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道出阿木和亲儿的身份时,众人面面相觑,眼中皆有疑色。
阿木眸光微凝,将小九罩住,冷声问道:“你是如何得知,我和她的身份?”
小九见众人看他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似是在忌惮着什么,遂解释道:“你们的的身份,是因为我……我翻你们包袱时,发现里面有个锦囊,我是从那锦囊上知道你们身份的……”
“哦?”阿木对小九的回答,不以为然,声音竟又冷了几分,质疑道:“那为何方才刚见到我们时,还出言不善,难道你就不怕我们报复?”
小九不自觉咬着嘴唇,将头扭向一边,道:“本来我是不信的……谁会相信万妖王会是个瘫子,而且什么灵咒宿主,我根本就没听过。是以,之前才会那样对你们说话。后来,大哥带我离开,在路上告诉我,你们绝非凡人,我这才对你们的身份产生了怀疑。现在,看到这只残忍的棘羊被你们伤成这样,我自然相信,那锦囊上写得都是真的。”
闻言,众人这才有些了然。
这时,阿木却面色不改,依旧冷声质问道:“棘羊?你又是如何得知这阴兽名字的?”
小九听罢,抬眸看着阿木,一脸的理所应当。
“这棘羊已经在魔界肆虐了一月有余,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魔界各地的驻民都身受其害。至于,它的名字我也是从别人口中听来的……便跟着这么叫了。”小九从阿木的眼底,捕捉到了一种审视的目光,似乎想要从他的眼中瞧出些什么真相出来。
“我没有撒谎,你们若是答应替我报仇,我今生做牛做马,甘愿终生为奴,追随你们。若你们不答应,那我现在便带着大哥离开,绝不会给你们徒添麻烦。”小九年纪轻轻,但性子刚烈,最是受不了被人冤枉和怀疑。
阿木没有立即回应,只是凝眸将小九盯住,似是在等着什么。亲儿和其它人自然是随阿木的意思,此时也都保持沉默。
小九见阿木看他的眼神,质疑里似乎还带着些许嘲弄。顿时,小九心底涌起一股浓烈的耻辱感,遂抬眸与阿木对视,一字一顿道:“你可以看轻我,也可以嘲笑我。但我从不说谎,更不屑说谎来讨取别人的同情。如此,也好。这仇你们不帮我报,大不了等我大哥死了,我也去找那恶魔拼上一拼,不过是个死罢了,又有何可怕。”
说完,小九便从地上起来,将毛痣掌柜撑在他肩膀上扶起来,再不多说一句,转身便走。
这时,亲儿明显有些急了,遂捏了捏阿木的肩膀。阿木这才将面色转暖,薄唇抿出一丝浅笑,对着小九离开的背影,道:“我们谁也不会替你报仇,你的仇必须由你来报。不过,若你愿意为我们所用,我们自然可以教授你一些报仇方法,如此一来,不知你意下如何。”
小九听完,身子一震,猛然回头,一脸惊诧之色,似是不敢相信阿木真得愿意留下他,并教授他报仇之法。
锦黄天离小九最近,瞧见着小子,到了关键时刻怎么愣头愣脑的,遂抬脚在小九屁股上踢了一下。小九不妨,身子前倾,险些跌倒,但也正好从方才的惊愣中清醒过来,遂看向好意提点他的锦黄天。
正好看到锦黄天歪着鼻子和嘴,使劲地示意小九快去跟阿木说,他要留下。
小九见状,心头一暖,当即便跪在地上,眼眶微红,却始终强忍着哽咽,嗓音也被他生生憋哑。
“我小九今日以性命起誓,今后誓死追随万妖王,为奴为仆,生死不改。”说完,小九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被亲儿扶起来时,小九前额上的血流的满脸都是,看得一旁的锦黄天都替他觉得疼。
暝风见锦黄天一脸怕怕的表情,遂调笑道:“怎么?看见他,是不是想起你当时耍赖非要跟我们一起走的事情了?”
锦黄天听了,立即跳脚道:“当时到底是谁非赖着我们不回家的,还好意思说我!”
暝风旧事被揭,遂尴尬住口。锦黄天见了,便得意起来。亲儿简单地给小九处理了下伤口,众人便纷纷与小九热络起来。
聊了一会儿,阿木提议连夜赶往伏魔岭,因为此时他们带着阴兽棘羊太多显眼,白日里赶路反而不便,众人自是没有意见。
不过,洪荒妖兽说大黑等四鬼现在鬼息功法只是小成,不易长时间凝灵为实,所以便用白玉仙魅瓶将其收入瓶中。如此一来,这路上拖那棘羊的任务,便落在了锦黄天这个专用脚夫的身上。
锦黄天眼看着棘羊庞大的身躯,遂求救似的望向暝风。暝风一向懒于做活,哪里肯帮这忙,遂无视了锦黄天目光,抱头走在最前面,不时与洪荒妖兽聊上几句。
如此一来,锦黄天便将目光投向,地位比他还低的小九,见小鸡背着他大哥走在阿木和亲儿身后,锦黄天最后一丝希望也没了,遂长叹一声,道:“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呐……”
亲儿回头见锦黄天吃力地拖着棘羊,一脸哀怨,遂捂嘴偷笑。阿木听见,唇角不觉扬起一丝浅笑。小九正好抬头擦汗,见到这一幕,心下明白,原来万妖王看重的是她。
一路疾行,话虽是有,却无甚重要,不谈也罢。
与此同时,奉了魇魔君之命的七魔众,正在赶往伏魔岭的路上。欲魔突然说她最喜欢的胭脂忘了带,遂让众魔先行一步,到时在伏魔岭汇合。众魔皆知老七欲魔最是爱美,对这胭脂水粉甚是挑剔,绝不肯有半点凑活。如此,众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