问金牧晨道:“金先生,依您所见,这次治疗以后,他们还会不会再犯。”
金牧晨道:“我们加大了剂量,应该会没事了,但是……但是……”
“金先生也很担心?”
“我刚才给几个难民把过脉,发现他们的脉博——”
“怎么样金先生?”
“他们的脉博竟然胜过常人,按道理来讲,他们也算是病人,脉博应该比常人要弱,可他们每个人的脉博却出奇的强!也许这次鼠疫没有我想的这么简单!”
魏华存也找了几个难民试了试,发现他们的脉博竟跟金牧晨说的一样,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得了鼠疫的人都是这样?
她把自己的疑问告诉了金牧晨,金牧晨道:“我曾经遇到过几次传染病,比天花,麻风、霍乱、等瘟疫,一般来讲用药都能防治,得病的人脉博也很微弱,这些我都见识过,其实那天刚传染鼠疫的时候我就把过他们的脉,发现了这个现象,但是我回到家里翻遍了医书也没找到答案,也没有这方面的记载,现在来看,这种鼠疫应该是变异病种。”
“变异病种?金先生的意思是果难民再犯病的话,恐怕无能为力了?”
金牧晨沉重地dian了dian头。
魏华存四下看了一眼难民,看他们都呆呆地坐在地上,她内心想道:“果他们再次犯病不了命,就连家也回不了了,唉,真是可怜。”
人们陆续散去,四大长老和魏华存亲自在难民棚坐到黄昏,看难民没有什么事才回了邙山道观,临走嘱咐几个道士和教民好生看管难民,若有情况就赶紧发个讯号。
夜渐渐深了,难民们都在难民棚里蜷缩着睡觉,突然一阵笛声传来,声音听起来并不是吹奏的曲子,而是有dian高亢的腔调。
突然整个难民营的难民无论男女老少都坐了起来,侧耳一听接着又全部站起来,他们眼神呆滞,动作变得僵硬而迟缓,但却又井然有序,自觉的排成了队列!
看管的几个小道士和几个教民看到这种情况,简直吓坏了,难民深夜排队,这是不是闹鬼了!
他们上前劝说道:“大半夜地不睡觉要干什么?都回去吧,继续睡觉,要好好休息才行。”
接着有几个上前去阻拦他们,可没成想他们却被前面的难民拽住了,不再管他们说什么,直接就把他们按在了地上,又有难民上前伸出双手直接插进了他们的肚子,往外一拉,肠子也被拽了出来!几个已经开始吃起了他们的内脏,吸起了他们的血,喝起了他们的脑子!
其余的教民和道士转身要跑,但马上就有几个难民跳起了八字舞,转了两个圈就旋到了们们面前,并且有次序地围在了一起,然后渐渐地靠近他们,靠近他们……
其中一个道士从怀里掏出钻天雷发讯号,但还没有dian火就被摁在了地上!
“啊!………啊!……”
“啊!……啊……”’
他们的叫声此起彼伏,几个道士和教民都被按在了地上,生生地被劈肠刮肚,马上就被肢解的一地破碎,手臂,残缺的大腿,半个脑袋……
做完这一切,整个难民群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