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阁内,火炉冒出热气,宫内温度徒然增加,与外面寒冷天气截然相反
宫里气氛却极其压抑,空气仿佛被抽干,让人窒息,喘不过气来。
地面跪着七人,头冒冷汗,大气不敢喘,更不敢互相窃窃私语。
往日,他们全是富甲一方,或极有权势豪门大族族长,没有谁敢对他们出言不逊,更不会跪拜了。
然而,自从冯石虎带兵将他们家族抄家后,事情就全变了,他们的地位也变了。
与他们合谋向宋国贩粮食的许多家族族长,及家族中重要子弟,明日午时将被在午门斩首。
另外,有许多人,被打入天牢,下半生多半要在暗无天日的牢房中度日了。
不久前,他们被带进宫来,来到昔日他们耀武扬威的地方。此刻,却前途未卜,生死难料。
半炷香时候后,跪在冰冷地面的人,双腿微微开始发麻,有些人体力不支,神色中露出苦楚之色。
一声皇上驾到!令神情苦涩的人,打起精神坚持下来,是生死是,马上会有定论。
不久,年轻的皇上,一身龙袍缓缓走进暖阁,身边太监帮其倒杯热茶放在案台,安静的退在旁边。
林枫喝了口茶,顿了顿,问道:“知道你们犯了什么错吗,知道你们所犯的事情,依照燕国刑律该怎么处置吗?”
没有让跪在地面世家豪门家主站起来,林枫连续提出两个尖锐问题。
顿时,暖阁内噤若寒蝉,没有人敢言语,许久,有人战战兢兢的道:“皇上,草民知罪,草民不该与宋国勾结,更不该暗中倒粮食,哄抬粮价。”
啪!林枫手掌拍在案台上,喝道:“冉曾平,你身为皇亲国戚,公然损害燕国利益,来人,给朕暴打!”
很快,宫门外,进来两名侍卫,在暖阁内,挡着林枫面前,对冉曾平一阵拳打脚踢。
直到冉曾平连连求饶,林枫才示意两名侍卫离开。“冉曾平,你所犯之事,按理当斩,你知道为何却出现在暖阁吗?”
冉曾平岂敢再言语,平日里他胡作非为,依仗皇亲国戚身份,飞扬跋扈,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然而,今天犯下逆天大罪,再也不敢嚣张了,不说别的世家豪门许多族长被杀,就是冉家也有六七人。明日将被拉去午门斩首。
奈何,林枫目光始终集中在他身上,不回答,根本逃不过去。唯唯诺诺答道:“冉妃娘娘帮微臣求情!
“清歌,没有这么大面子。”林枫道。警告冉曾平,不要再依仗冉清歌地位,否则,谁也救不了他。
没有继续搭理冉曾平,林枫把目光转移在另外七人身上,语气森然的道:“你们所犯之事,朕了如指掌,全是该死之人,抄家灭族全不为过。”
“皇上饶命,草民知错了。”
“皇上饶命,草民知错了。”
……
暖阁内,响起人惊慌的求饶声。
林枫不耐烦的摆摆手,道:“行了,谁能告诉朕,你们平日里怎么与宋国探子,截至今日,究竟倒多少粮食?”
“草民知道,草民知道!”
为求生,这些人,此刻,岂敢在有所隐瞒。
林枫不是北辰穹,能够欺瞒,面前年轻皇上,一声杀气,战场杀人如麻,为推行新政,斩首了多少燕国世家,他们不是不清楚。
当前,若有丁点隐瞒,或者稍微不配合,可能马上就会人头落日,不必等待明日了。
指着抢先回答的中年男子,林枫道:“白家,白富贵,说吧,蝼蚁尚且偷生,相信你不会欺骗朕。”
闻言,白富贵抹了抹额头汗珠,面色惊愕的看着林枫,根本没有想到,日理万机的皇上,竟然对自己了如指掌。
急忙回答道:“皇上,为收集粮食,我等分工明晰,有人在粮商手里收购粮食,有人负责押运,有人与宋国探子接头,草民便负责与宋国探子接头。”
“呵呵,又是谁在粮商手里收购粮食呢,又是谁押运,在什么地方与宋国人交易呢?”林枫面色阴沉的追问,他根本不曾想过,这些人会有鲜明的分工。
若非不是冯石虎抓了冉家子弟,有人为求生说出这件事情,将来即使事情暴露,怕也很难将对方一网打尽。
这时,冉曾平再次站出来,先前被殴打,浑身伤痕累累,战战兢兢的道:“皇..皇上,我与旁边两名家主负责收购粮食,余下的人,全是运送的。”
颤颤巍巍说完,冉曾平抬头望向林枫,生怕再次被殴打。
“很好,体系很全呀!”林枫似笑非笑的道:“想活命,你们给宋国多少粮食,接下来,朕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各自家族出钱,年关之前,将同等数量的粮食给宋国。”
“啊!”众人惊讶,他们就因倒粮食,暗中资助宋国,才沦落到当前下场,按理来说,皇上要么杀了他们,若放了他们,他们也该及时收手。
岂料,皇上竟然支持他们继续倒粮食,一时间,在场名家主彻底凌乱了,根本猜不出皇上意图。
“啊什么,这是你们活命的唯一机会,谁想死,朕当场满足你们?”林枫不爽的道:“你们与宋国交易,暗中积攒不菲财富,所以,你们有能力满足朕的要求。”
这些人,全是不是什么善类,这次,林枫不光要榨干他们的财富,还要狠狠赚宋国一笔。
白富贵,冉曾平面露苦色,依照林枫要求,他们能够逃避刑法处置,奈何大量粮食之后,家族财富将会被全部耗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