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你怎么来了?”尊亲王看着不请自来的宸月,刚刚全无形象冲进来的样子,着实是把屋内的几人吓了一跳。
“夜杰回去取药,我正巧去了你府上,听说这边出了事,便帮他送来。”松了口气的宸月,慢条斯理的说道。但气息还有些混乱。
说这话时,易宣已经从宸月手中将白瓷瓶拿了过来,坐在床边将紫凝冰5扶起,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将药倒出来,发现竟然是红黑两种颜色。“尊亲王,这…”
“黑色的药丸给冰儿服下,红色药丸捣碎了擦拭银针,刺入冰儿的百会穴,反复刺入,直到冰儿身子回暖为止。”尊亲王将跪在地上抽泣的暖雪扶起,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的说道:“雪,你看,药来了。这药的本事你见识过的。没事的。”
脸上还有挂着泪珠的暖雪看着易宣将黑色的药丸给紫凝冰喂下,依旧不放心。忙又握住了紫凝冰冰冷的手,说道:“小冰,你一定要快点醒过来啊。”
云澈将红色药丸一把夺了下来,用内力震碎,拿过下人手中的银针,放在药面之中,然后把银针交给了易宣,易宣忙接过,慢慢的将银针刺入紫凝冰的百会穴,大概十几根银针下去后,暖雪感到紫凝冰的手有了些许温度,忙道:“小冰,小冰,听的到我说话吗?”
“雪,只要冰儿回暖了,就不会有事了。现在就让她好好休息吧。”尊亲王见紫凝冰的嘴唇已经淡去了紫黑色,慢慢染了红,拍了拍暖雪的肩膀,宽慰的说道。“四皇子,不需要再刺了。这药用量过多并不是好事。今天大家都累了。就在别院里休息一晚吧。过了今晚,冰儿自会醒来的。”他心底也松了口气。还好,总算是得到了一个好的结果。
入夜,别院里又有谁能睡得着呢?
宸月在床上辗转难眠,便起身披了件衣裳,站在床前凝思。( $>>>)
尊亲王在庭院赏月,亭子恰巧可以看到几个房间,不是灯火通明的映着影子,便是宸月看着月亮发呆,想不到这一天,过的竟是如此的充实。“月,既然睡不着,不妨出来,喝上一杯?”尊亲王笑着说道,声音微扬,他知道,以宸月过人的耳力自是听得到的。
宸月今夜本是心烦的紧,尊亲王又邀他喝酒,倒也是好事,至少,酒这个东西可以让他不去想那些烦扰的事情。
尊亲王给宸月倒满一杯酒,宸月痛快的喝干,尊亲王笑着说道:“月,你的心事,倒像是很重呢。”
“怎么会?”宸月摆了摆手,又倒满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月,不想说吗?”尊亲王轻啄了一杯,却见宸月不知是第几杯下肚,摇了摇头,“今天你冲进房间,看着冰儿,松了口气说的那句话,说的是谁?”
宸月拿着酒杯的手在空中微滞了一下,他以为,没有人会听到的。“除了你,还会有谁?”宸月笑着说道。
“月,该有人对你说过的,你不笑的样子比笑的样子好看。”似有似无的话语,在宸月的耳边萦绕。
宸月手中的杯子跌落在石桌上,清脆的声响在安静的夜里格外的悦耳。宸月神色诧异的看着尊亲王,尊亲王却依旧笑的温和儒雅。
“月,这是怎么了?”尊亲王温和的笑着,看着难得如此神色的宸月,笑容里看不出丝毫的波澜,连眼眸都是依旧明晃晃的如一弯明月。
“没什么。”片刻后,宸月敛了眼眸,看着被酒水****的衣襟,摇了摇头,“只是刚刚墨的话让我有些诧异罢了。这句话,从未有人对我说过。”宸月又取了一个酒盅,倒满了酒,一饮而尽。眉梢间,竟有些愁绪。大概是太多了,太满了。竟不经意的,露了出来。
尊亲王只笑不语,浅酌了一杯。
夜煜轩难得的勤政,已快到子时,却还未入睡。在御书房批阅奏折的功夫,却收到了一份密信。信里的内容,夜煜轩看着觉得可笑。信手扔到了一旁,然后对身边的小太监说道:“去把薛庆涛叫来。”
“是。”小太监接了旨意,便退了下去。过了片刻,御林军统领薛庆涛便进了御书房。恭敬的行礼。夜煜轩看了一眼,道:“除了薛庆涛,都跪安吧。”
“是。”御书房里不多的几个人,都撤了出去。
“薛庆涛,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回皇上,紫凝冰的父母并未查出,但微臣查到,紫凝冰七岁时,也就是墨轩二十七年,在皇城外险些冻死,被已逝的云大将军发现,命副将将她暂时安置在兵器库内休息,醒来后便逃出了卫队,最后才被香满楼的鸨母在后巷捡了去。鸨母见她年纪小小却有些姿色,便作为雏妓养育,机缘巧合下被淑大人赎身做义女收养。”薛庆涛简单的禀报,却不尽详细。
“只有这些?”夜煜轩皱了皱眉,查了月余,却只有这些?
“是。”薛庆涛恭敬的颔首。
“云大将军为何会将一个女孩儿带入皇城卫队里休息?”夜煜轩若有所思的说道,“云大将军虽然正直良善,但是若是朕没有记错,那时候正值战乱,怎么会贸然的救下一个女孩儿?并且还安置在卫队的兵器库里?”
“回皇上的话,据当时的老兵所说,当夜云大将军是带着闲王爷在皇城夜游,是闲王爷发现的紫凝冰,结果下去后便被垂死的紫凝冰当成了救命稻草,紧拽着衣裳不放,这才让云大将军起了疑心。”薛庆涛恭敬的回答道。
夜煜轩听了,唇边一抹笑意。“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