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前一天晚上桃井说了要期中考试了,于是第二天下了课之后,时夏就没再往外跑,只是老师一走就从桌洞里摸出一本数学习题册认真地做了起来。
路过她身边的鹿岛停下脚步,不无意外地惊叫起来:“喔喔,森嶋你在做数学题啊?我看看!”说着,她兴冲冲地从时夏手里抽出了习题册,看了两秒之后就觉得眼前发晕,“不行,完全看不懂。”那一个个公式是什么鬼?还有长得像“w”的符号是什么?一个圈中间还有一根竖线的符号又是什么鬼?
桃井笑眯眯地说:“既然看不懂,何苦为难自己呢,鹿岛,”说着,她拨了拨一头樱粉色的长发,脸上的表情带着十足的自信,“你看我,不会就觉不凑过去看。”
鹿岛顿时失意体前屈:“不会就不要这么骄傲啊我说!”
桃井摊手不以为然地说:“反正大家都不会,为什么不能骄傲?”
时夏把咬在嘴里的笔头拿出来幽幽地说:“你们这样,绿间老师会伤心的,真的会伤心的。”这个地方又不会,先标出来好了了,回头去问问老师。她刚画完圈圈,就听到门外御子柴在喊她,“喂,森嶋,有人找你哦!”
顶着一头红毛的御子柴风风火火地闯进教室,语气紧张地对一脸奇怪的时夏说:“是a班的人。”
时夏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恩?大少爷?”
御子柴连忙摇头:“不是迹部!”z班人看不爽a班人趾高气扬的样子,虽然对他们总是非常不屑的态度,但是,正因为他们的优秀,所以多多少少还是会了解的,更何苦迹部是优秀里的拔尖儿,加上他之前和时夏闹得那一掣乎整个学院岛都知道,所以z班的人对他更是熟悉的不能更熟悉了。
时夏眨了下眼,起身往外走:“哦,那我去看看。”可能是安娜娜,也可能是白石,是伏见也说不定。反正a班她就认识这么几个人。
看到桃井一副见怪不怪安心翻杂志的样子,鹿岛不由得有些好奇:“桃井,你不担心吗?运动会结束之后,a班的人看森嶋就像眼中钉一样,现在来找她,应该不会有什么好事吧?”
桃井不以为然地说:“除了迹部大少爷,阿时在a班也认识几个人啊,运动会的时候你们不是看到安娜和伏见来找她吗?还有白石君,他不也没事儿就被来找阿时玩吗?”
御子柴拼命地摇了摇头,道:“都不是啊,是a班的花宫。”
“花宫真?”桃井眉一挑,就把手里的杂志扔了,掏出自己的手机登陆了学院岛的资料库。
时夏眨巴着眼睛看着面前笑容恶劣的男生,心里顿时生出一股不愿意和他交谈的嫌弃。她不怎么客气地问:“请问有何贵干?”
花宫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倚着走廊的窗台,一双眼睛在时夏伸手来回扫视,打量够了之后,他微扬起下巴,脸上的笑容更加恶劣:“你就是跟迹部打赌让他输了的那个人?”
“理论上讲是这样没错。”时夏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他既然提到了迹部这件事,那就不得不警惕起来了。毕竟a班现在很多人看她不顺眼呢。
花宫将手从口袋里拿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时夏咚在了墙上,咚的时夏脑袋里顿时冒出来一个大写的“懵逼”。她有点犹豫,现在到底是给他□□来一脚,还是喊一句“非礼”。她抬起头认真地对花宫说:“我被比你帅多了的人咚过,所以这一招是没什么用的。”
花宫嗤笑道:“你该不会以为我对你有意思吧?”
时夏惊愕地反问:“难道不是?那你没事儿咚我干嘛!”
“……难道这个动作的意思不是表示威胁?”花宫疑惑了。
“……你非要这么认为,我也无言以对。”时夏耸了耸肩,一副“我很好商量”的样子。
花宫收了手臂,站直了之后,脸上的疑惑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与刚刚无异的恶劣笑容:“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吧?”
“是的。”时夏点点头,语气十分诚恳。
花宫勾着嘴角,明明是十分温润的声音,说话的语气却轻佻又带着几分危险。他说:“想到迹部输给你这种人,我就觉得十分不爽。”
“so,你是来给他报仇的?”时夏挑眉。说不意外那是假的,毕竟她一直以为,会因为迹部来找她麻烦的应该是女生。不过迹部倒是挺仗义的,自己放话说,不管输赢都是他自己的事,粉丝团不准去z班找时夏的麻烦。
花宫嗤笑了一声,鄙夷地说:“你怎么会有这么天真的想法?”
“那你来干嘛?”时夏不解地问道。
花宫眉一挑,用不容拒绝地口吻对时夏说:“下战书。”
“我拒绝。”时夏想也不想地回答,“走了一个大少爷来了一个你,你们a班的人这么喜欢挑战渣渣?还有没有点自尊有没有点人性了?”
花宫收起脸上最后一丝笑意,语气冷然地对时夏说:“我就是为了a班的自尊才来找你接着赌的。”
哼着歌回到自己班,花宫一踏进教室就被迹部揪住了领口堵在了墙上,引得a班一群女生都惊叫起来,原本还在跟不二幸村耍宝的白石也跟另外两个室友迅速围了过去。迹部从昨天开始就一副很不爽的样子,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三个人还是很担心。
“哦呀,大少爷,难不成你对我有意思?”花宫笑的恶劣,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说道,“但是壁咚好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