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瑜本欲开口的话被如意的惊呼声打断了,惊的赶紧往榻上看了过去。û#20320;
沈安容这个脸都拧在了一起,仿佛痛不欲生。
“容儿,这是怎的了?快,李太医!赶紧瞧一瞧!”
李书玄应了一声赶紧走了过去,拿出帕子搭在了沈安容的腕儿上。
“皇上。臣妾无事,您莫要再怪罪徐良容了,是臣妾太过大意和不小心了。”
“回皇上,娘娘腹中的皇嗣怕是有危险,微臣备好了药,耽搁不得。请皇上先吩咐人给娘娘服下保住腹中的皇嗣。”
李书玄的话让众人的面色一变,萧瑾瑜也顾不得吩咐别人了。
亲自端起了药汤,喂着沈安容服了下去。
“皇上,许是臣妾与这孩子无缘,既然是上苍的注定,那臣妾……便认了吧。”
沈安容的声音虚弱。甚至还染上了些哽咽。
听到萧瑾瑜的心里,难受极了。
又看了一眼地上的二人,开口说道:
“徐良容心思歹毒。心狠手辣,残害皇嗣,加害嫔妃,这种人在后宫里是万万留不得的……”
“皇上,嫔妾……嫔妾冤枉啊,嫔妾绝无加害熙淑妃娘娘腹中的皇嗣。”
徐徽音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是整个玄毅国的历史上,头一个还未曾侍过寝就被处死的嫔妃。
她更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心心念念,满心满意想着的那个至尊的男人,会这般狠绝。
到了此刻,徐零露已经明白了过来。
然而文帝的表情冷漠。徐零露已经知道了结果。
看了一眼跪在自己身后徐徽音,又看了一眼文帝,徐零露终于是下定了决心。
“皇上,皇后娘娘,事到如此,臣妾不得不实话实说了。”
徐零露突然开了口,让众人又是一愣。
“此事是,是臣妾所为,徐良容毫不知情。臣妾知晓她欲来雍华宫内拜访熙淑妃娘娘,便有意问了她准备的东西,趁着她不在意时,偷偷在坠子上做了手脚。”
任沈安容如何,也未曾想到,徐零露开口,竟然是将罪责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臣妾与熙淑妃娘娘素来不睦,这是众人皆知晓的。臣妾心里怨恨,臣妾好不容易有了身孕。然而生下的却只是一个公主,而熙淑妃不仅有了三皇子,还一次又一次的怀了身孕,臣妾心里嫉恨啊。”
徐零露突然的一番话让众人不知如何应对。
“岚妃你自己的身子不争气,为何要迁怒于别人的身上。”
皇后开口说了一句,而后叹息着摇了摇头。
“皇后娘娘,臣妾不是不知晓您的意思。只是臣妾心里恨啊,恨意一天一天的增强,臣妾便忍不住起了心思。”
徐零露说完方才那些话,反而冷静了下来。
“皇上,皇后娘娘,如今臣妾已经全部招认了。无辜的人,臣妾不愿牵连,望皇上、皇后娘娘治罪。”
开口平静的说了一句,徐零露现在只求徐徽音能明白她的心意,此刻千万莫要再说话。
“来人,将这个歹毒的女人给朕带下去,莫要再让朕看见她!”
萧瑾瑜的一声吩咐下来,瞬间进来了几个人将徐零露拖了下去。
徐徽音跪在一旁,强忍着不让自己喊出声音来。
待到徐零露被拖了出去,此事也算是做了定论。
“皇上。此事也已经彻查清楚了,皇上也劳累了这么些时候,臣妾陪您回去歇着吧。”
皇后看了一眼文帝。开口说了一句。
而此刻的沈安容仿佛才将将缓过神儿来一般。
“皇后娘娘说的是,皇上在臣妾这里劳累了这般久,快些回去歇着吧。”
沈安容语气柔弱的开口说了一句。
而萧瑾瑜似乎还是有些不放心,看了一眼榻上的人。
“皇上,您放心便是了,臣妾这里有太医。还有吉祥和如意伺候着。”
萧瑾瑜点了点头,最后交待了两句,便离开了。
等到一众人全都离开了雍华宫,沈安容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好了,你们几个都起来吧。”
跪着的吉祥、如意和李书玄全都应声起了身。
“吉祥,你去带着李太医去正殿歇会儿,半个时辰后再离开雍华宫,如意,你留下来伺候本宫就行了。”
“是,奴婢知晓了。”
应了一声以后,吉祥便带着李书玄走了出去。
而如意走上前来,将沈安容扶着坐了起来。
“娘娘。您感觉可还好?可有何不适之处?”
如意有些担忧的问了一句。
所谓“是药三分毒”,即便是李太医万分保证过此汤药对娘娘的身子绝无半分损害,但是如意还是有些担心。
“无何不适的。李太医的医术,本宫信得过。”
沈安容开口,语气里没有了方才的虚弱,而恢复了一片平静。
“那奴婢给您端盏热水来,娘娘您喝些。”
“不必了。如意,今日之事你如何看?”
沈安容开口拦住了如意准备转身的动作,开口问了一句。
如意微微一愣,她明白自家娘娘问的是什么意思。
今日这出戏虽是她们做的,但是其中还是有太多的意外和蹊跷。
想了一想,如意开口回答道:
“回娘娘,奴婢有些想法,也不知是否思虑的对。” c≡c≡
“你且说来便是。”
“回娘娘,在今日之前,奴婢一直以为是徐良容主子对娘娘心怀不轨,恶意加害娘娘与腹中的皇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