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叶志远参见皇上。”
“叶丞相不必多礼,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文帝看了看叶志远,开口问了一句。
叶志远抬起了头,缓缓应道:
“回皇上,臣今日来,是有事启奏。”
文帝没有说话。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皇上,臣以为,关于林将军谋逆之罪,该早些决断才是。林将军之事,一日没有结果,朝堂之上,争吵便不会断。”
叶志远又说了一句,将自己今日的目的说了出来。
文帝这才抬了抬眼,开口问了一句:
“不知叶丞相心中认为。此事该如何处置?”
“回皇上,臣以为,林将军谋逆之罪已是事实,皇上不该再因着过去的功劳而对他动了恻隐之心。”
叶志远应声答道,而后接着说着:
“且林将军在烈焰军中有那般高的威望,臣惶恐,皇上您再这般拖下去,会引起烈焰军的……”
叶志远没有再说下去,但是他的意思文帝自是明白。
“朕知晓了,若无旁的事启奏,你便退下去吧。”
文帝又看了一眼叶志远,淡淡的说了一句。
“臣,告退。”
叶志远又行了一礼,缓缓退了出去。
萧瑾瑜看着他的背影,冷笑了一声。
李德胜将叶志远送了出去,才又进了养心殿内。
“皇上,这茶凉了,奴才再给您换一盏。”
轻轻的端着茶退出了养心殿。
出了养心殿。李德胜停住了脚步,微微擦了擦汗。
回想着方才叶丞相的话,李德胜心里直发毛。
叶丞相那些话,莫不是要替皇上做了决定?
话里话外都不将圣威君尊放在眼里,李德胜摇了摇头,果然过了太久,叶丞相已经忘记了为臣之道。
等到李德胜重新换了一盏茶进来时,文帝早已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李德胜,蕙贵妃近日如何?”
李德胜自是明白皇上问的是什么意思。
“回皇上,蕙贵妃娘娘近日,只是在裕英宫内养着身子,除了每日去皇后娘娘宫中请安,便未见着去过何处。”
萧瑾瑜点了点头,开口吩咐了一句:
“多注意着些裕英宫的动静。”
“还有……雍华宫。”
萧瑾瑜又补充了一句。
李德胜一怔,但是也没敢多问,开口应道:
“是,奴才遵旨。”
雍华宫内,沈安容用着吉祥端来的水果,好生惬意。
“娘娘,瞧着这外面日头不毒,可要奴婢扶您出去走走?”
吉祥一边替沈安容捏着肩。一边开口说了一句。
沈安容想了想,开口应了一句:
“也好,整日闷在雍华宫内。本宫也有些腻了。”
沈安容站起了身,由着吉祥扶着,往雍华宫附近的沁心湖附近走去。
结果,竟然在此处碰见了孟初寒。
“孟副将这是要去往何处?”
沈安容看着他急匆匆的样子,忍不住唤住开口问了一句。
孟初寒脚步顿住,转头看了一眼。
身后的蓝玉也跟着转过了身。
沈安容有些意外的看了蓝玉一眼。
孟初寒这才反应了过来。赶紧开口准备解释一番。
“奴婢蓝玉见过熙淑妃娘娘。”
蓝玉先一步开了口,向着沈安容行了一礼。
沈安容自是记得蓝玉的,曾经给自己送了血参来。
只是。沈安容记得,那时她不是王爷府的丫鬟么。
“许久不见,蓝玉姑娘得空替本宫向九王爷代个好。”
蓝玉又福了福身。应了一句:
“是,奴婢知晓了。”
孟初寒则是一脸疑惑的看着蓝玉,但是并没有问什么。
“末将恭请熙淑妃娘娘金安。”
沈安容笑了笑,开了口:
“孟副将无需多礼。不知这般匆忙,是要去往何处?”
孟初寒听着沈安容的问话,心里五味杂陈。
没想到,也许是最后一次了,还能再见着熙淑妃娘娘一面。
“回熙淑妃娘娘,末将进宫办些杂事。”
沈安容见着他不想多说。便也不好再继续追问。
但是看着孟初寒,仿佛总有一种欲言又止的样子。
沈安容有些奇怪的看着他,问了一句:
“孟副将可是还有何话要说?”
孟初寒深深地看了一眼沈安容。最终开口说了一句:
“末将,末将多谢熙淑妃娘娘所赏的菩提珠,末将整日配在腕儿上。”
沈安容被他这没头没脑的话说的一愣,随即笑了笑,开口应道:
“孟副将不必客气,那菩提珠本就是保平安的。本宫只希望你们在战场上能平安。”
孟初寒低下头,应了一句:
“末将明白。”
直到孟初寒带着蓝玉又离开,沈安容还有些觉得奇怪。
今天的孟初寒似乎,和平日里有些不太一样。
没头没脑的说了那些奇奇怪怪的话。
不过更让沈安容奇怪的是他身边的蓝玉。
如今再仔细瞧着,怎么也不是个丫鬟的模样。
当日是作为王爷府的丫鬟来给自己送血参,如今又是跟着孟初寒进宫办事。
往两人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沈安容便收回了目光。
天牢之中,孟初寒看着被关在牢狱里的林非煜,心中一阵酸楚。
“将军……”
听到了孟初寒的声音。林非煜甚是意外,赶紧转过身来。
“初寒?你怎么来了?可是皇上下了何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