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洛辰对着落地窗外黑色的夜景发呆,一向戏谑不正经的眼底早已被一片深沉的暗涌覆盖住,他淡淡的敛眉,颦眉思考着什么。--
事情还发生在不久前今天的早上,在容澈的房间里。
他是所有男伴郎团中最早陪着容澈在新郎房里等待的人,所以才会有了以下发生的事情。
本来抱着陪容澈好好演完这场戏就结束的他,到了新郎休息室就吊儿郎当的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和容澈闲聊着近来发生的事情以及祁最近的业绩状况。
“二哥,帮我个忙怎么样?”还在和自己扯着如何提高南氏在国内股市的股权趋势的容澈突然就改了口风,虽然搞不清楚容澈内心真实的想法,但是本是兄弟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的原则,他理所当然的开口让容澈直接说。
谁料到,会是要他帮忙撮合簌歌和大哥的事情。
他还记得当时自己那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及质问。
而容澈只是淡淡的笑,轻浅的神情仿佛已经看破尘俗了若明镜般,只要自己微微一眨眼,容澈很快就会消失不见一样,他感到了恐慌。
“老四,不管你想要完成什么,能不能答应二哥,你自己去解决?”下意识的,他想逃避那个容澈本来就会如世间尘埃很快消散的事实,还坏心眼的想要拒绝帮他忙。
容澈苦笑,轻声说着,“你明明知道这很强人所难啊,二哥。”
那个瞬间,他的心一抽,像是猛然被人用刀子横着竖着切过来切过去似得,很疼。
容澈说,就算最后他自己要一个人走,也不希望簌歌会因此尘封着心再次变得冷漠无情,像只穿上了盔甲的小白兔,故作坚强。
他能做的,就是让簌歌真实的面对她自己的心,他虽然难过,但是她知道簌歌喜欢的是谁。
他还说,我原以为,就算簌歌不爱我,但是我还有足够的时间去打动她,去屡获她的心。可惜,我以为的时间早已在等待中耗尽了,二哥,其实我很惊慌。
那时候,是他第一次在容澈生病之后,听他说他很惊慌。
他浅笑着,眼底的柔情让一贯流连花丛早已冷却了心的自己,也一度沉溺心疼不已。
二哥,我等了簌歌,好像等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久到我以为就算我努力到了最后,簌歌还是不爱我的话,我也要我们互相折磨到白发苍苍,至死方休。可惜,终究只能是我自以为是的念想罢了。
我前半辈子,无牵无挂,跟着墨西哥黑帮干尽了许多虽然不至于丧尽天良却也不是光彩的事情,直到大哥和你们的出现,我才渐渐的有了向往。
遇见簌歌的那个时候,像现在这样,也是寒冷的冬日。
里,那个时候她应该也才十七八岁左右,带着一如既往的孤傲冷漠,厚厚的黑大衣裹着她瘦小的身子。唇红齿白,长的很美丽,那是他见到她的第一印象,美得张扬而她却藏得低调。
她居高临下的被一群同龄的少年围在周围,旁边是同样在学校里混出名了的傅之昂。
和他们对立的那一队不知是不是隔壁某个高校的团伙,那个带着一群女生在簌歌对面叫嚣的黄发女孩似乎是得罪了簌歌,嘴巴正不干净的问候着簌歌的祖宗十八代,但是她似乎一点都不怎么cae。
第一次见面,他却刚刚好撞见了簌歌最不良的一面,还真是特别。
本以为是小孩子家家打闹,他没在意也就没管。听身旁的服务生说,算起来簌歌和来着。
那时候他只是轻笑了一声,呵,嚣张顽固的富家子弟。
就在容澈靠在一旁看好戏的时候,“嘭”的一声,簌歌拿起身旁的一只小木椅就往那个黄发女孩砸了过去,哐啷一声,椅子在那个女孩脚下狠狠的被摔了个四分五裂。
林秦被吓得一愣一愣的,似乎想不到簌歌会来真的。
“怎么不继续说了?什么,你想要问候我妈?恩,我妈是万人骑的****才会有了我这样的女儿?呵,你的嘴巴还真是什么难听的话都讲的出来呢,林秦。”簌歌轻松的推开拦着自己不让她出面的傅之昂,优雅走近那个叫做林秦的黄发女孩,眸光冷情的盯着她。
“我坐上这老大的位置你不服是吗?恩?你们也是?”语气清冷,簌歌淡淡的笑,俯身捡起被摔断的木椅其中的一根木棒,轻佻的扫了眼跟在林秦身后不敢随意妄动的另外几个女孩。
被说到的那几个跟在林秦身后的女孩冷不丁的觉得寒气侵袭,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我这个人比较讨厌用武力解决问题,不过对于你,我想可以例外。”簌歌轻晃着手中的木棒,笑颜清雅。
她身旁跟着的都是年轻气旺的少年,而林秦带来的都是仗着家世背景而耀武扬威的几个女孩,据说是很看不惯自己身边围着傅之昂等人,所以想要给自己好看来着。
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女孩儿,总是仗着自己背后有靠山,就处处刁难人。平时,她可以不计较,可是她刚才触犯了她的大忌,说了她妈妈,那是她唯一不允许被人肆意亵渎的人。
“方簌歌,有种我们单挑。”林秦本来气焰还很是嚣张的,自认为带了一个团的女生,对付这些帅气的俊朗少年绰绰有余了。
只可惜,林秦小朋友的智商不足250,以为带几个长的漂亮的女生在气势上压下簌歌就好,岂料她身边的男人个个都不是sè_láng。所以,林秦现在一看气氛不对就拿激将法出来使坏了。
“林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