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凤,真是难为你了……”
“为了殿下,为了守住我们曾经的海誓山盟,景凤受点苦又算得了什么。”
突然司马遹抓住王景凤的手要往外走:“景凤,我们走。”
王景凤迟疑地道:“殿下,走?我们去哪里,这次出来我告诉他要回娘家一趟,如果被他发现是来东宫,不但会责罚我,也许还会为难你,我们不能出去,免得被人发现。”
“景凤,我想和你离开这里,我们走得远远得,去一个没有人找到我们的地方,我不要做太子,做帝王,我只想和你安安稳稳地过日子,难道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不,我怎么会不想和你在一起呢,想当初我们两相起誓,今生只爱你一个,景凤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殿下把我接进东宫,无时无刻不想成为你的妻子,可是,贾后贾谧他们会同意吗,殿下要和景凤逃走,你明显是在逃避,殿下为什么不能光明正大地除掉贾后一党,为了我,也为了天下百姓。”
“为了你,为了天下百姓?”
“是的,你我逃走遁入深山不复涉世,我们是安稳了,可是天下百姓呢?自从贾后干政后,天下政由她出,把天下弄得乌烟瘴气,民不聊生,而且我们走了之后,贾后册立她的皇子为太子,她就会更加横行无忌,天下就永无宁日了。殿下,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对我的箫曲大加赞赏,然后在高坐之上谈论治国大计,我那时看到的是一个有远见,有责任,意气风发,神彩飞扬,以天下苍生为念的有为太子,可现在,看看你的样子,手无缚鸡之力,胸无点墨,简直就是一个破落户,贾后指使贾谧横刀夺爱,这一招就击垮了你,殿下为什么不能振作起来,让他们看到一个越挫越强的太子,给贾后一党一个有力的回击呢?”王景凤言辞恳切。
司马遹怔住了,是啊,自己这么做对不起王景凤,对不起自己的储君之位,对不起信任自己的天下百姓,我要站起来,我要振作!
司马遹的眼中闪出了神采,他说道:“景凤,你放心,我一定能做稳太子,找机会除掉贾后一党,把你接进东宫!”
“殿下,我相信你,我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司马遹又要说什么,被王景凤止住了:“殿下,什么也不用说了,现在就看你能不能在十几天后保往储君之位。”
“我知道,你放心吧。”
“殿下,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景凤,……”
“殿下……”
两人相拥而泣,依依惜别,王景凤坐车离开东宫,在半路上就卸下伪装,原来她就是金紫燕。
众人看太子为情所累,为解开他的心结,金紫燕用易容术装做了王景凤,更为了熟悉王景凤,在晚上用隐形衣去了贾府,在那里她记下了王景凤的言谈举止,更知道了王景凤没有忘记司马遹,还为他留着清白之身。
只是刚才的箫声并不是金紫燕所吹,而是刘琨在旁所吹,这一切和金紫燕配合的天衣无缝,司马遹一点没有看出破绽。
第二日,司马遹早早就起了床,服下了金紫燕为他配的药,接着命人去找刘琨前来。
刘琨从司隶府来到东宫,司马遹要刘琨和他到演武场练武,刘琨看他振作起来,高兴地答应下来。
演武场上,刘琨递给了司马遹一把剑道:“殿下,我曾经教过你玄空剑法,现在我们对练。”说着摆开了门户。
司马遹接过剑,感觉力不从心,勉强舞起剑招,却是跌跌撞撞,刘琨上前扶住他道:“殿下,你身体尚未复原,恐怕现在不能……”
“不,我一定行的,一定行的,刘琨,我们接着来!快进招!”
刘琨只好退后,丝毫不用内力施起一招“大成若缺”,一剑撩去,司马遹立剑格挡,却被格开两步,倒在地上。
“殿下,你怎么样?”刘琨上前。
“刘琨,我是不是废了,我是不是永远废了!?”
“不,殿下,你中毒很深,要复原一段日子才行。”
“可是再有十几天我就要上殿,到时如果连一个老兵都打不过,后果是什么,我真不敢想。”
“殿下,做事不能急功近利,依我看再过几天也许会有改观的,金姑娘说过,殿下的毒要十天之后才能完全解掉。”
“可是那时恐怕就要上殿了,我的体力肯定打不过任何一个普通的士兵。”
“殿下不要着急,到时让张大人想法拖延一段日子,只要能再多给一个月时间,殿下的体力就会恢复。”
“刘琨,体力要慢慢恢复,我的脑子也感觉不好用了,昨晚看书看了有一个时辰,可什么也记不住,就连以前背得滚瓜烂熟的也记不清了,这可怎么办?”
“殿下,金姑娘也说过,五石散中的撞魂草已经渗入五脏六腑,不但体力消失,脑子也陷入一种不受控制的状态,会忘记以前背过的书,也会做出一些言不由衷的事情,殿下以前行事颠狂,其实大部分原因是撞魂草的缘故,只有等完全解掉毒才会重新清醒。”
“刘琨,金姑娘说这种五石散有古怪,跟我们中原的有所不同,你要查清楚延生堂的老板来历,看背后是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殿下,我这几天已经去查过,这家药铺的老板是东莱人,姓王,名离,在家乡的时候也毫无名气,但是他却跟一个是堂兄弟关系,那就是有青州飞豹之称的王弥。”
“王弥?他是什么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