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打在一起,但毕竟是同门,还没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金紫燕志在夺下账簿,也不敢稍有松懈。
斗了几十招,金展鸿怀里的账簿掉了出来,金紫燕看得真切,抢在了手里,金展鸿上前抢夺,斗不多时两人同时捏住了账簿,双双用力一扯,账簿一分两半,各自握在手里半本。
正待再斗,一个声音喊道:“都给我住手!”
两人一看,原来是祖逖,他正在值夜,听到这边有打斗声就赶了过来,金展鸿两人停住了手。
金展鸿道:“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看你们两个都蒙着面,大半夜在这里打斗,一定是两个要缉拿的大盗分脏不均打了起来,我是司隶府的捕头,都跟我走一趟吧。”
他说这话,不仅金展鸿笑了,金紫燕也笑了起来。
“小子,你多大的本事就想让我们跟你走一趟。”金展鸿笑道。
“好狂妄地盗贼,看我不拿下你!”祖逖说着向金展鸿扑去。
两人打在一起,金展鸿感觉很是奇怪,怎么这个人会地龙门的功夫!
祖逖虽然学会了地龙门的全部武功,但毕竟功力尚浅,斗不过金展鸿,金紫燕也上来攻击金展鸿,金展鸿怒道:“好啊,你竟然帮一个外人!”
祖逖也搞不明白为什么金紫燕会帮他,这时,金紫燕道:“他手上有账簿,一定要抢下来!”
祖逖一听账簿,拔出剑来斗金展鸿,一阵剑走龙蛇,金展鸿占不到便宜,心想半部账簿也算有个交待,再耽误下去,巡城的军士来了就难脱身了,他虚晃一招,道一声:“小子,爷不跟你玩儿了!”说着遁入了黑夜中。
金展鸿一走,祖逖把剑一指金紫燕道:“你是他的同伙,为什么要帮我?为什么你不跟他一块逃跑?!”
金紫燕道:“我和他同路不同道,今夜他从解府盗了账簿,被我发现了,要帮你们抢回来,谁知道从中撕开每人得了一半,这一半给你,送回解府吧。”
“同路不同道?莫非你们都是地龙门的人?”
“我们确实是地龙门的人。”
“既然你承认是地龙门的大盗,那就跟我去司隶府投案吧。”
金紫燕道:“臭小子!想得美,我也没空陪你玩儿了,把账簿给你,我去也。”
金紫燕把半部账簿扔给他也飞身而去。
祖逖追赶不及,想起刚才金紫燕说的臭小子,感觉很是耳熟,好象在哪里听过…
金展鸿到了汇达钱庄,把半本账簿交给了刘曜,刘曜连夜去了赵王府。
孙秀接过一看说道:“刘堂主,你取回的是下半部。”
刘曜道;“那么上部重要还是下部重要呢?”
孙秀道:“上下两部都很重要,但你能做到这些已属不易了。”
“惭愧惭愧。”
“刘堂主,天色不早,你且先回去吧。”
刘曜出了门,司马伦问道:“孙秀,你说到底是上部重要还是下部重要?”
“王爷,当然是现在这部重要,这上面写着什么时候送了贾后什么礼物,而上部只是我们的账目,就算他们弹劾咱们贪污,可只要不牵连皇后,她就能为我们开脱罪责,这些年她可没少吃了咱们的好处。”
“这么说我明日在朝堂之上不用害怕了。”
“王爷,张华联络了成都王,齐王,东海王等几位王爷要弹劾你,现在咱们都送了礼物,摆平了他们,相信明天他们在朝堂上不会与你为敌,只有张华和裴頠,解结他们几个根本告不倒王爷您的,王爷,明天在朝堂上您只要装糊涂就能蒙混过关。”
“好,我看明天张华这几个老匹夫能耐我何!”
第二日,太极殿朝堂之上,文武朝臣排好,司马衷来到宝座坐定,贾南风在刘基和刘振的引领下坐在了宝座的后面,中间有一垂帘相隔。
一名太监用尖利的声音喊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御史中丞解结出班奏道:“臣启陛下,臣要弹劾一人。”
司马衷还是会些套话的:“爱卿要弹劾何人啊。”
“是车骑将军太子太傅赵王。”
司马伦听了只是眯了眼不说话。
司马衷一听是他,知道事关重大,下意识地扭了扭头,贾南风在后面悄悄说道;“先让他说下去,等到决断时再来问我。”
司马衷道:“爱卿有什么话尽管讲来,满朝文武都在,朕自有公断。”
解结道;“陛下,臣身为御史中丞,有监察百官之责,现在查得赵王在关中时期贪污军饷和赈济钱粮,数目巨大,请皇上详察。”
这时司马伦出班说道:“皇上,解结全是诬蔑之词,臣在关中几年兢兢业业忠于职守,体恤民情,不敢有丝毫懈怠之心,想不到刚回洛阳就遭人陷害,还请皇上明察!”
解结说道:“皇上,赵王贪污一事,臣下还有证据。”说着又拿出账簿:“这里有司隶府捕捉盗贼时劫留下的账簿半部,足以证明赵王不仅贪污军饷,而且还侵吞了历年朝廷的赈灾钱粮!”
此话一出,文武百官都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张华故意说道:“让我看看。”他接过之后粗略看一眼,就转给别人,为得是让百官都看看账簿。
众人看过一遍,司马伦沉不住气了,他说道;“皇上,单凭一本账簿就说臣下贪污,臣不服,臣下认为这账簿是伪造的!何况仅仅是半部!”
司马衷道:“赵王稍安勿燥,等会自有分晓。”
司马衷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