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岚喝着茶,刑部侍郎一个劲儿的细说,安若岚脸上除了清冷还是清冷,若不是她时而点头时而出“嗯”“哦”的声音,刑部侍郎都怀疑她有没有认真在听‘。壹看书
不过……像她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多半是敷衍吧?
刑部侍郎挤眉弄眼,坐在凳上如坐针毡,面容尴尬“娘……娘娘,关于这事儿您究竟是何想法?毕竟身处特殊时期,因为您那事儿京城闹腾,百姓都分成好几块呢,若这件事再出什么纰漏,下官……下官真的万死难辞其究。”
“要不……娘娘您亲自出马,当着众百姓的面澄清,这事儿也不会弄得很糟。”
安若岚终于有了大的动作,她将茶杯往桌子上一搁,脸上还是清冷,只是覆盖上一层寒霜。
刑部侍郎说完这番话心里七上八下的,安若岚是什么人?他是皇帝最为宠信的人,而这楚王府又是她的地盘,若安若岚突然难,他肯定在劫难逃。
“侍郎大人这话,是教侧妃姐姐怎么做事么?”安若岚未曾开口,楚王就阴沉着一张脸走进来。
世人皆待他如痴儿,殊不知他以痴儿之眼看待众人。
刑部侍郎皱眉,在这楚王府,楚王虽然是主人是皇帝的儿子,但为人痴傻经常胡闹,所以……在刑部侍郎眼中楚王府只有安若岚一人可怕,其余的人根本不足为惧。一 看书 要·1要kan
“下官只是提恰当的建议,毕竟市访间已闹做一团,大大威胁了京城的治安,下官作为负责刑部大牢的主官又是负责京中治安的人,下官这么做也是无奈至极。”
皇族为大,谁愿意平白无故惹恼皇室中人?
百姓是舟,皇族是天,天塌下来谁也抵挡不住,刑部侍郎压在中间,面临的是双重压力。
楚王哼了声,一甩衣袖坐在安若岚身旁,抄起安若岚刚喝过的水喝茶杯,往口中浇灌似要浇灭他心中那团怒火。
“京城如何是你刑部侍郎操心的事,别把主意打到我侧妃姐姐身上,连本王父皇尚且不用这种语气跟侧妃姐姐说话,你只不过侍郎小小,居然敢对我侧妃姐姐呼呼喝喝?本王看你活太久了,活腻了!”手拳砸落,碎了一梨花木桌角。
刑部侍郎瞳孔皱缩明显吓呆了,谁能料到一向痴傻的楚王会因为安若岚的事怒?而且模样还这么可怕?
别说刑部侍郎,就连坐在一旁的安若岚也被楚王这激烈、粗暴的反应吓到。一 看书
楚王在她心中一直是纯洁无害的小白兔,顶多爱玩些、爱胡闹些,而安若岚也从未想过他臂力惊人,竟能以一掌之力把梨花木桌的一角砸碎。
“下官下官也只是……”
“只是什么?我侧妃姐姐是你等想肖想的么?牝鸡司晨这件事我侧妃姐姐是最大的受害者,她明明是帮皇帝老二的却被人当做是牝鸡,受万夫所指,若今日被人唇枪舌战的对象是你老母,你还会说出这么混账的话么?”
“那些文人流客看着就讨厌!入不了朝堂,那是他们没本事,侧妃姐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黎明百姓,他们的眼睛就是墨做的!看到的都是黑!要我说,他们议论一句就砍去半截舌头,议论一盏茶时间就用银针封住他们的嘴!若再敢议论直接拉下去车裂!本王看谁还敢议论?!”
楚王这话无一不在维护安若岚,可他说的什么砍去舌头缝上嘴巴甚至车裂,把人活活碾死,手段残忍都是对付穷凶极恶之徒,如今却被楚王轻巧说出用来对付黎明百姓。
此法虽能封住他们的嘴,可他们在私底下依旧会议论,终究不是长远之计,而且……因为此法让百姓心生怨恨容易让其他不法之徒有机可乘,实在行不得。
安若岚拉了下楚王的衣袖,一脸正色“在胡说什么?都是平民百姓,你这么做以后就落得暴君名号,对你有什么好处?!”
楚王又哼了声,完全无视刑部侍郎,将安若岚的手握在掌心。
“百姓又怎样?世上之人千百种,可最简单的无非善恶,侧妃姐姐你明明做了好事,是有益江山社稷的好事,他们却用‘牝鸡司晨’这荒诞理由攻击你,这种善恶不分、真理不辨的愚民就该好好惩治,最好杀一儆百让他们彻底闭嘴!”
安若岚和刑部侍郎听到他这么说,两人均沉默,大厅内听到楚王气呼呼的声音,他真的气炸了。
北冥严这臭小子真的摸到他虎须,上次送他清居宦,好意思想让他放松一下,享受同性的爱抚,可没想到这狼崽子竟把主意打到京城百姓身上!
在大牢内,他好歹看着安若岚的面子没有动他,可逃出来不安分守己夹着尾巴老实做人却惹出这么一大烂摊子,他饶他不得!
“侧妃姐姐你放心,这件事总会过去的,不必等到岳母娘被封护国夫人,而你又在背后辛苦布置一切,北冥严做的事我定要他好看!”楚王又一拳落在梨花木桌上,这次他稍微收敛些,木桌只是震动了一下子。
有人恼怒,有人欢喜,世间最为平常之事。
昔日,东方邪使尽办法将刑部大牢破开把北冥严和丞相救了出来。
北冥严走的匆忙,扑倒在一铁柱上,好好的花容月貌被一道狰狞的痕破坏了美感,他现在再也不是女见疯狂的多情太子了,而是女见躲避的晦气之人。
北冥严坐在东方邪为他安排的房间,一桌一椅一床,再无多余的东西,恰好能满足基本所需。
“他还是那老样子?”
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