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逖出发的日子到了,司隶府内一片忙碌,衙差正在清dian从武库和太仓拉来的军资,雇来的民夫有三四十个,他们都在往车上装粮草、军械和一厢厢的饷银。
祖逖和刘琨来回巡视着,检查着可能有疏漏的地方,巳时刚过,一切准备就绪,傅校尉让祖逖带人启程。
这次司隶府为了保证安全,动用了府里的一百军士,十名捕快,五十名弓弩手,再加上四十名民夫,也是一支不小的队伍。
祖逖宣布出发,他跨上战马,腰挎宝剑,威风凛凛,在他的旁边跟着一个年纪不大的民夫,就是韵茹假扮的。
刘琨跟众捕快送出司隶府大门,目送队伍远去。
韵茹紧紧跟着祖逖,她羡慕地对祖逖说道:“大哥,你好威风,真象个上阵的将军。”
祖逖怕别人看出她的身份,示意她少说话,韵茹只好装哑巴。
尚未出城,有一个人急急赶来,祖逖看这人认识,就是自己的好朋友江统。
江统有三十四五岁,以前在太学的时候做博士,教授过祖逖和刘琨四书五经,江统非常赏识祖逖两人,认为他们以后必定是国家的栋梁之材,自然也就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后来江统去了东宫,任职太子洗马,当然太子洗马并不是负责给太子洗马的,而是一个文职官员,侍候在太子身边,有顾问之责,当然能做这样职务的人肯定是太子最信任的人。
祖逖下马让韵茹牵着,自己和江统并肩说话,这下韵茹成了真正的马夫。
“江大哥,怎么这么巧。”
“不是巧,我是专程来送你的,可惜还是来晚了。”
“大哥怎么知道我要去关中?”
“我当然知道了,并且还是太子的意思呢。”
“啊,太子,太子怎么会。……”
“是这样的,我经常在太子面前说起你和刘琨,太子认为你们是不可多得的人材,将来他继承大统的时候一定会委以重任。后来太子乔装去跟归义堂的人比武,幸亏刘琨出手才没有难堪,和你们见过面之后,他就想通过张司空提拔你们,但同时你们也需要历练,所以太子让张司空在朝堂上提议你们去关中走一趟,为将来的重用做铺垫。”
“原来那天刘琨救下的八字胡就是太子啊,江大哥,多亏你的举荐,我一定会顺利完成这次押送,绝不让张司空难堪,让太子失望。”
“好,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另外,等你从关中回来,太子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你们去做,你好自为之吧。”
“大哥放心,小弟定不辱命。”
“此去关中路途凶险,一切小心为上吧,我走了,保重。”
“再见,大哥。”
两人做别,祖逖带队出了洛阳城,浩浩荡荡往去关中的必经之路函谷关进发,第二日黄昏的时候,队伍离函谷关还有二十里地,祖逖命人紧走几步,争取夜间到关内歇息。
可是走了两天的累,期间只匆匆在一个小镇上住了一晚,还是就地宿营,很多人都累了,韵茹也累得走不动了,众军士和民夫更是疲惫不堪,祖逖只好让大家歇息半个时辰,晚上一定要到关内过夜,因为关内有朝廷驻兵,相对来说是安全的,而这里两边是高高的山丘,树木葱茏,果有人埋伏在这里袭击他们,将会很被动。
祖逖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归义堂的人在四大护法的带领下早已在这里潜伏下来,此时正准备袭击车队。
半个时辰刚过,祖逖马上命令所有人继续赶路,车轮未动,两旁山丘上丢下十几只火把,直接丢到了粮草车上,很多军士和捕快没有见过场面,慌乱不已大呼小叫,祖逖沉着应战,好在他想的周到,就怕有人用火攻,早就每辆车上备了水桶,他喊道:“大家不要慌,灭火!”
众军士七手八脚灭掉了火,上面的刘衮骂道:“妈的,火攻竟然没有用!大家准备下去劫银烧粮!”本来他指望火把一烧,会把车队的粮草烧着,引起混乱,然后趁乱杀下去消灭军士,再劫走银子。
祖逖又喊道:“大家注意,有埋伏,保护粮草饷银,擅离职守者杀!”
众军士和捕快把车子围成了圈,这时刘衮让刘振和刘基带了十几名堂众蒙起面飞身而下,众军士和他们斗在了一起,韵茹跟很多民夫一样躲在边上。
归义堂的人早就训练有素,出手迅猛,但军士和捕毕竟受了祖逖几天的训练,再加上人多,归义堂的人还难于取胜。
两方混战在一起,弓箭不好瞄准目标,也就失去了作用
两大护法刘基和刘振武功高强,摞倒了很多军士,祖逖一个腾跃,落在刘基面前,和他动起了手。
祖逖跟老汉学了一阵时间的功夫,现在正是派上用场的时候,两人较量之下,刘基感觉祖逖的武功大胜从前,想要取胜已没那么容易。
而刘振此时也冲不开军士的重围,山丘上的刘衮和刘银还有其余的人见了全都冲了下来。
这一下,众军士就撑不住了,纷纷败下阵来,伤的伤死的死,形势直转而下。
祖逖一边和刘基过招,一边看形势不好,就施起所学的轻身功夫,来回救援,可毕竟武功高的人只有他一个,果没有外援,恐怕真的要全军覆灭了!
突然之间来了四名汉子,加入到了晋军的队伍,看这四人都穿道袍,俱是精壮汉子,武功与四大护法当在伯仲之间。
四道士对上了刘基之外的三大护法和呼延翼,祖逖可以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