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好几回,徐文卿终于在锦王冷颜君的面前坐定,他脑海里想到前几年还在跟着苟不言师父学炼丹时,锦王冷颜君曾经做过的事,不由脸色发黑。[看本书请到
徐文卿双手拱拱手,一副倒霉的样子求饶道:
“锦王爷,我可没得罪过您啊。若是小人真得罪了您,王爷想要消遣我,小人不敢有半句怨言,可是您怎么也要有个理由吧,这样不分缘由就折腾鄙人,小人实在是冤枉啊。”
锦王冷颜君看着浑身颤抖的徐文卿,微微一笑,半晌才说:
“本王怎么会想着折腾你呢?只是我看,你这身体不好,看来是无法胜任炼丹师的重任了,不如就交给本王来调教,本王一定会好好代替你教导学员的。”
闻言,徐文卿苦笑道:
“王爷不要取笑,这种小事怎敢劳驾王爷……”
见状,团子赶紧补刀道:
“徐老师这么大的人怎么还不晓事啊,主银说了要开恩替你教导,你还推辞,你是不相信主银的实力呀?”
闻言,徐文卿也大概猜出了这一主一仆深夜造访的意图,只能作势无奈苦笑几声,轻声道:
“既然如此……罢了罢了,这几****也正好是身心疲累,这导师的职责还是请王爷替我遵守吧,我也该歇息几天。”
徐文卿怎会不知冷颜君此举何意,只不过,他是老师的朋友,这个面子还是要给。不然的话,以鬼医的实力,让他下不来床都可以,现在“只是”腹如刀绞,也真是幸运了。
锦王冷颜君笑笑,也不多说,从袖中扔出一包解药。徐文卿如得大赦,赶紧抢过解药,顾不得锦王冷颜君在侧,脚底抹油般奔了出去。
“父皇,安宁就求您这一件事情,只要父皇答应,以后安宁绝不会惹是生非,一定好好在九宫阁修习。”安宁公主梨花带雨,带着哭腔,跪在地上垂首道。
坐在软榻上的皇上看到安宁公主模样可怜地求自己提前帮她和钱雨主持婚礼,心里的疑惑一时不能平息。刚想着让安宁离去,可是看着自己的女儿容貌憔悴,皇上不由心疼。
长叹一声,高声道:“既然你心愿如此,朕便依你,只不过就此一事,以后你可不要再惹出什么祸端!”
“一定,一定。”安宁公主破泣为笑。只要她能跟钱雨在一起,哪里还有其他心思去惹祸端呢?!
内官送安宁公主离去,皇上看着安宁离去的背影,眼眸中划过一丝苦涩。
即使帮着安宁早些主持婚礼又能怎样?难道那小子能够听任如此的安排?这门亲事,德妃一力促成,自己本身就不太赞成,所以即使钱雨和安阳侯怎样折腾他都不甚在意,只是没想到,这个小女儿,安宁公主却是深陷其中,而无法自拔了……
莫夕颜在书院修习了一段时间之后,看着身旁的紫藤稍有疲惫之色,于是决定替他炼几颗驭兽专用的增气补益的丹药来补补血气。
她记得这里的炼丹导师是苟不言老师的徒弟,眼睛虽然看不清,人也很抠门儿,但是脾气秉性是不错的,至少要比那个胆小怕事的二宫导师烛龙火好多了。
这样想着,莫夕颜带着紫藤来到了九宫阁的炼丹房外,还未进门,便闻到一阵奇怪的酒香。紫藤伸着脖子,猛地吸了一口气,还未待吐出,就被莫夕颜狠狠地捂住了鼻子。
“呜呜……”紫藤脸色涨红,双手抓着莫夕颜的手腕,不知何意。
若有所思地看向四周,她发现这酒香像是从厨房里传出来的,地上一片潮湿。蹲下来用手指沾了一点送到鼻尖闻闻,果然是酒的味道。
莫夕颜皱着眉头起身站起低声道:“这酒香很奇怪,吸入身体里可能会有伤害。”说着掏出手帕擦了擦手,提着裙子迈了进去。
紫藤小心翼翼地呼吸着,跟着莫夕颜一齐走到炼丹房。果然,莫夕颜的嘴角抽动,一个穿着紫色长袍的男子正惬意地待在那里,好像在等着某个人的到来。
“还过去么?”紫藤忐忑地扯了扯莫夕颜的衣角,轻声道。
莫夕颜回头冷冷的看了紫藤一眼:“为什么不过去,怕他吃了我不成?”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是一阵抽痛。这个男人,这个欺骗自己的男人,给了自己希望,又让自己跌入深深的绝望……
莫夕颜闭上眼睛,又缓缓睁开,终于向前踏了一步。
“锦王爷好有雅致,竟然在这里小酌,不过这酒里恐怕是有文章吧。”
抬眼看到莫夕颜,冷颜君的眸子亮了许多。看到莫夕颜还是一身暗黑色的衣衫,他的心里一阵疼痛,她憔悴了好多。
冷颜君从凳子上起身,将面前的酒打翻在地,淡然道:“不错,这酒是有问题,可是并不是我给你的。我只是想来见你,所以才在徐文卿导师身上做了点手脚,他并无大碍。”
莫夕颜眸子中的冷意减淡了些,旋即恢复如常。冷颜君感觉到她周身的冷气,无奈道:“我喜欢你,这件事是真的。请你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
“相信?”莫夕颜嘴唇清启,“民女当然是相信了,王爷的话,岂敢不信呢?你我之事,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今日我来只是想要炼丹药而已,遇见你是偶然,请王爷不要与我再做纠缠了。”说完,莫夕颜拉着紫藤向内室走去。
身子经过冷颜君时,并没有停留,只是后者身体猛然一滞。
夜深露重,却也比不上人心底的寒冷。
三日后,公主大婚。
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