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砸婊你居然敢骗老娘,今儿看我不打死你的。”说着话,元氏的手就高高的抬起却在挥下去的时候被守在一旁的迎宾抓了个正着。
怒目瞪视眼前的老泼妇:“你个老泼妇,平日里就爱起幺蛾子,今儿还想打死我媳妇,真是胆子大的没边。”使劲的把她手甩掉,嫌手脏的蹭了蹭衣服,满脸的鄙夷。
“我泼妇,你怎么不问问你婆娘干了些啥好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敢问么?”
迎宾瞅着元氏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看那样不像是没事找茬,细细想了下,娘子最近似乎总是往她家跑,难不成里面真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说,咋回事?”没好气的超自家的婆娘吼了一嗓子。
张蕾撇了撇嘴,满是委屈:“元氏知道我在春雨家干活,她拿着一百文上咱家来,说是要我把在春雨家干的什么活,还有银耳是怎么养成的都跟她说…。”
“你说啦?”迎宾陡然的睁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她会干出这等事情来。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那吃里扒外的人。”
“你放屁,什么一百文,那是一百两的银子,银子!你个骚逼货,当初是你说的,只要我给你一百两银子你就帮我把银耳的技术搞到手,说什么梅霜信任你,我呸,你个老不要脸的,不但骗了我的银子还害得我种植的那些银耳全部烂在袋子里了,现在居然倒打一耙,赶紧的,把那一百两的银子还我。”
春雨听了会,原来一大早吵架是这事儿,只不过这元氏也真是豁出去了,一百两的银子,她为了得到这银耳种植方法还真是下了血本,摇摇头,鸡飞蛋打一场空,最后啥也没捞着。
大冬天的,泼妇吵架没什么好听的,紧紧身上的衣服转身回家。
吃到饭的时候梅霜听春雨学起此事,嬉笑,这老东西没想到会弄成这样,没种成反到赔了不少的银子,这下可要上火了,这里里外外的可是陪了至少也有三百两,这下子她该肉疼了。
饭后,像往常一样先到菌室去看看银耳生长的怎么样,室内的温度一定要控制好,但是这个地方没有温度计,梅霜想了个法子,把一盆鲜花放在屋子里,只要鲜花微微打蔫就洒水,其次就是摸摸花盆里的土,要是干燥也证明屋子里的气温过高,要是湿润,证明温度恰到好处,每天中午一次的通风,时间很短,只有半刻种,早上,晚上各撒一遍水,冬天养殖银耳比较难,半夜起来还要舔一次柴火,要不然火墙的温度一降,菌室里的气温也会随之下降,到时候银耳就会腐烂。
没过多长时间,满脸怒气的迎宾领着张蕾在菌室找到梅霜,没好气的拽着她给梅霜赔不是:“嫂子,我对不起你,我这婆娘不是东西…。”
“什么对不起的,是我让弟妹那么干的。”
迎宾微楞:“啥?你让她这么干的?”
梅霜笑笑,边反菌袋边道:“是啊,元氏找到弟妹的时候,弟妹都跟我说了,既然她想出银子,那就成全她,反正我也不怕他们学去,只不过那还要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张蕾笑着上前帮梅霜忙,回头瞪了眼他:“听见了没,我可不是吃里扒外的人。”
他尴尬的摸摸头,有些不好意思,当时只听见是自家娘子像元氏老东西泄密就一顿的气氛,现在知道自己冤枉了娘子真有些后悔在家扇了那一巴掌。
“嫂子,今天是不是翻…你来干嘛,还想偷学不成!”
进宝撩起门帘进屋,话说道一半看见张蕾立马打住,不悦的瞪着她,随后进来的吉祥来回的看看,没出生,只是紧紧的皱了皱眉,脸上也挂着不喜之色。
“你们呀都错怪了她。”梅霜把前因后果一说,进宝和吉祥得知原委顿时觉得刚才的态度不好,脸上讪讪的,没吱声,紧忙低头去翻菌袋。
五个人把菌袋翻了一遍,从菌室出来的时候快到中午,眼瞅着做午饭的时间,梅霜留下他们吃饭,进宝和吉祥那都是熟客,不用说自然也是留下,可是迎宾和张蕾脸皮薄,不好意思。
“留下吃个饭还有啥不好意思的,正好我也有事找你们。”
话落不由分说的拉着张蕾进了厨房,午饭家里多了四口子人,梅霜叫来春雨把后院那瞎了眼的鸡杀一只,又杀了只兔子,冬天里的青菜没有,除了白菜就是萝卜,再不然就是咸菜,来来回回吃的总是这几样。
午饭四菜一汤,红烧鸡块,酱兔肉,清蒸白菜卷肉末和猪肉炖萝卜,鸡蛋咸菜汤,这些饭对于农家人来说那已经是很好的了,就是过年也不见得能吃上这么好。
春雨临上桌前端了一小盘子温热的黄酒,里面还飘着姜丝,这黄酒不伤身还暖胃,冬天喝它最好不过。
张蕾这还是第一次在她家吃饭有些拘谨,端着酒碗敬梅霜:“嫂子,我这人平时挺能说的,可是一到关键时刻就怂了,今儿啥也不说,话都在酒里,咱们接触的时间还长,我是啥样的人就让事情说话。”
也不等人说话,一满碗的酒咕咚咕咚几口直接灌肚子里去了,梅霜抖了几下眼皮,闭上眼睛也学她几口喝掉一晚酒,打了个酒嗝,才感觉胃舒服些。
“你要是在这样客气那嫂子我可就不高兴了,你是啥样的人我还算是清楚,别看在咱们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聪明人,知道良禽择木而栖的道理,梅霜对她的评价。
“弟妹,现在冬天活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