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容向着如意吩咐完,看着人领了命退了出去,才又仔细思虑起此事来。
而凤栖宫内,皇后娘娘坐在那里,面儿上的表情让人看不出来喜怒哀乐来。
两个月的身孕?这个沈安容倒是瞒的个严实。
若不是今日被逼不得已,怕是还不知要隐瞒多久。
只是,这背后是谁人想要加害她,就连皇后也还有些看不透。
不过,不论是谁。这都是她乐得见着的戏码。
两个人算计起来,最终不论是谁败了,自己都是那个坐收渔翁之利的人。
那便任由她们争斗去吧。自己只需在必要的时候推波助澜一把便是了。
一想到这里,皇后的心情都好了些,开口向着一旁吩咐道:
“竹心。去将午膳传上来,本宫有些饿了。”
“是,奴婢这就去。”
竹心应了一声就赶紧退了出去。
而长信宫内,余嘉卉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薛静翕,面色有些着急。
“如何了?为何我未曾听闻任何关于熙妃娘娘的质旨意?”
余顺仪开口迫不及待的问道。
薛静翕一听她的问题,心里也烦躁了起来。
今日的结果实在是太过平静,皇上竟然什么也没说,就那般走了。
她本来并未想到文瑄帝会来,本以为皇上来了,那么此事便更精彩了。
万般不曾想,就这般平淡的过了。
于是,语气有些不太好的应道:
“圣上今日晨间在皇后娘娘宫中有言,此事有待商榷,日后再议。”
余嘉卉一听,愣住了,竟反应了一会儿才开口:
“皇上也去了凤栖宫内?那怎会这般?你那日不是同我讲,都已妥当了吗?”
薛静翕也未曾料到会是这般的一个结果。
按理说“灾星降世”这样一个严重的罪名,那是万万承担不起的。
怎么会到头来,熙妃娘娘什么处罚也没有,还同往常一样好好的在雍华宫内待着。
“毕竟也关系到皇嗣,怎会这般草率便有了结果?”
薛静翕有些不耐烦的应了一句。
真是不知道余嘉卉这般的性子。是如何能从一个宫女变成主子的,位分竟还比自己高了一阶。
薛静翕压下心中的烦躁,又继续说道:
“我今日到这里是还有一事同你讲。”
说完。看了余嘉卉一眼才又开口淡淡的说道:
“你尽快告诉你身后之人,要将熙妃娘娘怀有灾星一事传到前朝去,这样一来,即使圣上有意护着熙妃娘娘,怕是也是无可奈何。”
余嘉卉点了点头,赶紧应了一声。
“好的。我知晓了。”
薛静翕有些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而后又叮嘱了一句:
“此事切记要尽快,莫要耽搁,最好明日皇上上早朝之时,便能听到各位大臣的声音。”
余嘉卉又点了点头,应了一句。
薛静翕又同她说了些什么。这才从长信宫内出来。
出了长信宫,见着四下无人,才带着一直候在门外面的清荷往长陵宫回去。
刚刚走进了长陵宫的大门。就见着云杏笑盈盈的走了上来。
“奴婢见过歆充仪主子,主子这是方才从外面回来?”
云杏礼数周全的行了一礼,开口想着薛静翕问道。
薛静翕脸上早已挂上了往日那般沉静的模样,开口声音轻柔的应道:
“你不必多礼,起来吧,本宫方才出去四处转转,云杏姑娘这是要出去?”
云杏笑了笑,慢慢起了身,而后才开口应着:
“回歆充仪主子,奴婢正是在这里候着主子您呢。”
薛静翕脸上微不可见的动了一下,随即开口询问道:
“不知云杏姑娘在此候着是有何事?可是娴贵妃娘娘有何吩咐?”
“歆充仪主子千万莫要这般客气折煞了奴婢,唤奴婢云杏就是了。歆充仪主子聪慧。正是娴贵妃娘娘想要请主子同娘娘一同在主殿内用午膳,不知主子可有空?”
云杏的话说的客气,但声音却是不卑不亢。
薛静翕心里有些感叹。不愧是娴贵妃身边最得用的大宫女。
眼神儿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跟在自己身边的清荷,又缓缓收了回来。
而后,赶忙说道:
“娴贵妃娘娘想邀。那怎有不去之理,还望你回去回禀娴贵妃娘娘,我回殿内换身儿衣裳便来。还望娘娘见谅。”
云杏又朝着薛静翕行了一礼,应了一句才朝着主殿内回去。
刚走进来,就迫不及待的朝着常佩玖开口说道:
“娘娘。您说的果真无错,歆充仪主子真的在午膳之前便回来了。”
常佩玖微微笑了笑,而后点了点头。
若是这背后真是歆充仪与余顺仪。那么如今的这个结果,怎会有那么多话去说。
云杏一边走到娴贵妃的身边,一边开口继续说道:
“娘娘,奴婢已经将娘娘吩咐的都说了,歆充仪主子说回殿内换身儿衣裳便来。”
常佩玖点了点头,开口说了一句:
“那你便也下去吩咐小厨房准备着吧。”
“是。奴婢这就去。”
云杏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常佩玖坐在软椅上,有些头疼的想着这些事。
薛静翕……怎会选择了余顺仪这般一个无权无势无**之人。
转念一想,也许并不是薛静翕选择了她。而且她选择了薛静翕。
但是,还有一点她不解的是,熙妃有孕一事究竟是谁泄露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