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婉仪不必感谢本王,本王不过是报答纪婉仪那日的药粉包罢了。∟★∟★∟★读∟★书,.2▲3.o︾”
萧瑾淡淡的开口说了一句。
纪巧颜听的心里不知是该失落还是该欣喜。
药粉包的事,那是许久以前了,不曾想九王爷还记在心里,是否说明九王爷对自己是多了一分心思的……
但是这般帮着自己仅仅只是为了报答而已……
看了一眼在喝着酒的九王爷,纪巧颜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九王爷今日可是有何烦心事?怎瞧着情绪这般低落?”
纪巧颜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只像是随口一问的关切而已。
萧瑾听着她的问话。将酒壶重新放在了石桌上。
但是,却并不愿意回答她的问题。
那是埋藏在他心里最深处的秘密,不,是恨意,他不愿意让任何人知晓。
可是,这么久了,一直憋在自己的心里,没有一个人可以说,他也真的,有些累了。
甚至在这一天,他连祭拜都不能去祭拜自己的母妃。
“只是忆起了曾经的一些往事有些伤怀罢了。”
萧瑾淡淡的应了一句,声音里浓浓的悲凉之意化都化不开。
纪巧颜时不时的向着九王爷望过去一眼。
她想要去分享九王爷的喜怒哀乐。甚至此刻,恨不得伸手去抚平那紧皱着的眉头。
但是她不能……
“九王爷若是不介怀,可说来一听,我虽然不能帮九王爷解了这忧愁,但多少,说出来会让九王爷心里好受些。”
纪巧颜开口说了一句,像是试探又像是期待。
纪巧颜的话稀松平常,但是此刻听在萧瑾的耳朵里,似是有魔力一般。
“本王的母妃,便是三年前的今日……离开了。”
萧瑾有些艰难的开口,说了出来。
说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一下愣在原地,自己怎的就同她说了出来呢。
然而纪巧颜更是无比的意外。
她打听过关于九王爷的所有事,应该说是仔仔细细的打探过。
因为她想要了解关于他的所有所有的事情。
因此她知晓,九王爷的生母,也就是先帝的柔妃娘娘。
早在很久以前便去了归元寺修行,还有法号称作静慧师太。
怎会三年前便过世了?
纪巧颜想了想。既然是九王爷亲口所言,此事定不会有错。
只是,今日既然是柔太妃娘娘的忌日。九王爷为何不去祭拜她,而是在此处饮酒?
纪巧颜自是不知这其中的事情,她现在只是心疼九王爷。
三年前。应是他还未回到皇宫的时候。
原来,九王爷连自己的母妃生前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过。
纪巧颜一时竟不知安慰的话该如何说出口来。
此刻感觉。仿佛什么话说出来都无甚作用,不过都是在徒添些悲伤罢了。
“九王爷节哀,我曾听闻。柔太妃娘娘温婉娴静,为人善良宽厚。人的生老病死皆有定数,既然是上天的安排,九王爷便莫要再悲伤。想来柔太妃娘娘此刻在天上,定是也在看着九王爷您的,太妃娘娘最大的心愿,应就是九王爷您能一生平安康健喜乐的过下去。如今九王爷这般难过,柔太妃娘娘在天上看见了,怕是也难以放下心来。”
纪巧颜头一次。与萧瑾一下说了这般多的话。
说完之后,自己也有些惊讶。
以前一见着九王爷便只顾着娇羞低头脸红了,或是在思考着此刻自己的衣裳妆容可否完美。
原来不去想那些,自己仿佛反而同九王爷靠的更近了些。
反而能看到一个真实的、与往日不同的九王爷。
萧瑾对于她话里的“皆有定数,上天安排”并不能苟同。
母妃是如何离开的,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但是他不能说。
不过,纪巧颜却是在认认真真的宽慰着他。
萧瑾也觉着有些新奇,头一次发觉了一个与往日不同的纪婉仪。
反倒让他多了些亲近。少了些往日的敷衍来。
此刻的她,不再是那个对着自己连头都不敢抬,说话轻声细语。柔柔弱弱的女子了。
萧瑾看着她,最终开口应了一句:
“纪婉仪所言本王心中明白了,多谢纪婉仪开解。”
说完。又拿起酒壶喝了一口。
纪婉仪见他的确比方才瞧着要好些了,心里也便放下心来。
瞧着时辰已经这般晚了,虽然极度不舍。但怕是自己再不回去,实在有些不妥。
于是,最后又看了一眼九王爷。便准备开口告离。
然而还未来得及她开口,萧瑾却先一步开了口。
放下了酒壶,萧瑾看了看一直放在石桌上的紫竹洞箫,突然开口说道:
“纪婉仪若是无甚旁的事,不如在此处略坐,听本王吹奏一曲。权当谢过方才纪婉仪的那些话。”
纪婉仪本欲站起的身子一滞,却怎么也挪不动了。
而开口准备告离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九王爷竟然主动要为她,单单为她一人吹奏一曲箫。
纪巧颜在心里想着,左右今日展澜楼内也不会有何事。
略微晚回去些,想来也无甚影响。
左右文帝已经月余不曾翻过牌子了,今日即使翻了牌子,也不会轮着她的。
于是,脸上的笑意满满,开口有些期待的应道:
“有幸能听到九王爷的吹奏,那便是我的福分了。”
萧瑾笑了笑,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