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每次都坑害他,太过内疚(怕被揍)而羞愧离去了。至于去向何方,凤鸠表示一点也不关心。
平日里对凤楚太过客气了,他居然蹬鼻子上脸还给自己下‘神仙笑’。
最好这辈子都不要让他再看见他!
凤鸠醒来的同时,发现身边青唯睡的位置也空无一人,他撑起身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见柔和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窗纸浸来,照在紫红沉木的梳妆台上。
而在梳妆台一侧,坐了一女子。她笼了一层碧雾色的流苏纱,一身淡青色的浣溪长裙衬得她恍若山林间走出来的仙子,她的腰间轻系了根麻绳编制的小蝶带,增添了丝灵俏。
她背对着凤鸠,手执角梳一点点地梳理着秀发。
从窗外跃进的阳光,仿佛也跟着她这样缓慢的动作而轻柔了许多。
他竟是觉得这样的青唯看着十分的顺眼,从而不由得怀疑自己究竟是从何时眼瞎的。
青唯缓慢地梳理着长发,而凤鸠就这么坐在床沿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
谁也曾不开口,
一种很莫名的气氛在此刻滋生。
他张了张唇瓣正欲开口,女子的梳发的手正巧一顿。
“……”
大约是卡在头发上某处的死结了吧,然后她努力一拉扯。头发倒是没断裂,只是半边角梳崩裂开来,一半在手中,另一半不知飞向了何处。
“——青、唯!”
青唯诧异地回眸,原来另一半角梳被凤鸠握在手中,眼角溢出血渍,眼神十分愤恨地看着她。
如果眼神能够化作利刃,青唯丝毫不怀疑自己瞬间死在了凤翎宫中。
心中顿时一咯噔,勉强地挤出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违心赞美道:“凤君,您真是美得惨绝人寰啊!”
凤鸠**出一春寒料峭的笑容,对青唯勾了勾手指,“唯儿,你过来。为夫给你梳头发。”
青唯摇头。
天知道这死烧鸡又多爱皮囊,她有九条命也不敢过去啊!
凤鸠笑得十分深邃,眸光淡淡地打量着手中这把梳子,“唯儿确信不过来?”
完了,怎么这个气氛有点不对劲?
青唯咽了口水,弱弱地举手问道,“那个,我能拒绝吗?”
“——你觉得呢?”
好吧,对于这一声反问,青唯认命。
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
谁料方走没几步便踩到自己衣襟“砰”地摔……哎?
房梁还是那个金丝楠木房梁,窗纱还是片**的红云窗纱。可为何没有碰到地板的硬感?
等等,
破天荒地被人接住了,而此人还是巴不得她不得好死的野山鸡木屐鸡肯德鸡童子鸡——凤鸠!
腰间两旁温热的感觉,是他的手在扶住她踉跄的身形。
她本以为凤鸠会生气,谁知凤鸠缓缓地将她抱了起来,动作轻柔且暧昧。然后,她被放到了金丝绒的软榻上。
凤鸠微微垂着额头,眸光注视着她缓缓言,“多大的人了,还这样。”
他的嗓音十分有磁性,就像是一片漆黑的无底洞,根本看不见里面有什么。却一直吸引着人往前而去。
其实青唯很想说,她从来没有平地摔这种高等弱智技能的。
只是每次在凤鸠面前,她的战斗力便被平白无故地削弱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