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记得准备要去玄毅国的年宴的那**,她几乎是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心里念着的全是,他是否还记得自己,他能否认出自己,他现下可否已经成家。
一直就这般从夜里到了早上,又从早上到了晚上。
看着时辰终于差不多了。她便迫不及待的带着姬漪赶去了乾清宫。
不料一来便受到了一众女人的各种试探与冷嘲热讽。
即使那里有那么多人,即使自己已经有那么多年未曾见过他。
但是南宫青婉还是一眼,便从一群人中看到了他。
与八年前自己看到的他相比,他仿佛更多了些男子的气概。
不过,怎瞧着他仿佛有万般忧愁似的。
还未多看上两眼,便让人给挑了事。
她愿意舞这一曲,心里想着的,只是为了给他一人看的。
谁知,他却跟身边的侍卫一同退了出去。
而且,瞧着他的样子,仿佛从未注意到自己。
原本一舞的心情也没了,但是既然已经应了下来。
南宫青婉还是向皇上告了离,去换一身舞衣了。
南宫青婉一直相信命运是眷顾她的,她与他的缘分是谁也挡不住的。
刚换了舞衣出来,她便遇到了他。
努力压下了心里的激动与兴奋。她平静的问了一句他:
“想必这位便是林将军了吧。”
努力让自己显得自然与平静些,南宫青婉静静的等着他的回答。
可是瞧着他丝毫没有要与自己多说几句话的样子,她心里有些急躁的往前走了两步。
她永远记得那个怀抱的温度,就如同现在这般,他将自己揽在怀里。
自己当时几乎已经忘记了呼吸,就那般痴痴的看着他。
他没认出自己来,她并不意外。
且不说这八年来,她容貌的改变,且那年她面带轻纱。他许是根本连自己的样子都未看清。
看着他冷冷的离去的背影,南宫青婉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定。
无论如何,自己一定要让他记起自己,然后嫁给他。即使会赔上了自己的一切。
而后,便是多次恰到好处的偶遇。
南宫青婉始终记得,自己曾那般幼稚的过那些邂逅。
虽说每次他都搭救了自己,可是,瞧着他,仿佛,从未多看过她一眼。
南宫青婉第一次觉得有了一些迷茫。
这些年他都未婚娶,也不曾听说有过心上人。
为何这么多次的刻意,都换不来他多一眼的目光呢。
后来,南宫青婉认识了一个特别的女子。
一个对自己来说,不知是爱还是恨的女子。
便是现下已经成为熙妃娘娘的熙昭仪。
无意间看到了沈安容对待身边宫人的态度,南宫青婉一眼便觉得了她的不同。
不似那些女子那般虚伪做作,虽说也会对着所有人虚假的笑着,但是。南宫青婉从内心里觉得,沈安容是不同的。
因此,她决定让沈安容来助她一臂之力。
与沈安容说话,南宫青婉才第一次在这个国家感觉到了轻松和惬意。
于是,她便与那位熙昭仪娘娘亲近了些。
而且,也十分直白的告诉了她,自己不愿意侍寝之事。
而后,那位文瑄帝竟真的不再来她的展澜楼内。
心里有些欣喜,南宫青婉拿着自己很是珍贵的一对玉环,想要去感谢一番沈安容。
可是,在路上,她却听到了一个她最不愿听到的消息。
原来,他不愿多看自己一眼的原因竟然全是因为那位熙昭仪!
原来,他已钟意她多年……
“妧贵姬的心思,末将从不知晓。末将不知妧贵姬便是多年前救下末将的女子,当年妧贵姬的救命之恩。末将永生难忘。可是,今日妧贵姬刺杀圣上,末将的职责便是护着圣上的安危。”
林非煜突然的开口,打断了南宫青婉的思绪。
又努力的睁开眼,看向了林非煜。
南宫青婉无力的笑着,笑着笑着,眼泪便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开口低低的,似是在问林非煜,又似是在自言自语一般,开口问道:
“林将军不顾理智的将剑刺向我,究竟是因着我刺杀了皇帝,还是因为我伤了你最爱的女人。”
林非煜的手狠狠地颤了一下,这一颤,同样也颤进了南宫青婉的心里。
泪水混着血水,就这般的流着,南宫青婉竟丝毫也感觉不到疼痛。
还有什么,比心死了更让人觉得痛。
“末将不知妧贵姬在说什么,末将作为禁卫军的统领,职责便是守护圣上,还有整个皇宫内的安全,妧贵姬怕是多虑了。”
南宫青婉感觉到自己身子里的力气在一点一点的被抽空。
苦笑了一下,她已不愿意在此刻再与他争论这个。
人们常说,一个人的眼神是最不会骗人的。土鸟妖技。
她曾不止一次的看见他,看见他所有的眼神儿全部落在沈安容的身上,为着她喜,为着她恼。
而自己,从未见过他这般看过自己。
有时候,她看着沈安容与文瑄帝两人,会私心想着,或许有一日他会死心的,他会放下沈安容的。
可是,到了自己决定放下他,不再去想他的那一刻。
她才知道,这有多难。
“林将军,我毕生的心愿便是能嫁与你,或者幸福的生活。”
轻笑了一声,南宫青婉突然开口。
“如今,我已没有这个福分了。熙妃娘娘是个特别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