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光明教皇之后,雪流云朝着萧薄湘走来。)
“萧姑娘,多谢。”雪流云谢萧薄湘帮着他击溃了光明教皇。
“圣子殿下真是好谋略,将我找来光明神殿,莫不是就是为了对付光明教皇?”面对雪流云的感谢,萧薄湘面露讽刺之色。
“自然不是如此。对付光明教皇,只是临时起意。”若不是光明教皇自己做出了愚蠢的举动来,雪流云也不至于费这点工夫除了他。
“御君绝,我们走吧。”萧薄湘回过头,把脑袋靠进了御君绝的怀里。
御君绝抱着萧薄湘转身离开,没给雪流云一个多余的眼神。
第二日,萧薄湘、商婷、付子平三人都伤得不轻,商婷直接躺在床上起不来了,付子平也乖乖地躺在床上休息,御君绝打开萧薄湘的房门时,却不见萧薄湘的身影。
此刻,贯穿了整个神殿的流水边,笼罩在建筑阴影里的草地上,萧薄湘在伊恩的身旁坐下。
伊恩一瞧见萧薄湘,便如临大敌,立即起身想要离开,却被萧薄湘一把拉住。
“伊恩主教不想确认一下我到底知道了你什么秘密吗?”
“我本就没几天能活命的时间了,你又何必为难我。”伊恩声音苦涩,他想隐藏的,正是自己也中了诅咒的事实。
“伊恩主教,你觉得人为何会死?”
“生老病死本就是常态,有什么为什么的。”
以伊恩的修为,本已可以长生不老,但长生不老并不意味着一定不会死去,受了伤得了病还是会死去。
“因为我是名医师,所以对人类生病的原因,伤口的情况,死亡的缘故都喜欢探个究竟。而在我看来,人会死,便是因为身体遭到了损坏。无论时被兵器刺伤,还是生病了,以及垂老而死,全都因为身体遭到了损坏。那么,伊恩主教觉得,诅咒是如何将一个好端端的人置于死亡的?”萧薄湘追问。
萧薄湘这一问,问得伊恩懵了。
固然萧薄湘是医师,伊恩不是,但萧薄湘所言谁都能理解。伊恩与大多数人一样,被告诉中了诅咒会死去,也亲眼看见过中了诅咒的人死去,只要中了诅咒,就会死这样的想法便根深蒂固了。
诅咒就是诅咒,拥有不正常的力量,人类无法与之抗衡。伊恩一直这样相信着,但是此刻萧薄湘的说法令他动摇。
“伊恩主教答不上来?你可知,昨天我是如何发现你这个秘密的?就算是与我对战的时候,你的脖子也裹得严严实实的,根本没有露出来。”
伊恩一怔,彼时听到萧薄湘说知道了自己的秘密时,他一心觉得是战斗时让萧薄湘看到了脖子,莫非萧薄湘根本没发现他中诅咒的事,从头到尾都是在套他的话?
“我曾给另一名中诅咒的少女把过脉,她的脉象与你的脉象如出一辙,看似无异样,其实并非如此。在给你把脉之前,我都不知道你中了诅咒的事,直到那一刻才突然明白你看到商婷脖子上的黑曼陀罗那么恐慌的原因。”
第三位脖子上生了花的人,得来全不费功夫,这个发现对于萧薄湘的调查来说,无疑是极为有利的。
“我是红衣主教,中了诅咒这种事,性命只剩下几天这种事,死相会很凄惨这种事,怎么可能让别人知道!”
商婷至少有可以诉说的对象,第十六殿里的那些人至少还能拼命隐藏,神殿地位崇高的伊恩,却不得不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小心翼翼,他是孤立无援的。
“我倒是很好奇,伊恩主教去第十六殿做什么。一般人因着第十六殿被诅咒的名头,对其避之不及,伊恩主教不需去又何必非要踏足这种地方。”伊恩既然中了诅咒,至少有点可以肯定,他定是去过第十六殿的,如若不然,诅咒的说法又如何能成立。
“这你不需要知道。”伊恩侧过头去,避开萧薄湘探究的目光。
“伊恩主教昨日才受了不轻的伤,今日不待在屋子里休息,又一个人跑来这种角落里休息,你的性命,究竟还剩几天?”
伊恩沉默了许久,才以微弱地声音答道:“最后一日。”
今日已是最后一日,所以他躲进偏僻的角落里,为了不让任何人看到他凄惨的结局,偏偏萧薄湘居然找到了他,最后一刻还有个昨日的敌人在身旁,不知该喜该悲。
“能将你的脖子露出来给我看看吗?”
萧薄湘猜得到伊恩中了诅咒,但也没猜到今天就已是最后一天,最后一天,他想一个人在这里静静地死去,倒真有几分悲哀。
事到如今,萧薄湘已经知道了一切,伊恩还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便拉下了自己的领子,将脖子展露给了萧薄湘。
伊恩脖子上的这多黑曼陀罗,的确只剩一片花瓣了,而这仅剩的一片更是颜色淡薄,随时都能消失般。
伊恩的这朵与商婷脖子上的那朵也有所不同,是否与她先前遇到的那位少女的那朵一样,她便不好判断了。但是伊恩与那少女体内的状况倒是相同,一股隐藏的气流游走在他们的体内,而伊恩的这股更加暴躁一些。
“你既然是医师,可看出了什么名堂?”伊恩虽问出了这样的问题,心里却是半点也没抱希望,就算是再高明的医师,也挽救不了他这个随时可能咽气的人。
萧薄湘摇头,现在的她还没有什么新的头绪,只是借伊恩确认了自己先前的猜想而已。
“你也不必再白费心思了。光明神殿流传了那么多年的诅咒,岂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