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太后给朕送的药材?”
萧瑾瑜反问了一句。
锦绣面无惧色,声音也无甚波澜,开口恭谨的应道:
“回皇上,正是。太后娘娘有言,皇上您昨日在寿成宫内用晚膳时,曾有提及。近日来肝火有些旺盛,太后特意吩咐奴婢去寻了些上好的降火清肺的药材来,给皇上您送来,还望皇上能照顾好龙体,莫要太过操劳。”
萧瑾瑜让李德胜接过了锦绣手里的东西,开口应了一句:
“劳烦母后这般记挂着朕的身子,你回去带个话,让太后也要多注意些身子,如今身子不比从前,有何不适的要随时通传太医。”
“奴婢遵旨,定将皇上的话悉数带给太后娘娘。皇上若是无旁的吩咐,奴婢便退下了。”
锦绣赶忙应了下来,开口言道。
萧瑾瑜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示意她下去。
“李德胜,去将这些药材送予太医院,朕要着这些也是无用。记得,莫要张扬就是了。”
待到锦绣退了出去,文帝瞅了一眼一旁放着的东西,淡淡的开口吩咐了一句。
雍华宫内,沈安容手中拿着沈从道的回信,仔细的读着。
“喜贵,你回来时可有注意着些,身后可有何人尾随或是如何?”
沈安容收起了书信,开口有些不放心的问了一句。
“娘娘您放心,奴才当心着呢,左右都看了个仔细,绝对无人尾随。”
喜贵自信的保证道。
沈安容点了点头。而后便将书信又原封不动的放进信封里,交到了喜贵的手上。
“你将这书信拿出去烧了,记着找个僻静的角落,待到它烧完了你再离开。”
沈安容开口仔细的交待着,喜贵也一脸郑重的应了下来。
沈安容倒是不知晓,原来近日里前朝之上发生了这么些事情呢。
“娘娘,内务府刚送来了几盆开的正旺盛的玉兰花,如今正在院子里放着呢,娘娘您瞧着摆放在何处好些?可要奴婢选上几盆放进内殿里?新鲜的花儿,闻着也是清香的。”
吉祥和如意走进殿内,吉祥满脸喜气的开口向沈安容说着。
沈安容倒无甚欣喜的感觉,想了想,开口淡淡的应了一句:
“放在院子里便可,挑上几盆开的好的搬进正殿内就行了,你瞧着摆便是。另外,记得给送花来的奴才们塞几个荷包。”
沈安容不紧不慢的交待着。
吉祥点了点头,应了下来,便出去张罗吩咐着。
而如意走到沈安容的身边,替她捏着腿,开口禀报道:
“娘娘,奴婢听闻,今日圣上去了裕英宫蕙贵妃娘娘处。”
如意小心翼翼的说着,余光轻瞥着自家娘娘的表情。
“林将军大胜西北外贼,皇上宿在裕英宫内。也是应当的。”
如意的手微微滞了滞,并未曾听闻任何关于林将军的消息,娘娘又是怎的知晓的?
“娘娘,奴婢以为,皇上对娘娘何对旁的主子还是有所不同的。娘娘您喜欢玉兰花,皇上便一直记着。每年到了春日里,便会差内务府送来最开的茂盛的玉兰花。”
如意开口说着,见着自家娘娘没有反应,便继续说了下去。
“娘娘,您喜好吃些口味稍重的菜食,皇上时不时的便会吩咐御膳房送些新鲜做出来的菜品。”
沈安容面儿上不置可否。心里却有些泛起了涟漪。
如意继续开口说道:
“娘娘您是不知晓,奴婢曾经听闻过,皇上并不喜好酸甜口的食物。但是娘娘您瞧,皇上来到雍华宫内,哪一次不是喝着果茶。甚至还吩咐德公公带了些回去。”
如意一点一点的说着,也在一点一点的勾起了沈安容的回忆。
原来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同萧瑾瑜之间发生过这么多事。
他因为自己而一点点的有些改变。自己有何尝不会因为他而潜移默化的改变了许多。
收回了思绪,沈安容不再去想这些。
“好了,好端端的突然提及这些事情是为何。”
沈安容开口。打断了如意接下去的话。
如意看了一眼自家娘娘,最终还是开口说了一句:
“娘娘,奴婢说这些。并不是无故,奴婢虽不知为何,但是奴婢瞧得出来。娘娘对圣上,不似从前那般了。”
如意开口说着,把这些日子里一直想说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娘娘。奴婢说句逾越的,这皇宫里不比外面。有很多事情无法顺心遂意。娘娘您也说过,信不得任何人,只得靠自己。而奴婢以为,除了靠自己,还需要靠圣上。因此。娘娘,莫要为了一些不该有的事情而与皇上生了嫌隙。”
沈安容有些意外的听着如意一口气对她说了这么多的话。
“你今日是怎的了,怎的突然有这么些话要同本宫言语?”
沈安容开口问了一句。
如意低下头,平静地应道:
“娘娘,奴婢只是不忍看您何事都一人闷在心中,一人承担。奴婢说的也许不对。但是希望能为娘娘您分担些许。”
沈安容淡淡的笑了笑,应了一句:
“你的心意本宫知晓,本宫不是死脑筋的人,有些事情过些时日自会放下。”
如意多多少少猜得到一些,娘娘失去一对双生子,圣上至今没有给出任何明确的交待,就那般不了了之了。
而这其中的原因,无外乎是因着这件事情的主谋家世显赫,如今还动不得罢了。
“娘娘,您要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