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会如此?三哥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
萧瑾玧听着萧瑾瑜的话,开口不可思议的问了一句。
“为何?你明知故问,这般做还能是为何?朕本无心争夺皇位,是他们,一步一步将朕逼至如此的!”
萧瑾瑜说道这里,语气变得有些强硬,任谁也听得出这段往事对他的伤害。
“噬骨毒,整整一年。朕几乎是脱胎换骨,才又重新活了过来,他们想将朕置于死地,毫不留情,那朕,何必可笑的继续维护着那所谓的兄弟情意!”
萧瑾瑜又说了一句,而后看向了旁的地方。
而后便是长久的沉?,两个人似乎都不愿意再主动开口说些什么。
最终。还是萧瑾玧又打破了这场沉?。
“那为何,你来没有向我提及过此事?”
萧瑾玧又忍不住的问了一句。
“朕连自己都不愿意再忆起当年之事,更何况是告诉你。”
萧瑾瑜开口应了一句,在树丛后的沈安容,因为他的声音心里一颤。
这句话里,究竟包含了多少心酸和痛苦,沈安容不得而知。
她从来不知晓,萧瑾瑜从前竟然经历过这么多事。
“皇兄。我本以为你注定是一个无情无义,心狠手辣的人,直到熙淑妃的出现。”
听到萧瑾玧突然提到了自己,沈安容屏住了呼吸。
“我从未见过你那般小心翼翼的呵护过一个人。那年我刚刚回宫。你下旨去冬猎,我亲眼瞧着你骑着马,带着她,一起行回了营地。那一幕,深深的刻在了我的脑海里,你好像又回到了许多年前挡在我身前的六哥。”
萧瑾玧似乎是心绪有些变了,连语气都变得柔和了些。
沈安容的心思因着萧瑾玧的话不禁的软了软。
仿佛心里许久没有动过的那根弦又有些颤动了。
“你那日竟然看见了?”
萧瑾瑜反问了一句。
“我不仅看见了这些,我还看见了许多我未曾见过的你的模样。”
萧瑾玧淡淡的说了一句。
“因此,你便故意接近熙淑妃,而后利用他毒害朕?”
萧瑾瑜突然问出了一句,所有人皆大惊失色。
树丛后的沈安容几乎是险些喊出了声,还好如意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
沈安容轻轻转头看了一眼如意,见着如意也是一脸疑惑的摇了摇头,沈安容又转了过去,想要听的更仔细一些。
“你……皇兄竟然全都知晓?!”
萧瑾玧几乎都有些不会说话了,开口不可思议的问了一句。
“蓝玉留给你的一封信。在朕这里,那支千年血参,朕都知晓了。小玧,为了让朕死,你真是煞费苦心啊。”
萧瑾瑜也不知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如此平淡的对着萧瑾玧说出来了这些话。
而萧瑾玧更不知该如何接下去这些话。
千年血参,千年血参……此刻沈安容的脑袋里只有这四个字。
她万万没有想到,那血参里,竟然有问题。
然而并不是针对她,而且针对萧瑾瑜。
怎么想也想不通,沈安容瞧着萧瑾瑜仿佛也无甚问题。
“你可知那蚀心蛊是没有解药的?你当初选择用它来谋害朕时,可否记起过一丝一毫的我们往日的情分?”
萧瑾瑜开口问了一句。问出的话自己都觉得可笑,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我当时……满脑子只有母妃的过世,以及你亲手杀死了三哥的场景,我……”
萧瑾玧说到这里,自己也不知该如何说下去了。
突然,也不知他是如何想的,猛的提高了声音。
“你本就是那般无情无义之人!这怪不得我!我当时一心想为母妃的过世报仇,而你就是那罪魁祸首!”
“小玧,朕方才都已经解释过了,你如今还这般以为吗?朕在你心里终究还是那个无情无义之人吗?”
萧瑾瑜连着问了几个问题,让萧瑾玧根本无法回答。
又是长久的沉?,过了很久。萧瑾玧仿佛恢复了平静。
“皇兄,我不明白,我以为你心里是有着熙淑妃娘娘的,因此我才利用了她来给你下了蚀心蛊。然而后来我才发觉,你明知熙淑妃娘娘中了白玉散那次是蕙贵妃娘娘所为,但是你却处罚了另一人。后来,三皇子遇害,熙淑妃娘娘双生子滑胎,还有熙淑妃娘娘被害,你明明都知晓背后之人是何人,但是你却并没有处罚,这便是你所言的会护着熙淑妃娘娘一世周全吗?”
这些话,是萧瑾玧真正想要问的话。
而方才还沉浸在千年血参,蚀心蛊当中的沈安容,一刹那间,便回过神儿来。
原来……萧瑾瑜全都知晓?!
自己煞费苦心的演了这么大一场戏,原来,不过是让他利用着去除掉自己的心头大患而已?
是不是在他的眼里,自己的这些动作简直可笑至极了……
自己原来是一直在努力的让一个明知道真相的人得知真相。
就像一个小丑一样,在他的面前可笑的表演着自认为好笑的戏码。
沈安容扯了扯嘴角,听着亭子里不知为何突然大声争吵起来的两人,借着声音的掩盖,偷偷地离开了。
如意跟在自家娘娘身后,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有些着急的皱了皱眉头,最终只得跟着沈安容走回了雍华宫。
云影园的怡思亭内,此刻的萧瑾玧已经完全了解了所有的事情。
“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萧瑾玧反倒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