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轻人匆匆忙忙地走进了别墅:“镇处,这是警方刚刚发过来的传真,你看看吧。”镇南方接过来看了一眼,是一首五言诗。
“这是什么意思?”镇南方问道。
那年轻人摇了摇头:“不知道,警方也没有多说,只说这是傅承远的妻子交给他们的,下面这排小字是傅承远留在信封上的,估计连他们也不一定弄得明白,不然他们也没必要往我们这边送了。”
镇南方挥了挥手,示意年轻人退下以后,他再次拿起那首五言诗仔细地看了起来。如果说这首诗让警方是一头的雾水的话,那么它带给镇南方的却是震惊。这首诗的第一句出现的一个词深深吸引了他。
远山藏“黛色”。
看来傅承远的死应该与“黛色”有着密切的关系,他留下这么一首诗一定是想要提示什么。
第一句“远山藏黛色”,是不是想要告诉警方“黛色”藏在什么地方?字面上的理解确实像是这么回事,那么这个远山指的是什么?还有后面的那三句也不该是无的放矢,每一句应该也有它的意义的。
这首诗是一个谜题,只要能够破解了这个谜题,或许“616”案就能够有所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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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海走进了陆放的办公室。
“陆总,我已经联系上‘小虫’,约好下午三点在‘星辰桌球室’见面,这是地址。”池海把一张小纸片递给陆放,陆放说道:“嗯,你给我查一下那个叫刘小露的警察的住处。”
池海愣了一下:“警察?”
陆放说道:“没什么大事,我的一个朋友住在她的家里,我只是想找时间去看看他。”
三点差三分的时候陆放就来到了“星辰桌球室”,这是一个并不上档次的球室,里面大多是些小混混在这儿窝着打发时间。
陆放的出现让这些小混混都投来了异样的目光,他的那身笔挺的白西装与这个地方似乎有些格格不入。
陆放当然没有这些人放在眼里,在他们不友善的眼神的注视下,陆放走到了吧台边,冲里面的一个年轻女子微微一笑:“我找小虫,我们约好的。”年轻女子望着陆放,愣了愣,陆放原本人长得就很帅,笑起来左边还有一个小酒窝,简直就是迷死人不赔钱。
“是陆先生吧,请跟我来。”年轻女子终于回过神来了,红着脸轻声说道。
她领着陆放就往后面走去,后面是“包间”,陆放看了看,单间里都有一张桌球台子,还有一个娇艳的女人,估计是“陪练”。
他们在巷道最里的一个房间门口停了下来。
年轻女子轻轻敲了下门,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进来。”
年轻女子推开门:“虫哥,陆先生来了。”
“嗯,你出去吧。”男人走到门边,对年轻女子说道。
年轻女子离开了,男人这才望着陆放,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陆总,快,请进!”
陆放进了门,四下里打量了一下:“小虫,生活得满滋润的嘛。”
男人便是小虫,也是这家台球室的老板,这个房间是他的办公室,不过布置得却很上档次,与他的桌球室比,就高档了许多。
红木的家私,茶几上高档的茶具,酒柜里摆满了各色的名酒和顶级的茶叶、咖啡。
小虫不好意思地笑了:“陆总,你把我扔在这儿一扔就是四年,这四年里我成天就和这些混混打交道,没事就好喝两口,或是好酒,或是好茶,倒还真的滋润,只是我都差点忘记自己是谁了!”
陆放在红木沙发上坐下,小虫忙摆弄起了茶具:“接到池海的电话时我那个激动啊,陆总终于想起我来了。再这样呆下去我可真要生锈了,真想挪挪窝。”
陆放瞪了他一眼:“你小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做的可是无本生意,拿着公司的钱在这儿胡天胡地享受着,还有那么多怪话牢骚,不过你小子确实也有经营的天赋,这几年的时间看来也赚了不少。”
小虫苦笑道:“陆总,两年前公司就已经不再给予我任何补助了好不?都是我自己自力更生的结果,每个月就给点干工资,还好我经营得好,不然那点工资弄不好还得补贴进来。”
说着他倒了杯茶送到陆放的面前:“这是刚弄到的湄潭翠片,明前茶,口感很好的,尝尝。”陆放拿起来闻了闻,果然是清香怡人,轻轻呷了一口:“嗯,确实不错,一会给我捎上两斤。”
小虫瞪大了眼睛:“没你这样当老板的,跑下属的地盘上打秋风。”
陆放白了他一眼:“谁让我是个穷老板呢!”
他又喝了口茶:“好了,言归正传,你这边有什么发现?”
小虫的神情一下子变得严肃。
“通报我看过了,对于那个‘616’案和‘黛色’病毒我没有得到任何直接的情报,不过有一件事情我觉得应该与它们有关系。有两个在‘归龙园’讨活计的人经常到我这儿来玩,‘归龙园’是雷州最大的一座公墓,有自己的殡葬业务。一次他们喝醉了酒无意中提到一件事情,说是‘归龙园’发生过几次盗尸案,说是负责火化的人偷偷把尸体给藏了起来,胡乱弄些骨灰糊弄家属,这事情让他们给撞见了,还给了他们封口费呢!”
陆放眯缝着眼睛,小虫继续说道:“我看过关于‘黛色’的一些相关材料,这种病毒是通过对腐化机体的细菌培殖生成的血清变异,我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