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诧异的走进了凤栖宫内,没有皇后娘娘坐镇。(..)
沈安容便向蕙贵妃与娴淑妃各行了一礼,才落了座。
见着众人无一人开口说话,沈安容也静静的坐着,绝口不问关于皇后娘娘的事。
忍不住看了娴淑妃一眼,见对方同样是疑惑的模样,沈安容便收回目光,微微低眉,不再有动作。
就这般沉默了约有一刻钟。沈安容都有些快坐不住了。
才看见皇后身边的大宫女竹心,从里面缓缓走了出来。
先是恭谨的向众人行了一礼。
“奴婢给各位娘娘请安。”
而后缓缓起了身。
“竹心姑娘,皇后娘娘今日可是身子不适?”
常佩玖看了一眼竹心。率先开口问道。
竹心便等着有人开口问她这句话呢,脸上挂上了一丝焦虑,顺势应了下来。
“回娴淑妃娘娘,各位主子,皇后娘娘今日晨间突发寒疾,身子万般不适,怕是要休养些日子才可痊愈,自今日起,各位主子便去寿成宫请安吧。待皇后娘娘身子利索了,自会再知会各位娘娘的。”
竹心说的真切,虽知这其中事实绝非如此。
但是大家都还是关切的问了许多。
既然都这么说了,看来,太后是又重新踏足这后宫之中了。
皇后娘娘不在,自是蕙贵妃最为尊贵。
于是,一众人便跟在蕙贵妃的身后,朝着寿成宫浩浩荡荡的行去。
竹心送走了各宫的主子,才又重新走回了内殿。
看着坐在里的皇后,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泛起了些酸意来。
她是从丞相府内就跟在皇后娘娘身边的。
娘娘从来都是一个高傲的小姐模样,何曾有过……这般落寞的时刻。
感受到了身后轻微的动静,皇后并未曾抬头,只是开口平静地问道:
“她们都走了?”
竹心听着皇后的话,心里更是难过了些。
走上前去,替皇后捶着腿,而后开口应道:
“回娘娘,蕙贵妃娘娘带着其他诸位娘娘去往寿成宫了。”
说完。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劝慰道:
“娘娘您莫要伤心,皇上是心疼娘娘您的身子才会吩咐娘娘您多歇息些时日的。”
皇后一愣,随即淡笑了一声。
心疼?皇上还会有心吗。
还是等张禄全回来后。好生询问一番才是。
寿成宫内,太后和蔼可亲的笑着,看着众人跪在自己的面前。
“好了。都起来吧,在哀家这里,无需这般多礼。”
起身落了座,沈安容才用余光略微瞥了瞥许久不曾见过的太后。
瞧着那面儿上遮掩不住的笑意,沈安容更是断定。
此次皇后娘娘的这个“寒疾”,成是太后给逼出来的。
“哀家听闻皇后身子不适。近日有何事你们便来向哀家说吧,哀家一个人在这寿成宫内,日日也是无趣的紧。”
“是。嫔妾知晓了。”
齐齐的应了下来,没有一个人敢说些什么。
这一出戏就像是在工作单位看着最高领导在打架,你帮着谁都不合适。
只能默默的看着。明哲保身。
谁又能知道皇后哪一日病就好了呢。
林燕婉看着众人一言不发的模样,心里冷笑了一声。
“太后如今刚刚礼佛结束,便又要顾着这些事,着实太过操劳了。嫔妾跟着皇后娘娘身边,也学到了不少,若是无甚大事。嫔妾倒是可以替太后分担些的。”
林燕婉的话让太后面色一变。
确实,这个时刻提及此事,确是在太后心里添堵。
林燕婉不蠢,她怎会不知晓。
可是如今皇后娘娘手中之权已经被夺去,若是她的协理六宫之权也失了。
那这后宫不是要握在太后一人的手里了。
但是,太后还是那副温和的模样。开口应着:
“就知蕙贵妃是个会心疼人的,皇帝身边有你,哀家也甚是欣慰。”
林燕婉神色这才稍微有些松动。开口也是笑着应道:
“太后娘娘言重了,嫔妾不过是心疼您的身子,只有太后的身子康健,嫔妾才觉着更有盼头。”
太后虽然笑着,但是怎么看,那笑也未达眼底。
只是点了点头。但却未再应下蕙贵妃的话。
扫视众人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了沈安容的身上。
沈安容一愣,只求不要又有自己何事。
“三皇子也要满一岁了吧。哀家都还未曾见过这个皇孙,熙妃若是得空便带着三皇子来哀家这里坐坐,年纪大了,有些孩子绕在身边,才不会觉着无聊。”
太后一字一句的说着,仿佛就是一个思念孙子的慈祥奶奶一样。
但是这段话听的沈安容心里是万般心惊。
不知最近哪里又惹得她不开眼了,竟拿自己开刀。
这满后宫里有皇子又不是她一人。
不过转念一想,二皇子不是丽淑容亲生的,大皇子腿脚有疾。仿佛也只有自己……
太后这话里的意思,从未见过三皇子。
意思不就是说自己从来没有来向她请过安,看来是杀鸡儆猴。
沈安容只能自认倒霉。叹息了一口气,赶紧起身。
“回太后,嫔妾听皇上时常念叨,说太后礼佛喜静,便不敢轻易来打扰,后来三皇子又害了病,嫔妾怕病气过给了太后,更不敢带他出了雍华宫了,还望太后恕罪。”
“睿儿害了病?可已痊愈?怎的这般不小心。”
太后话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