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轩斜眼看着小顺子,冷笑:“那你倒是说说怎么个‘并未’‘苟同’法!”
小顺子闻言倒是勾起了嘴角,扬眉说道:“惠妃娘娘曾多次命奴才去颐华宫给刘嬷嬷送信,但奴才并未将信送去,而且独自临摹了一封。所有的书信尽在奴才这里,皇上可以看一看,绝对都是惠妃娘娘的笔迹!”
话毕,小顺子已经从怀中掏出了十多封书信。小德子连忙接过,然后拆开呈给楚云轩。楚云轩越看眉头皱的越厉害,一旁的惠妃见他专心看信,立马抽出手来猛的扑向了胡露露。
刹那之间,胡露露措不及防被其扑倒在地。
“贱人!我要弄死你!”惠妃瞪着眼珠子狠狠地盯着胡露露,双手也去掐她的脖子。修长的指甲深深地陷进了那脖颈处的肉,强大的窒息感与痛感侵蚀着胡露露。
一时间,胡露露难以翻身反抗,索性躺在地上笑了。这一笑倒是把惠妃给笑懵了:“你笑什么?是不是在嘲笑本宫?!贱人!”
胡露露被掐的说不出话来,不过却不妨碍她用唇语来表达。只见她嘴唇张张合合了几下,惠妃的脸色已经开始泛白,神色变得慌张起来,双手也在发颤。胡露露趁机将她猛的一推,然后快速地爬了起来。
其实,胡露露只是说了三个字,但惠妃的反应却比她预想中的要大许多。
“本宫瞒了这么久,居然被你给知道了!原来你才是那个藏的最深的人!本宫倒是看走眼了……哈哈!本宫居然也会有今天!”惠妃狂笑道,整个发髻已全部散了。左脸上还有着一个五爪印,被泪水浸花了的妆容,配上她那疯魔的状态,显得十分惊悚骇人。
楚云轩似乎很反感惠妃的作态,双眼微眯,肃声吩咐:“来人,把她给朕押下去,听候发落!”
他刚吩咐完就立马有人上前去抓惠妃,而惠妃却如同一只没有心窍的布娃娃,任由他们动作。
胡露露不免有些同情,微微咋了咋舌。一道目光扫来,胡露露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去,正巧对上楚云轩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似乎是在警告她。
胡露露朝他噘了噘嘴,就转头示意小顺子继续讲。小顺子见楚云轩并未动容,便也放下心来,接着说:“皇上可能有所疑惑,小人只是一个奴才,怎会临摹娘娘的字迹?
其实,奴才本是江南的一名穷秀才,早年丧父,乃母亲一手带大。三年前,奴才正在进京赶考的路上,听闻家母辞世的消息,从而放弃了科举考试。回家才得知,杀害母亲的凶手就是惠妃娘娘!
奴才起初查探消息,竟得知惠妃娘娘并非当朝刘丞相之女!当年的丞相千金生下来就是死胎,丞相夫人觉得不吉利,怕被人知晓,硬是将与之一同生产的下人的女儿抱走。而当时接生的稳婆,正是奴才的母亲!
惠妃娘娘必是怕事情败露,所以才会杀了奴才的母亲!当初,奴才一直伺机想要报仇,奈何她竟然在一年前进宫了!不过,她进宫,奴才也能进宫!只要能报杀母之仇,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
小顺子此时已目露凶光,眼里满是恨意,嘴角都在抽搐。胡露露怕其做傻事,立刻上前轻声细语的安慰道:“你且放心,本宫既然给了你这个说出实情的机会,必然会秉公处置她!有什么证据最好都拿出来吧!”
书信这种东西作为证据是远远不足的,胡露露其实更在意的是他查到的那个秘密。毕竟目前是个好时机,最好能就着这次机会除掉惠妃……
小顺子似乎是有所顾忌,嘴巴紧抿,神色也是万分的凝重。胡露露一直等不到回答,猜他估计是不想说出来,便也不打算为难他了。
清脆的巴掌声再次响起,拍到第三掌时小顺子说话了。他似乎是鼓起了好大的勇气才敢开的口,那额角都渗出了薄薄的一层汗珠。
“望皇上恕罪!小人……其实……并非阉人——而且,小人曾侵犯过惠妃娘娘……但是,当时是惠妃娘娘强拉住小人,小人也是迫不得——”
小顺子的话还未说完,楚云轩就直接打断了:“不用说了,朕知道了……”
“皇上为何不等他把话说完?”胡露露急道。她精心布置了半个多月的局,可不能就此废掉了!况且,她还指望能就此扳倒女主呢!
楚云轩盯着胡露露那张认真的脸,深邃的眸子透着丝丝笑意,“朕已经知晓了,此事就到此为止罢!”
“不行!”胡露露大吼,人也愠怒了,“此事不能就此作罢!皇上口口声声说‘知晓了’,那您可知陆小仪与惠妃两人合谋了此事?还有,刘嬷嬷为何会与惠妃勾结?薛昭仪流产真的是因那抱枕里少量的红花?”
大殿里回荡着胡露露的吼声,吓得众人都不敢出声。楚云轩先是皱了皱眉,随即又笑了。颀长的身体突然往前一倾,伸手把她抱进怀里。
一股淡淡的女儿香冲入鼻翼,楚云轩深吸了一口,只觉得分外诱人。情不自禁地凑近了她的脖子去闻她的芳香。
胡露露被这突然的举动惊的浑身一僵,双手耷拉着,完全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高挺的鼻尖轻蹭着胡露露的脖子,痒痒的,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随即耳畔就传来了低低的笑声。
胡露露刚想说话,一张湿濡的嘴已经含住了她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朵旁,暧昧肆意滋生,胡露露不禁红了脸。还未等她调整好心态,耳畔处的低语却是令她彻底震撼了。
“朕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