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易濯竟答不上话来。 从小时候,他就知道,易宣有这雄霸天下的心思。只是,那时候,有他在,易宣从不逾越。后来,他不在了,西林归属墨翰,他的雄心更是一发不可收拾的。从欧阳竹香的事情上,就能看出来,易宣要的究竟是什么。
“濯,你不用宽慰我。我早就明白的。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所以,我从来不多言。可是,我想我现在不能不考虑这些了。”紫凝冰抬眸冲易濯笑,只是笑容里有多少无奈、多少晦涩,只有她自己知道:“没有我,宣或许不会对西林先帝如此怨恨,也就不会有弑君杀父的这件事情发生。我对西林来说,大概是罪人吧!”
“王妃想多了。”易濯忙说了一句。
紫凝冰笑了笑,却没有再说这件事情,而是关切的问了一句:“濯,如今事情到了这一步,你要立刻回国吗?”
紫凝冰问的问题,正是易濯刚刚想的,可是,既然已成丁巨,他现在回去又有什么意义呢?虽然易宣狠辣了些,但是他在朝政上,倒也是几个皇子之间,无人能及的。“不了,事情已成定局,我立刻回去,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可是,我想去西林。”紫凝冰说着话,多少有些怅然。
“王妃要去干什么?”易濯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虽然,被面具遮着别人都看不到。
“我有话与他说。”紫凝冰浅笑了一下,回答的倒是平静。
云澈刚换好衣裳,就听到云绝来报,说是云竹可能小产。云绝禀报的小心翼翼,害怕云澈大怒。却不想,竟只是微皱了下眉头,不冷不热的问了一句:“王妃知道这件事情吗?”
云绝楞了一下,还以为云澈要迁怒紫凝冰,忙道:“王妃并不知道此事。云竹姑娘小产,也是王妃走后多时的事情,与王妃毫无关系。”
“那就不用派人特意通知王妃了。你让大夫好生治疗就好。本王入宫,你就留在府里准备照看吧!”云澈得知紫凝冰并不知道,反倒是松了口气的样子,随意的叮嘱了两句,便抬步要走。
“王爷,这…”云绝这次倒是没有明白云澈的意思。
护念巧从一旁经过,云绝禀报的事情,他也大概听到的,见云澈根本没什么反应,调侃着说道:“云大管家,难道你没看明白吗?那孩子本来就活不下来,你慌张个什么劲?”
云澈回身看一眼护念,说道:“护念,随本王入宫。”
护念一听,倒是拒绝的毫不犹豫,推托之词,也说的极好:“王爷,属下还要护卫王妃,空无暇分身。”
“卓一与她一道,你不用留下。”云澈冷扫了护念一眼,便迈开步子向前走。这话说的,倒是让护念不好再拒绝什么。只好暗自为自己默哀,心中不住的埋怨自己凑得什么热闹。然后,便跟着云澈出了府,到了府门,才发现,云澈竟然是要骑马进宫。
“王爷,你一身朝服却骑马进宫,这天虽然没黑,却也已经是入了夜的时辰,恐有不妥吧?”也不知怎么的,护念这时候倒是有些语重心长起来。
云澈没说话,只是纵身翻上马背,驱马便往皇宫的方向走去。护念倒是被撇下了似得,但怎么着,护念也不敢就这么回府,还是乖乖的上马追赶了上去。就这样,一主一仆的驾马到了宫门,云澈将自己的马缰交给护念,便独身进了宫门。护念将两匹马交给宫门侍卫,便飞身上了宫门前的有百余岁的大树枝杈间,然后悠悠然的自语了一句:“王爷真不厚道,就这么把我扔下看马,我倒是一转眼就成了马夫了。”这话说是自语,却声音不小,门口的几个侍卫都听的清楚。
守门的几个侍卫,互相看了两眼,谁也没敢说什么,默契的达成共识,只当是听不到罢了。
云澈在宫道上疾步走着,在ǖ淖詈笠桓龉战谴Γ意外的遇见了茗烟。“你怎么在这里?”
云澈一向这样说话,本来倒也没啥,只是茗烟今日心情不是太好,听了云澈的话,自然有些不快了。“本宫在这里,还需要你闲王的同意吗?”茗烟皱了下眉头,语调里的不快,倒也毫不掩饰。
不过一句问话,倒是招来不满,云澈多少有些惊讶,不过,他倒也懒得再说什么,大步流星的绕过茗烟,先一步到了御书房。茗烟见云澈冷傲的模样,越是觉得不快,轻哼了一声,等云澈进了御书房才走了进去。
云澈和茗烟前后脚进了御书房,人就算是齐了。夜煜轩便把屋内其他的人都谴了出去,偌大的御书房里,瞬间安静了许多。
夜煜轩从御案后走了出来,将手里的奏争式的书信,递给了尊亲王,说道:“这是西林刚刚送来的国书,墨,你读出来吧。”
尊亲王接过后,便大概的看了一下,上面的内容倒也简单。“先帝驾崩,新帝择日登基,既与贵国所属,烦请莅临。”
另外三人听了,眉头都微皱了起来,这封国书,太过简单了。
夜煜轩目光在四个人之间转了一圈,说道:“你们觉得如何?”
四人的目光也都互相转了一下,最后还是茗烟先开口,说道:“国书竟然如此简练,想来也是史无前例吧?”嘲讽的语调,是摆在台面上的,“不知道是不是咱们的皇帝没什么威严,明明西林不过是附属国,发的国书却如此言简意赅。”
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话,夜煜轩倒是毫不在意。他们经常如此互损,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大姐,此事你就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