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又鼻子里萦绕着一股艳稥,艰难抬起厚重的眼皮,视线前是一个黑皮色的质椅。
身子随着车子的晃动而带动,她才知道自己是在车里。
双手被绳子绑在后面,一动不得动了。
只听见像是一种粤语的语言,她也是听得只言片语。
看来傅绍燊的对家是请了专业的黑社会的人要杀了她啊。
车子行驶一段,停在了一片平整的仓库前面。
她被人拽起抬上,依旧是在装晕。
“大哥,人带来了!”
秦又被放在地下,冰凉的水泥地板上。
微微眯着眼睛,她看见一双擦得崭亮的皮鞋,有一个人坐在凳子上。
从鼻腔里挤出一个字,“嗯!”
片刻,一双热乎乎的手指头过来抬着她的下巴,端详一会放下。
“这个女人还真是不好带过来啊!”
“是啊,路上我们碰到了军人军枪!看来这个姜涛没说实话,并没有告诉我们对方的军人背景。”
候在一旁的一位小哥低头说道。
那个被叫大哥的人轻蔑一笑。
“呵呵,姜那个老狐狸也就是耍了一点小聪明而已,不过也无伤大雅。”
“傅绍燊这个人我势要见一见。”
那个大哥声音厉声戾焰,每一句话里几乎都是透着死亡的气息。
“那您的意思是?”
手下询问。
“她先关着,我一会就过来。”
说完,秦又再一次被抱起。
然后是铁重的门被拉来的声音。
她整个人都放在冰凉的水泥地上,门被关上。
她才睁开眼睛。
在微弱的黄色灯光下扫视了一圈,这就是一个破旧废烂的旧仓库。
没个地方散发着腐朽臭烂的气味。
锁着的铁门上有一个可以滑动的铁板,可以看见里面的一切。
手上有绳子,脚下也有。
她的身子还没有恢复过来,所以走起路来昏昏惨惨的,更别提是再绑着的情况下。
外面一直是一群乱糟糟的声响。
过了好久,她的肚子又咕咕叫了起来。
看来这群人是不打算喂她了,是要将她活活饿死。
这么一看装死也是不行了,只能起身挠着房门,“你们放我出去!”
“放我出去……”
可是没人管,任凭她怎么叫唤都无济于事。
叫累了,她也就休息一会。
难道她要饿死在这里么,不被人打死,不被人弄死,确是逃不过肚子的基本生理要求。
到了晚上,仓库里虽然没有阳光照射进来,但是她手上戴的表已经是八点半了。
铁门终于被打开,她硬生生被脱了出去。
门外那群黑衣人正吃着猪蹄子,猪肠子,飘香四溢。
对于饥肠辘辘的她简直是一种煎熬。
“大哥……要处决她么?”
被叫的大哥拿着方便筷子夹起一个花生豆,抬着厚重的眼睑,秦又才瞅清他的长相,真的可以用恶霸一词来形容。
露着一个大大的金牙,笑着,“我以为她对于傅绍燊还有什么价值,到了现在也不见他的身影,看来这个女的是没用了!”
“做的干净一点,我最不喜欢见到血了!”
一边撇着嘴,他转过大约有四个游泳圈的脖子过来。
在最后看了秦又一眼时是满眼的不屑。
他这话的意思是傅绍燊已经放弃她了,他们赌错了。
“那,您还如何见傅绍燊?”一个手下疑惑。
“当然是另想办法!”
一句话落下,她就别人推到在地。
只能说好听的求饶,“我说大哥,求你别别杀我啊,既然我对于傅绍燊没什么价值,那你们杀了我岂不是错杀了好人。”
“你们要找的是他,不是我!”
其实秦又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可是她怀了孕,肚子里还有孩子,她不能不管不顾地就这么挂了。
“呵呵,小妞,还挺聪明的么!”那个大哥又拿出一个鸡爪塞进嘴里。
“嗯!”
乖巧点头,肚子饿已经不是事了,现在保命要紧。
但是身后的男人确一脚踹在了她的腰上,整个人摔了下去。
“小妞,你真是异想天开,你当我们老板是逗小孩呢么?”
“你已经被带来了这里,所以就不能留你到天黑!”
头顶上出现了一把银灰色的小手枪,她呼吸一紧。
也就是说不管说什么,他们都要杀了她。
闭上眼睛,只能算倒霉吧。
她的孩子也是苦命,还没出生就要和她受罪。
最后一刻,大铁门被踹开。
冷冷的声音,“谁敢动我的女人!”
秋风瑟瑟,大铁门颤颤巍巍,一个高拔挺括双手插兜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外面。
秦又的身子被推倒,趴在地上,也看不清来人的面庞,但是听声音,她可以确信的是那人是傅绍燊,他还是来了。
仓库外一辆车子的大灯明晃晃地照射进来,男人杵在它的一旁,只有他一人,令里面的人都不自觉地用手挡住眼前。
也就是那么一刹那的时间,从四周漫出细细碎碎的脚步声。
秦又只听见压着她的那个人一声惨叫,禁锢的绳子被挑断。
她的肩上抚上来一双坚实有力的大手,抬头一看,是他。
他的脸还是以前那么力挺抽象,只是本来有型刚毅的面颊有些消瘦,他们在军校离别那次,已经有快一个月没见了。
他居然瘦了。
耳畔是他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