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健下葬的那天,凌力和刘小露都去了,他们自然不是单纯冲着侯健的葬礼去的,他们所关注的是邱荣荣和罗莉这两个女人。
侯健的丧事几乎是由罗莉帮着一手操办的,邱荣荣更多的时候都在招呼着那些来吊唁的亲朋好友,邱荣荣和侯健的家人都是从乡下来的,也使不上什么力。
“你发现没有,邱荣荣和罗莉在一起的时候让人感觉很怪。”刘小露远远地看着哭泣着的邱荣荣和扶着她的罗莉轻声说道。凌力“啊”了一声,又疑惑地望了一眼刘小露,他不知道刘小露为什么会这么说。
“两个人在一起,必然有一个会起到主导的作用,就如这两个女人也是一样,罗莉就像是邱荣荣的主心骨。从侯健的葬礼来看,根本就是罗莉在支撑着,邱荣荣除了表现出来的适度的悲伤以外,就是应付一下亲友,甚至有些时候一些难应对的亲友还是需要罗莉出面。”
凌力点了点头,这一点他也看出来了,他说罗莉应该有些女汉子的潜质,而邱荣荣给他的感觉是没有主见的小家碧玉。
听凌力这么说刘小露就笑了,她问凌力,如果这真是邱荣荣真实的一面,那么在侯健活着的时候邱荣荣三天两头到罗莉的医院闹事又怎么说?按说从现在邱荣荣和罗莉的关系来看,邱荣荣对罗莉有倚仗,甚至可以看出邱荣荣对罗莉还存在着一种敬畏,这可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形成的,应该是在她俩长期地相处中潜移默化的结果。
凌力皱起了眉头:“你是想说之前邱荣荣与罗莉是在作戏,她们的关系一直都很好,根本就不可能因为一个侯健而翻脸对吗?”
刘小露嘟了嘟她的小嘴:“是不是你自己慢慢查吧,不过直觉告诉我,侯健的死应该与这两个女人有关系,什么‘死亡倒计时’也根本是她们自编自演的闹剧。你想想,她们俩都是学医的,对于下毒害人的事情我想于她们而言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凌力苦笑了一下:“这都是你的猜测,办案是要请证据的,至少到现在来说我们都没有找到相关的证据证明你说的是对的。”
“拜托,我只是个小法医,我能够说这么多已经很不容易了,你可是堂堂的刑警大队长,不会真指望着我去帮你破案吧。”
葬礼结束了,看着两个女人上了车,凌力和刘小露也上了车。
“原本想找罗莉好好谈谈的,看这个样子,她暂时是不会和邱荣荣分开了。”凌力叹了口气,刘小露说道:“我倒不觉得和她们能够有什么谈的,经过了这些天,她们早就已经订立了攻守同盟,我们再想从她们的身上找突破根本就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凌力斜了刘小露一眼:“那你说该怎么办?”
刘小露想了想说道:“我倒是有个办法,只是不太合规矩。”
凌力听刘小露这么说,马上就反应过来了,刘小露的这个办法应该是不符合警方办案的流程的,甚至还有可能是违法的。不过他倒真想听听,从曾诚案到现在的侯健案,凌力的头都被玩大了,假如耍一点手段就能够达到某种目的,现在的凌力还真不一定会拒绝。
“说来听听!”凌力轻声说道。
刘小露笑了笑:“假如我们有所发现,又或者侯健曾经给我们留下一点什么线索,你想,她们会是什么反应?”
凌力愣了一下,刘小露说道:“侯健临死前给警方留下了一些线索,比如黄斌到底出了什么事,曾诚又是为什么死的等等。”
凌力微微点了下头:“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假如黄斌和曾诚的事情与她们无关呢,但从邱荣荣与黄斌的关系来看她仍旧会关心这件事情,万一是这样,那么就很影响我们的判断。”
刘小露却很是肯定:“如果邱荣荣真的与黄斌的失踪、曾诚的死没有太大的关系,她也不会对花不弃这样的紧张了,当时我们用花不弃试探她的时候她不是险些就露出了马脚吗?所以这一招一定会凑效,哪怕是她们怀疑这是个陷阱,也一样会往里跳,毕竟那几日侯健与警方接触得不少,他完全有可能留下这样一手,她们不敢赌这件事情是真是假,想要做出应对,只能摸清状况再说。”
凌力叹了口气:“让你做个法医真是屈了才了,我是该把刑警队长的位子让给你的,和你比,有时候我这脑子就像是一团糨糊。”
“你也不用妄自菲薄,我只是比你更懂得女人罢了。好了,该说的我已经说了,至于具体的该怎么办那就是你的事情了。哦,对了,那个阎平还扣在我们队里吗?”刘小露的思维突然就跳到了阎平的身上,凌力说是的,他说国安那边是想用阎平钓出“香水”,镇南方那边已经做好了准备,阎平不会有事的,只要“香水”敢来,保准能够将他抓住。
刘小露不屑地笑了,她问凌力,如果凌力是“香水”明明知道这是个陷阱还会一头栽进来么?再说了,对于“香水”而言,阎平已经没有了利用的价值了,换做谁都不会冒这个险,特别是阎平提到的那封信,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意义,当然,除非是阎平有意说谎,隐瞒了什么。
“你是说国安的人这么做根本就是徒劳,‘香水’是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警察局的,对吧?”凌力问道,刘小露没有正面回答:“至少如果我是‘香水’,我不会再对阎平上心,一个根本没有利用价值的人,我不会为了他而将自己置于险境。”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