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魅儿听着房间外,段临风的声音。.: 。她忍下泪水,不是不开门,只是她现在的样子一定很难看,她不想他看到。她擦了擦泪水,慢慢站起来。刚走一步,膝盖传来钻心的疼痛让她惊呼一声摔倒在地。她捂着痛痛的腿,眼泪飙起,真的好痛哦!就在她努力站起来,再走,又要摔倒的时候。段临风开了门,看到这样一幕,吓得差点魂归故里。他长臂一伸抱住柳魅儿,柳魅儿闭着的眼睛慢慢睁开。看到段临风俊俏的脸,柳魅儿的心顿时一痛,她低下头。
“相公……”他是不是来兴师问罪的?还是来警告她,以后不准碰那张照片,或则直接不准她进书房。
“魅儿,对不起!我刚才不该跟你发脾气的。是相公不好,魅儿能原谅我吗?我……我真的很该打,魅儿,对不起!”段临风抱住柳魅儿,心里的内疚、悔恨交加差点把他淹没。
“相公……”柳魅儿扑进段临风的怀里,满脸泪水尽数擦在段临风昂贵的衬衫上:“相公,魅儿……魅儿知道错了,魅儿再也不会动……动相公的东西。相公不要抛弃魅儿,魅儿没有相公会死掉。”
“魅儿……我怎么会不要你?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看到她的泪水,段临风满心的愧疚,心微微的痛着。抱着她,心里更加的懊恼。懊恼自己对她的不信任,懊恼自己刚刚伤了她的心。自己还拿纸扔她,真是混蛋,混蛋透了。
“相公……啊!”柳魅儿想要站直身体,居然忘了膝盖上的伤,痛的小脸扭曲,嘴唇都白了。
“怎么了?”段临风接住她摔下的身体,心一颤,她,受伤了?
“刚刚不小心磕了下,相公……好痛……”柳魅儿嘟着嘴巴撒娇,以她最喜欢的姿势靠在段临风的怀里。段临风最喜欢她撒娇嘟着嘴巴的样子,看到她这样,他的心就温暖一片,一阵悸动。
“魅儿,让我看看你的伤。”段临风稍稍退开一些,看着她膝盖上红肿、青紫一片,段临风真想拍死自己,混蛋!他在心里暗暗的骂着自己,心腔如针扎般疼痛。
“喂!晓瑞,回来了?来海边别墅,魅儿受伤了。”邵晓瑞已经回来了,不止他,还有一位不速之客。
“我知道了,马上来。”邵晓瑞看了看身边的人儿,还是不说吧!
“是他吗?找你去,他怎么了?”沙发上坐着个高挑、性感的女人。尖俏的瓜子脸上一双丹凤眼,小巧的鼻子,薄而上翘的红唇。怎么看都是属于狐狸那一型的女人,她一席红装,简单帅气的扎个马尾。
“是,他没事……先不跟你说了,我家的钥匙给你,你先住着。你总是在酒店也不算事,我先在医院将就一下。别想这么多,我先过去。”邵晓瑞不知道怎么跟她说,段临风结婚的事知道的人很少,自然她也是不知道的。当他们在美国不经意的一见后,她就要求自己帮他。她想要跟段临风重归于好,他始终不忍心说出来。看着她对未来的憧憬,他又怎么忍心粉碎她的梦?他幽幽的叹口气,走一步算一步吧!这次过去正好,他能和段临风说说这件事。这事,还是由他自己决定要不要说。
“晓瑞,谢谢你。”对于邵晓瑞她很感激,这个朋友给了她太多的关怀。她无以为报,只有两个字给他,除了这两个字,她不知道自己还能给他什么。在她心里,他就好像大哥哥,给她无微不至的照顾,给她暖入心扉温柔。邵晓瑞笑了笑,拿起药箱走出去。那笑容带着丝丝苦意,以及心伤的无奈。她怎么会知道,他要的一直都不是这两个字,不是……
海边别墅,段临风拽着一脸悠闲慢慢悠悠的邵晓瑞,以急促的步伐走向他们的卧房。
“临风,麻烦你,轻点行不行。我这件衣服可是在美国花大钱买来的,你别给我撕坏了。喂喂喂,我说……”话没说完,段临风拉着他风一般的进了卧室。
“别废话,快点看看魅儿的伤。”段临风松开他,坐在柳魅儿身边搂着她的腰。紧皱着眉头,紧张的表情不难看出,他现在真的担心的要死。邵晓瑞也不再说什么,只叹了口气然后开始检查柳魅儿的伤势。
“这样痛不痛?”
“有一点。”
“这样呢?”
“不痛,啊……痛……”不知道他摸在了哪里,刚刚还不痛,这会儿痛的小脸惨白。扑进段临风怀里,大眼睛泪水早早滑落。
“邵晓瑞,你找死吗?给我轻点!”段临风朝着邵晓瑞怒吼,如墨的眸底闪着蓄势待发的火苗。而面对柳魅儿的时候,又变得温柔似水,好像珍惜瑰宝一样的把她抱在怀里哄着。邵晓瑞又想到家里的她,又叹了口气。段临风什么时候这么在乎过一个女人了?柳魅儿是第一个,就算是以前的她也从来没享受过。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段临风也表现得很淡定,什么时候露出过这么温柔的表情了?从来没有过,他和段临风算是发小,一起长大,在一起二十年。这真的是他第一次看到他温柔的样子,那么,她要怎么办?
“临风,我检查了一下,没有明显移位。只是轻微的关节骨裂,我从两边稍微固定一下。伤处可快速愈合,愈合后不会有后遗症。但如果不重视,继续活动,容易导致裂纹骨折的再移位,甚至需要手术治疗。所以,最好静养一个月,不要到处走动。”邵晓瑞给她固定好,又给了段临风一管膏药。
“我自己配制的,活血化瘀很有疗效的,一天擦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