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拜了,妈咪,不管去哪里都要注意身体!”
“好的,你也是,好好养病!”
“恩!”
离别总是心酸,充满不舍的。
他的手从她的手里抽出,上了车,司机关上车门。
秦又看着渐行渐远的车子,泪水终是不受控制地漫了出来。
她坐在路边心碎不已,这个孩子真是太苦了,承受着他这个年龄不该承受的压力。
坐了好长时间,行走的路人都奇怪的看着她。
秦又哭累了,就站起身,拦了一辆出租车,去往牧然家的地址。
出租车上,她打开了白白给她的礼物,是一枚精致的蓝色妖姬的胸针,虽然上面有些旧了,但是她觉得这个东西却是十分眼熟,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翻过胸针的背面,在另一侧刻着一个拇指大小的字,‘囡!’
这个字很明显是后来刻上去的,因为字体有些扭曲。
白白给她这个东西干什么?
囡?囡囡?
这不是傅绍燊嘴里说的那个名字么!
越想越不明白,也就作罢。
收起胸针,单手抚上小腹,现在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要将这个小娃娃生下来,她的第二个希望。
这一侧,宾利车上。
傅白白自己一个人坐在后桌上哭的稀里哗啦,前面的司机听见声音,心疼之余,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小少爷……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只要开车就行了!”
白白说伤心,可是倒更像是一个失恋的女人。
“你知道么,放走我最心爱的女人是多么痛心的一件事么!”
“……”司机不知该怎么接话,刚才送他上来的不是大少奶奶么,难道他口中的心爱的女人是她?
“那您可以把她追回来啊?”司机鼓励说道。
“追不回来了,你不知道么,爱一个人不是占有而是要学会放手!”
他哭着鼻子,咧着大嘴,丝毫不顾形象。
“……”小司机这回真是被堵的哑口无言,他们家的这个小少爷怎么跟个小大人似得,说的话这么赶潮流。
“那您在哭会吧!”
只能顺着他的脾气。
傅白白撅着嘴,他给妈咪的那个礼物是他从爹地在美国别墅书房里的抽屉里翻出来的,他小的时候,记得每当到了夜晚,爹地都会拿着那个蓝色的物件在黑夜里吸着烟观摩。
这东西肯定是他非常珍贵的,他当初偷出来是因为好奇,现在又送给秦又,确实因为那是父亲的东西,如果她想他了或者自己了,可想睹物思人。
“我想吃棒棒糖……”
心情极差的白白大眼泪珠一边掉落,一边喊着。
在急速如风的高速上,声音随着风中飘逝。
晚上,秦又将飞机票退了,改成了火车票。
牧然被她弄得哭笑不得,而且按照她的计划,是陪着秦又去美国的,现在她竟然头脑发热地说是要去南峰。
而管宪南大义凌然地说是要去照顾她,牧然觉得两个城市之间的穿插,简直不是一个流行,也就不跟着他们去了。
将他们送上火车,安慰,“虽然不知道,屁大的南城为什么是你出走要去的城市,但是我还是无条件支持你的,放心吧,我会抹去你所有的记录,傅绍燊绝对不会找到你的!”
她打点好了一切,还有有些不放心地嘱咐。
秦又看着她,这个她一直玩到的朋友,总是那么够意思。
“他应该不会再来找我了,有宪南哥在,你就放心吧!”
“恩!我知道了,有事打电话给我!”
一旁一直未说话的管宪南看不过去了,拎着两包行李箱上车,“我在她身边,你有什么可不放心的啊?”
墨墨叨叨的,很不想牧然的脾气。
“那你就多照顾她啊,千万别欺负我家阿又!”
“拜拜!”
火车的鸣笛声响起,秦又和管宪南坐回了自己的包厢里,直到牧然的身影缩成了一个小点,她才收回视线。
其实北城和南峰的也就是两个小时的行程,开车也可以到。
但是秦又想到了宝宝,自己在高架上很有可能会出现呕吐的现象,也就作罢了。
管宪南给她铺好了被子,让她休息。
她看着他,这个一直爱着他的男人,其实也很不错。
“谢谢你,宪南哥!”
傅氏大厦里。
傅绍燊坐在摩天大楼上,外面的城市笼罩在一片漆黑之下,只有点点星光,昏暗无比。
硕大的落地窗前,办公室的等没有开。
他手里夹着一根烟,红沉的星火在黑暗中发着光。
房间门被从外面推开,新鲜的空气灌入,小蟹也是抽烟之人,但是还是被房间里这股沉闷的气息呛的咳嗽。
“傅少……”他捂着鼻子,开口。
傅绍燊没有吱声,而是将手中的烟放入嘴里,深深地吸了一口。
他只好继续,“秦小姐离开了北城,是去南峰的车。”
“那个牧然删除了她所有的记录,也帮她办理了假的身份,只是保护的比较紧密,我们无法查到!”
他说完,应对他的是无尽的沉默。
就在他以为傅绍燊可能不会回答他,准备出去时,身后是那股沙哑却十分清楚的嗓音,“那就不要查了,给她自由!”
小蟹又转过来,低下头,“是!”
“可是……那份离婚协议怎么办……在法律上……你们两个还是属于合法夫妻的!”
“先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