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霸天完全撕破脸皮,倒也懒得跟他寒暄。
相比上官隐的愤怒,他则是笑得满面春风。
象征性的随便朝他供拱手说道:“上官隐,多余的话我也不用多说了,想来你也已经知道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上官隐没料到以前跟自己称兄道弟的人,会突然这么放肆的跟自己讲话。
他脸色一时间难看到了极点。
“凌霸天,别忘了,我们两家可是几十年的世交,你这样,就不怕伤了和气吗?”上官隐看了看他们侍卫手中持着锋利的高阶灵器,心里一时少了底气,语气也尽可能放软些,“我们两家的老祖宗以前可是穿着同一条裤子长大的,凌家老祖宗知道你这样做,只怕会心寒。”
“上官隐,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连这点形势都看不清,也怪不得你们会败给一个小姑娘!”凌霸天丝毫不介意的笑道,“我既然敢来,自然是得了老祖宗应允的。”
上官隐的脸更加黑了,身边的几个上官家侍卫都眼神闪烁,几分心慌。
看来,今日一战是避免不了的了。
只是没有了灵兽的上官家,就像被拔了毒牙的蛇,外表再如何风光,也没有丝毫的杀伤力。
遑论他们血阁一战,还死了无数高手,现在上官家里剩下的,对上凌家根本没有分毫的胜算。
“凌伯伯。”身后传来上官步殷的声音。
他断了一只手,袖子空空如也的乱晃。
身上缠满了绷带,看起来早已没了当初上官家少主的英俊儒雅高贵,面容憔悴得瞬间老了好几岁。
“殷儿,你下床做什么?你伤还没好,还不快回去?这里交给爹和你叔伯们处理!”上官隐一转头看见他,严厉的蹙起眉说道。
上官步殷是他最出色的一个儿子了,其他的儿子要么还小,要么不学无术。
倘若今日上官家真的亡了,他日若要再起,全部希望都只能在上官步殷身上。
所以一见他出现,上官隐只恨不得骂一句妈的智障!
“爹!我有事要跟凌伯伯说,”上官步殷叫了一声,然后望向凌霸天,““凌伯伯,昔日我们两家世交往来,一直相互帮助扶持,我们也不曾对你们做过什么,何须如此咄咄逼人。”
“你们不曾对凌家做过什么?呵!”凌霸天听言反而更怒,冷冷一笑,“你们联合血阁盗光我凌家库房,害我凌家上百年来的心血一扫而空,还好意思说不曾做过什么?”
此话一出上官家两父子目光都凝重了起来。
没想到他们都这样了,凌霸天居然还咬定他们和血阁勾结?
这难免不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上官步殷面色沉着,咬牙说道:“凌伯伯,有眼的人都看得出来,我们绝对没有和血阁相勾结,偷盗你们的灵器,否则,我们又何必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凌霸天见他生气的表情不假,心中有几分怀疑。
但一想到这么大一个上官家,名下多少产业,很快就是自己的了,还是贪婪占了上风。
反正不管真假,他只要有这个理由对他们出手就够了!
于是继续冷哼一声:“天下谁不知道血阁阁主叶妖染喜怒无常,从来不按常理出牌,她跟你们合作后再反咬一口,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再说,你们明知她是炼丹师血姬,却还包庇她,外边的人早已将你们上官家骂得狗血淋头了!还敢说你们跟她没有勾结!没有勾结,她又怎么会给你们炼丹!”
上官隐可是绝对冤枉了,要知道他听闻血姬是叶妖染的时候,震惊程度远远不亚于皇城的老百姓们。
不仅被这消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还连续好几晚彻夜未眠。
一直都在回想着叶妖染在府上时的总总作为,脑中浮现的一直是那双妖异惊人含满戏谑的眸子。
越想越心惊。
但是此刻他知道自己是有多少张嘴也说不清了!
自己家被人这样冤枉,自小众星拱月娇生惯养的上官步殷,大少爷脾气也上来了。
“凌伯伯,我说了我们没有做就是没有做,不管你怎么说,我还是那句话,我们上官家不屑于去偷盗你们那堆破铜烂铁!”
其实谁都知道,放在库房的那些灵器,都是凌家用不上的。
用得上的都被他们滴血认主放在身上了,可以说真正厉害的是他们手里的灵器。
被盗走的那些东西,并不伤及凌家根本,除了那把断魂刃。
凌霸天之所以这么气愤,一是因为断魂刃,二是因为库房被盗的消息闹得全世界都知道,使他凌家颜面扫地。
对他们这种盘踞了上百年上千年的大世家而言,比起其他,更重要的是脸面!
但尽管如此,自己家的灵器被说成是一堆废铁,凌霸天还是怒不可遏的!
他当即冷哼一声,连废话都懒得说了。
抬起手作了个手势,身后一大群凌家侍卫开来了一辆辆小车子。
外形看起来有些像坦克,是凌家研制出的最新款战斗灵器,名为凌天炮。
凌天炮和凌家的七把圣器,是凌家成为四大家族最大的底牌,
它看起来平凡无奇,但在研制出来的时候,上官隐有参与第一次试验。
里边发射的一颗玄力弹,足以轰平他一座设了结界的院子。
因而上官隐瞬间就变了脸,捏紧了手心,玄力已经在体内急速运转起来了。
凌霸天站在凌天炮面前,以胜利者的姿态看着上官隐:“上官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