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中,一只兔子头顶着一盘青菜晃晃悠悠地来到他们桌旁。因为高度和那菜盘子的原因,谢协看不到那只兔子的表情,但是从它的声音听来大概是相当害怕的,怕这桌子人什么时候就把它给炖了做成兔肉火锅。
按照铃仙那反应来看,其实似乎它们对于地上妖怪的偏见还不是一般的大。而且兔子头头,也就是坐在他旁边的丰姬还有她妹妹依姬似乎并没有阻止这种话传播的样子。当然,要不是她俩的话铃仙的攻略难度还真没-max。
“客人,你们点的菜。”
那只兔子微微一跳,稳稳当当地跳到桌上,把头上的菜放到桌上后便急不可耐地跳下桌子,急匆匆地跑了。跑的时候还不忘回头看了谢协一眼,那眼神中以好奇居多。
谢协注意到,这只兔子似乎是一开始给自己点单的兔子,而且整个餐馆也完全没见到管事的月民。这么仔细回想一下的话好像这里的服务员都是兔子来着,一开始他还以为只是老板喜欢做厨子,所以外面的工作都给了兔子们做,现在看来好像不对啊。
如果这家餐馆的老板是月民的话,绝对会跑出来混个脸熟再说。而且以丰姬月之公主的地位,他于情于理都应该出来。这里男性和女性之间似乎有一股天然的壁垒,男性并不服从于女性的安排,这点他之前在街上的打听的时候已经打听出来了。而且男性月民能够役使的兔子并不多,像这里这种全部用兔子来做服务员的情况他压根就没见过,最多的也不过只有两只兔子在店里工作而已。
这么看下来,再加上绵月依姬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对这些菜式名那么熟悉,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感情这里本来就是人家自己开的啊。这算是自投罗网吗?
想着谢协便不由得苦笑起来,但还是问道:“这个又叫什么?”
“生命啊,是不是很形象?”丰姬笑眯眯地说道,把攻势又转向刚上的青菜。光看桌上的菜,绝对没法想象出这是一个公主吃的。一会儿之后,大概是她觉得一直压着头上的帽子有点碍事了吧,便自顾自地把帽子取下放在膝上,露出那张精致得仿若洋娃娃一般的脸来。
在看到那双水盈盈的金色眸子后,谢协才忽地意识到绵月丰姬的头发也是如那眸子一般,是一种浅浅的金色。不如阿尔托莉雅或者吉尔伽美什那般耀眼,反倒有些不起眼,看着却犹如那春日的阳光让人舒服,不自觉便会放松下来。脸微圆,染着一种天真烂漫的色彩,又像是十七岁的少女带着青春洋溢的气息。
这里的妹子们似乎都喜欢穿着一件白色衬衣打底,丰姬也不例外。那衬衣领口敞开,露出一抹雪白,外面穿着蓝色的、只有左肩才有肩带的像背带裙一样的连衣服装。扣子在正面的中缝位置,却只扣了一半,所以那裙子部分像开叉裙,腿露在外,依旧卖出大片大片雪白色的风光。虽然像铃仙那种大腿全露也不错,但远远比不上这种若以若现诱p;惑。
俗话说得好,得不到才是最好的。这和当妹子们穿得多的时候,男人总会盯着露出来的部分看,而当脱掉大部分的时候,他们却盯着没露出来的部分看的道理是一样的。
而当事人似乎完全没有这个自觉,对于谢协这种充满“艺术性”的眼光完全没有在意,自顾自地笑道:“我对你们真的很好奇啊。月民们完全没有注意到你们不是这里的人,连兔子们也没有感觉。要不是你们的行动太张扬引起我的注意,或许还真会被你们给蒙混过去呢。”
“那不是因为你们的人比较蠢么?”露米娅掀起一抹讥笑。月面人永远不明白地面上的妖怪对于他们高傲的嘴脸抱着怎么样的一种厌恶,就像是妖怪们也不懂为什么他们天生高高在上一样。
然而幻想乡的妹子们都不知道淑女为何物,对于月之都的公主来说似乎也是这样。丰姬托着头,用一副略显懒散的样子看着露米娅,摆了摆手中的筷子道:“当然不是这样。虽然我也不认为他们的智商能高到哪里去,不过体内有没有污秽这种东西还是能很轻易地分辨出来的。只不过愚昧者害怕污染,也害怕失去其地位,变得一文不值。”
说完,那脸上露出了几分与之不符的自嘲。像是在嘲讽身为月民的自己,又像是在嘲讽所有人。但这种神色很快便消失在了她的脸上,取而代之的是刚才那懒散的笑容,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用略显好奇地眼光打量着露出了然神色的谢协。
谢协当然知道这种所谓的“没有污秽”是怎么一回事。爱给所有人洗礼——当然也包括了他——会帮他与她们刷新身上的状态,当时觉得应该只是祛除病痛或者身体残缺什么的,现在想来应该那个时候就连污秽也一并给去掉了吧。
不知道哪位科学家或者医学家说过,人之所以会死会生病,是体内积聚了污秽达到某种极值,而身体机能由于衰弱或者抵不上消耗的原因无法去除污秽所造成的。而的的确确的是,他不会老死,也不会生病。当然,如果他作死非要赤身滚雪地的话那感冒发烧也是没法避免的了。毕竟所谓的“不生病”里面并不包括感冒发烧这种作死症状。
丰姬看着谢协似乎没有要说出来的意思,便放下筷子微微拍了拍手,十指互扣叠在桌上,摆出一副认真的姿态道:“一开始是打算一直监视你们,不过既然你们来到一个这么方便说话的地方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