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小姐可与传闻中的大不相同。 手段狠辣,聪慧狡猾,高傲自信,这才是我看到的萧大小姐,与所谓愚钝纨绔好色可半点也沾不上边。”慕容子瑜似笑非笑地看着萧薄湘,好像要看透她似的。
“多谢夸奖!”萧薄湘半点也不以为耻地接受了慕容子瑜的评价,她是什么样的人,她自己当然清楚。
“你可知这是何物?”萧薄湘把玩着手中的蓝珠,难得客气地问了慕容子瑜一句。
“身为萧家大小姐,竟不知道这是何物?”慕容子瑜奇怪地看了萧薄湘一眼,真是越来越看不透了:“红色珠子是族长信物,蓝色珠子则是长老信物。珠子象征着权力。这可是你们萧家历代传统,居然轮到我一个族外人给你解释。”
萧薄湘并不反驳慕容子瑜的话,前十六年在这里过日子的人又不是她,跟她有半毛关系。
“我的屋子很简陋,一眼看过去已经一目了然了。而方才你又说‘那人应该很快就会带着人来了’,说明动手脚的地方是我常碰的地方。自然,被褥是最该检查的。”萧薄湘一边说着一边拽过了慕容子瑜的右手。
她居然在回答他之前问的问题?慕容子瑜一时都有些受宠若惊了,愣愣地看着萧薄湘翻了翻他的衣袖。
“看上去藏不了东西。”萧薄湘松开了慕容子瑜的右手,忽然将目光放在了他的胸前。
慕容子瑜被萧薄湘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不由得问:“你想把珠子藏我这里?”
萧薄湘不答,双手却已经凶残地扯开了慕容子瑜的衣襟,直接把蓝珠塞了进去,她记得,穿长袍的古人应该是这么藏东西的?
“东西先放你这儿,等事情过去了,我自会向你取回!”亲自送到她手上的东西,她自然不可能还给意图陷害她的人。
“你这么做,岂不是把所有罪名都推到我身上来了吗?”慕容子瑜那点受宠若惊的感觉这下全没了,这个女人果然够狠毒,半点都不想吃亏的样子,而且,居然把东西塞进他衣襟里,难道她觉得他的财力还不够买个储物戒吗?
萧薄湘毫无愧意地看了慕容子瑜一眼:“凭你比我二妹还高尚的名声,谁会怀疑你。”
要不要对他的名声这么信任!而且,为什么他分明从她的话里听出了讽刺的意思啊喂!
他们这边各怀心思的等着人来,却不知萧家那里已经闹开了。
“宏远,我敢说,肯定是那丫头偷了我的珠子!她向来讨厌我这个大伯,可讨厌归讨厌,前几天她打伤依柳的事也就算了,怎么能做出偷代表长老权力的蓝珠这样的事来呢!”萧元武吹着胡子跟在一精瘦的中年男人身后,一路表达着自己“恨铁不成钢”之情。
萧宏远的眉头越皱越紧,他是造了什么孽,当年才会娶方紫云那个泼妇,死了那个泼妇之后,还留下萧薄湘这么个丢人的货色!
“爹,你别生气,姐姐肯定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好好跟她说,她一定会明白自己的错误的。”萧韵柔观察着萧宏远的脸色,看似劝慰的话,却绵里藏针,坐实了萧薄湘的罪名。
“韵柔,你别替萧薄湘那个废物说话,这次我非要把她赶出萧家不可!”萧宏远甚是愤怒,一挥袖子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