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不甘与郁闷,张羽率领着同样杀气腾腾将士,进入辕门。
此时,柳玄远出来迎接。
燕军攻入隆林郡有月余了,期间,中军与北军联合,对晋国城池发动大小数十场战斗,柳玄远与张羽,侯铭封,控制被中军,大家配合默契,早是生死兄弟了。
今日之战,异常惨烈,燕军虽未攻破河阳城,却也给晋军造成不小伤亡,战事结束,防止晋军出城骚扰,张羽主动垫后,足以表明大家关系了。
“大将军!”大军进辕门,张羽跳下马,朝着柳玄远抱拳躬身行礼。
按照军职,张羽亦,侯铭封是大将军,与柳玄远平级,不过,柳玄远参军及早,张羽等人还是小卒子时,柳玄远已是大将军了,军中资历远远高于张羽等诸将,数年来,又不辞劳苦镇守黑旗关。
若说张羽等新进将领为燕国开疆辟土,那么,柳玄远保证了燕国不被灭国,同样战功赫赫,劳苦功高,因此,军中诸位将军,打心眼里对他敬重。
柳玄远还礼,托起张羽手臂,微笑道:“张老弟,无须多礼,都是自家人!”
作为大将军,柳玄远没有托大,亦没有轻视军中新进诸位将领。眼前这位小将,以前听说,两年来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能力不在自己之下,又是皇上心腹爱将,军衔与自己同为大将军,独领一军,可谓风头无两。
近月来,与他共事,传闻不虚,对方打仗凶悍不说,麾下仅是英勇之士,对战术运用亦是信手拈来,让他佩服之至。
“大将军,客气了!”张羽微笑着说,毫无傲慢之色。
柳玄远见张羽神态真诚,露出会心笑容,握着张羽手臂,道:“老弟,换身衣装,进账叙话!”
“好!”张羽斩钉截铁的道,清楚柳玄远心思。
大军久战,却少战功,莫说他着急,柳玄远心中肯定也着急。
沐浴更衣,顺便补充食物,张羽身穿劲装,来到大帐。大帐两旁甲士林立,皆为柳玄远麾下精锐,一个个神色肃穆威严,环手刀闪烁寒光,浑身透着铁骨铮铮士气。
张羽余光瞥了眼周围侍卫,侍卫满脸冷峻认真,丝毫不为自己身份,情绪有任何波动,看起来皆为视死如归的铁卫。
入大帐后,诸位将军,已经按照军衔大小坐好,柳玄远坐在主位,张羽位置仅在左下方,右下方是侯铭封。
中军全部将领聚齐,张羽,侯铭封麾下军团,及柳玄远,恒邦昌,拓拔羽麾下军团,还包括柳玄远两位副手,李奎及杨飞。
张羽落座,众人点头问好,柳玄远坐在上方亦张羽点点头,扫视诸侯将领后,神色忧郁道:“这一月来,晋军只守不攻,龟缩在各处城中,尽管燕军多次出击,亦没有多大收获,今日,召集诸位将军来,主要还是商议前线军情。”
众人闻言,无论是张羽,侯铭封,还是恒邦昌,拓拔羽,亦或者李奎,杨飞,大家皆面色沉默,不言不语。
除了杨飞新进参与燕军队伍外,余下等人,无不是在草原上把东胡人杀的片甲不留,或者在晋西,给晋军造成不小问题。
而今,月余时间,面对晋军却寸步未进,寸土未夺,说起来,众人皆心中汗颜,觉的有负皇恩。
相同敌人,燕军攻势不弱,却毫无战功,让众人心中着急,特别从前攻城掠地,轻而易举,而今寸步难行,全军上下士气有点颓废了。
众人皆知,长期下去,对燕军极为不利。
见众人不语,柳玄远继续说道:“目前双方战局胶着,咱们数十万大军聚集隆林郡,每日消耗钱粮无数,若继续拖下去,还会引起军心不稳,因此,势必想出解决之法。”
诸将长久沉默,扫了眼众人,恒邦昌道:“目前晋军占据隆林郡五个城池,亦河阳城为中心,像五颗钉子死死钉在地面上,阻止燕军前进步伐,围而不攻不是法子,极重优势兵力,攻其一点,不及其余,却会像今天这般,常是无功而返,还白白损失士兵。
因此,末将建议,大将军与定国侯商量,双方数十万军队分兵五路,各自夹击晋军五座城池,若有收获,可解决目前燃眉之急。”
恒邦昌善于守城,当初博尔术派大军攻击幽州城,他凭借三万军队,挡住东胡人十万攻城部队,月余时间没有攻破对幽州城,不得不,很有能耐了。
面对当前形势,他很清楚,十倍围之,五倍歼之的道理,奈何燕军根本没有太多兵力优势,欲破敌,唯有分兵,逐个歼灭了。
“恒将军计划不是不行,只是,骑兵终究不像步兵善于攻城,倘若今日有赵将军麾下十多万步兵,恒将军的方法,也不失为好计策,可惜,中军与北军皆为骑兵,晋军龟缩在城内,强行攻城,伤亡很大,燕军本来没有多少兵力优势,若这般下去,打下隆林郡,恐怕也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得不偿失。”拓拔羽道。
对待骑兵优劣,拓拔羽非常清楚,攻城,绝非骑兵优势所在。
沉默,又是一阵沉默。
侯铭封也不得不开口了,近日来酣战,铁甲骑兵在攻城中死伤不少,他喜欢歼灭敌方,却也不想花费太大代价,倘若发生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事情,他绝不会继续出兵了。
“皇上曾在塞外告诉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下兵攻城,攻城之法不得己。战争中,最坚难,最困难,战争莫过于攻城了,唯有数倍于敌方,可言攻城。
目前,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