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父王喜欢义成吗?”祖逖问道。
“当然不喜欢了,父王宅心仁厚,看不惯他的行径,常常责备他,但是有他母妃袒护,所以也有恃无恐,毫无忌惮”
“那你大哥呢?”
“我大哥叫义全,他是个好人,天生善良,对我很是爱护,有父王之风,楼兰子民都认为大哥以后继承王位是顺理成章的事,也是所有楼兰子民所期待。”
“可是王妃和国师阴谋让他们的亲生子继承大统,我的父王日渐衰老,我的大哥为人憨厚不知道危险步步临近。”
“有一天国师要我交出金玺,因为楼兰国继承王位需要金玺,否则,义成就没法继承王位。”
“我当然不会交出来,就是让我死也不会给他们,只要他们得不到金玺,义成就做不成国王,就暂时不会对我大哥和父王不利。”
“我在宫里很害怕,怕他们一旦得到金玺就杀掉父王他们,所以我就将金玺和秘旨藏起来,带了四个贴身女仆和两个侍卫偷偷跑了出来,但是在路上他们为了保护我都被背叛父王的四大侍卫杀死了,我一个人骑一快马不敢停歇,一路来到洛阳,心想他们不会追到这里来的,可没想到我刚到他们就追来了,幸亏遇到大哥,不然我就被他们抓回去交给那个毒妃了。”
“那么王妃和国师是不是已经控制了整个楼兰。”
“楼兰的五千军队全归国师统领了,他也自封四门大将军,只要金玺一到手,就可以扶他儿子上位了。”
“那你的处境很危险,朝廷的西域长史府就设在你们楼兰城,你为什么不找他们帮忙?”祖逖焦急地问道。
“西域长史府早已没了当年雄风,只以屯田为业,根本不过问政事,在他们眼里谁做国王跟他们是没有一dian关系的,反正都要受大晋节制,唯一的办法就是能借到朝廷的兵到楼兰废了王妃和国师。”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何自保呢?”
“我不会武功,连只蚂蚁也没踩死过,怎么有能力保护自己,现在到了洛阳,更不知道怎么办了。”韵茹说着竟委屈地哭了起来,而且是越哭越伤心。
祖逖天生侠义心肠,看不得别人受难,心中又升起一种保护欲,想了想说道:“我看韵茹姑娘先跟着我吧,等事情有所转机我派人送你回去,有我在谁也别想伤害到你。”
“真的?祖大哥,我在这里举目无亲,包裹也弄丢了,现在身无分文,还被人追杀,能遇上大哥真是楼兰之幸,请受韵茹一拜。”言罢就要跪下。
祖逖赶忙拦住道:“不要这样,再这样我可不管你了。”
韵茹只好作罢,她又露出一脸的无邪说道:“大哥,刚才我大声喊你,你有没有生气啊?”
祖逖故意变了声道:“没有,我怎么会生气呢。”
韵茹白她一眼,道:“看你说得这么勉强,一定是生我气了。”
祖逖想到她落难来到这里,一切还是将就着她,说道:“没有,真的没有,我们走吧。”
祖逖两人进了城来到家里,刚打开门进了院里,随着一人也进得门来,此人是一个和祖逖年龄相仿的青年。
他戴束发金冠,面白玉,生就了一又女人的丹凤眼,眉弯月,口若含朱,个子高挑,一袭白衫,是个翩翩美男。
他名叫刘琨,是祖逖亲兄弟的好朋友,两人都来自北地冀州,三年前同到太学读书,认识以后两人发现和对方意气相投,大有相见恨晚之意,于是二人在城南租了房子同住,一起习文练武,形影不离,共同行侠仗义,年纪轻轻就被百姓称为“双侠”。
三年的时光倏忽而过,二人同时离开太学在赵王司马伦的举荐下进司隶府当差做了捕头。
二人心忧天下,志向远大,立志要报国安民,能够做个将军,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来。
刘琨问道:“大哥,这位姑娘是……”
“我给你介绍,这位是韵茹姑娘,楼兰国的三公主……这位是我的兄弟刘琨。”
韵茹施礼口称刘大哥。
“啊,公主?怎么会……”
祖逖把刚才的事情讲给了刘琨,刘琨安慰韵茹道:“韵茹姑娘,你就安心在这里住下,有我们兄弟在,谁也别想动你一根指头。”
韵茹看刘琨跟祖逖一样仗义,心里再次感动,不禁默默念道:“一定是母后在天有灵,让我在落难之时遇到两个可以依靠的好人,母后,你一定要保佑我平安回到楼兰,除掉毒妃和国师。”
刘琨提议道:“祖大哥,韵茹姑娘初来洛阳,不今天中午到江月楼吃一顿,为她压惊洗尘,以尽我们地主之谊。”
“好,我请客。”祖逖爽快地说道。
“不好吧,以后还少不了麻烦两位大哥……”
“韵茹,你就去吧,不但是吃饭,而且还要量身买件衣服,以后要在这里长住,入乡随俗,就穿中土的衣服吧。”
韵茹看看自己的一身打扮确实跟中土格格不入,更何况自己这样岂不是告诉别人,三公主就住在祖逖的家里吗,于是她答应下来。
江月楼是洛阳最大的酒楼,三层小楼,红墙琉璃瓦,豪华气派,门前一对石狮子呈内八字守望着门口。
大门上方江月楼三字据说出自琅琊王家的王旷手笔,字体刚劲有力,入木三分。
两旁粗大的圆柱上镌刻了一付对联,上联是“风轻吹满一楼月”,下联是“酒香醉倒半江春”。
正要进门,有十几骑从开阳门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