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崇原一把打开男人头顶的套子,扔在地上。
傅绍燊,谢小蟹,柏崇原三人站立。
冷冷的声线在幽静的大空间里显得寒色沙冷,“谁致使你来撞人的?”
傅绍燊率先开口。
男人不敢不说,也不敢说什么,因为家老小都在那人的手里。
咽了口唾沫,沉思半晌,一道重重的拳头落下,挥打在男人的脸色。
瞬间他的半张都想塌了一样的感觉,阵痛而下坠。
从嘴里吐出一口血,男人还是不打算说。
谢小蟹还想在来一拳,傅绍燊抬手,命令他别打了。
他半蹲下来,面对着他。
一丝不苟望着,问道,“不说话,代表你有两种可能,一对方实力强大,你说出来就是思路一套。二你有把柄落在他手中或者亲人生命安全受到要挟,所以你才不敢说话。”
“我猜,你是后者,因为你跟本就不清楚,对面的人到底是有多厉害。只是,一个晚上你下班回来,看到自己老婆儿子不见了额,而且桌子上有一个张纸条,是给你条件。”
“不想服从,可媳妇和孩子一直不回家,你不敢只好打电话确认。”
“对方以死相逼,让你卡着吊车撞人。”
其实傅绍燊的推理很正确,但是男人等着圆鼓鼓的眼睛,青筋暴起,就是不开口。
傅绍燊狠狠一拳头护着他头的上,咬牙,“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如果你的亲人被他们绑着,而且就算你供认不讳,他们自由时,我也一定回去看望他们的。
“况且,你不说出来,我一样会如此,但到了那个时候,就不是这么客客气气的了。”
傅绍燊低沉冷绝的声线在空旷的仓库里显得阴冷寒素,他的意思是不管男人招不招,都不会放手。
他怕疼,转身,眼神示意谢小蟹。
谢小蟹虽然平时痞里痞气,吊了郎当,但是到了关键时刻却也狠绝戾刃,他在警校曾是毕业届的散打冠军,拳击打的数一数二,相当有实力。
一拳一拳挥打在绑着的男人的脸部,很快男人血肉模糊,分辨不清面部五官。
寂静的走廊里,只有骨头和梳肉相撞皮开肉绽的声音。
最后打的男人经受不住直喊求饶,“不要再打了,我只是一个跑腿干活的,我媳妇和孩子都在他们手上。”
“他们上周已经寄来我媳妇的耳朵了,我不得不干啊!”
“啊——”
男人嘴里和牙上全是血水,惨不忍睹。
傅绍燊从兜里抽出一盒万宝路,修长的手指打开钢质的打火机,袅袅白烟泛起,吞云吐雾中,他的声音从上至下飘来,
“继续……”
男人哭丧着脸,跪在地上,“我只是接到电话,只要今晚开着吊车撞向那辆玛莎拉蒂就行。”
“他们就答应放过我妻孩。”
“我真的不知道里面坐的是谁啊,他们都抓了我亲人一个多月了。”
“我报警,无人受理,走投无路才会如此的!”
男人的声音已经不行,咳嗽的血水从口里吐出来。
傅绍燊撇了下头,小蟹住手。
将手上已经燃烧了一般的烟蒂狠狠按在男人的脖颈上,一阵杀猪般的嚎叫撕心裂肺。
“如果我发现你撒了谎,你就等着替你媳妇和孩子收尸!”
站在外侧的柏崇原手机响起,他接起哼哈了片刻,转交给傅绍燊,电话是部队大院打过来的,
“白白……怎么样?”
傅绍燊面目可憎的脸缓和一寸,声音里有丝焦急。
“傅少,小少爷脱离了生命威胁,只是现在很虚弱!”
“那就好,那就好!”傅绍燊总是缓了一口气,点点头,心中的一口大石算是落了地。
“照顾好他,不再有什么闪失!”
语重心长安排完,他挂了电话。
将手机丢给柏崇原,俯下身子,拽扯男人的头,不怒而威,“幸好我儿子没事,你可以保住小命。”
“但是,如果你不配合我找到挟持你的人,我一样剁了你!”
他猩红的双眼布满了血丝,幽黑的鬓角边竟冒出了一根白头发。
“是……是……,我一定竭尽全力,但求你们放了我妻儿,她们是无辜的。”
“除了电话,你们之间还有没有方式。”
柏崇原早就查了男人的************,给他打电话的手机全是一次性的,根本无法追踪。
“有,我使用的那辆吊车就是他们的。”
“你从哪取来的?”
“一个废旧的停车场!”
傅绍燊凤眸半眯,点点头,算是有了一点的欣慰。
“告诉我们地址,今晚你回家,如果发现你的妻子和孩子已经回来了,就让他们来南郊别墅来找我!”
男人被放开,有些无法相信,手上戴着柏崇原给的定位手环,
“好,我一定配合你们。”
三人上了世爵,傅绍燊倾长的身子靠在后座椅上,疲惫不堪,他今天真是被折腾的不善,
“崇原,明天就给秦又转院,白白那里你也多叮嘱些。”
“现在不知道地方的人脉渗漏到什么层面,千万不可轻易相信任何人。”
“好好调查管氏的一脉人,任何蛛丝马迹也不能放过。”
“监督好男人,一旦有不轨行为,就做了!”
机炮一连串的吩咐传过。
“是!”柏崇原启动引擎,又转过头,“傅少,那姜秀那里,我们该怎么办?”
柏崇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