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嘴里还吐出了一口血,秦有暗叫不好,有可能是白白的胸骨是折了,或是是肋骨穿肺了。
车子一点一点下去,车头都已经出去了大半截,拿过丢在半路上的一把板子,撬动座椅,最后给白白留出一点缝隙。
最后拉出来的那一瞬间,车子跌落下去,没过几秒就沉海底。
白白却再度进入昏迷,浑身是血。
兜里的手机响了,她接起,“秦又,你们在哪呢?”
“傅绍燊,我们出车祸了,白白昏迷不醒!”
“什么!”那头的男人悠闲的声音惊蛰起来,“你们怎么样,在哪里,有没有拨打110了。”
“没有……”哭的嘶声力竭的她在最后一刻也晕倒下去。
医院里。
秦又躺在担架上,目光迷离。
头顶是傅绍燊着急的嗓音,“阿又,坚持住,一定不能有事!”
脚下急促跟着滑轮的滚动奔跑,秦又呢喃,“白白呢,白白怎么样?”
傅绍燊凝噎,低身替她撂开湿漉漉的发丝,“白白在抢救,你一定要坚持住!”
“我不能连你们娘俩都失去了!”
男人的声音越来越远,只有傅绍燊拼命喊叫的模糊画面,却没有声音。
抢救室的灯再一次亮起,傅绍燊在门外候着,如热锅上的蚂蚁,最先亮起的急诊室灯灭掉,一个医生满身是血地出来。
他跟上去,急忙地问,“医生,我儿子怎么样?”
医生摇摇头,“肋骨扎进了肺部,肺出血,我们做了最后的补救,也是无法挽回!”
“请节哀顺变吧!”
最后四个字,对傅绍燊来说,简直的是致命的打击。他瘫坐在地上,起不来,泪水和汗水夹在在一起!
都怨他,如果他不让秦又来接他,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傅绍燊瘫软下去,屁股还没挨着地,后进去的手术室里出来一位穿着绿色手术服的年轻医生出来,
“傅先生,秦秀腿部大动脉被割断,需要输血,b型血库紧缺,请赶快她的家属。”
“好好……”傅绍燊的声音里发颤,已经沾满了鲜血的手抖抖索索从兜里掏出手机。
他也不知道是谁的血,从管氏出来本来管震雷是说要转车送他的,可就是想见女人,他委婉拒绝了。
沿着马路牙子,他隔着一条街,听到这边的动静,没走几步,手机就响了。
赶到时,那辆吊车还在,但里面早就没了人。
看到躺在一滩血泊里的两人,就连一向淡定的他都是心中一惊,傅绍燊是当兵出身,但他从小就怕疼,大场面见过,可也没有这次触目惊心。
小的已经不动,大的护住他也是生命垂为。
长指放在按键上,却是怎么也按不准。
后进来的谢小蟹和柏崇原神色匆匆,谢小蟹不寒而栗,“傅少,已经找到了当时开吊车的男人,绑在仓库里!”
“绑着!”
“你给秦万贯打电话,通知他速速来医院,给阿又输血。”
“是!”
谢小蟹收起了平时痞气,十分正经。
柏崇原看着无助的傅绍燊,面色凝重,“傅少,白白他…”
“让部队大院给我尽全力!等着我解决这边的事!”
“是”
“这件事,我要高级保密,他的人身安全一定不能受到威胁,直到揪出最后的幕后主使者。”
“我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男人咬牙切齿,攥在手中的手机的硕大屏幕轻巧被捏碎。
“不管是谁,实力都是与我们伯仲之间的,我查到今天傅老爷子回来的那趟火车也是离奇出了事故,幸亏他喝多了,没上去!”
傅绍燊点点头,鹰隼般犀利冷绝的深眸转过来突然抬起,直直望着头顶那台旋转监视器,盯的人措手不及。
两人交谈的画面形成不断缩放,电视机这头,一个穿着黑色衣服,带着皮手套的男人朽老清亮的嗓音从腹部上来发出阵阵笑声。
咯咯的声音令人后背发凉,一道从手臂上攀岩而上的深深伤疤触目惊心。
秦万贯,没过几分钟就从外面赶到医院,慌乱喊着,“医生,医生,抽我的血,我的血型和阿又的一样!”
可以从他的眼眸里看出担忧和紧张,谢小蟹给他打电话时,秦万贯正在外面谈生意。
不说二话就开车过来,听说情况很严重,所以心里一疙瘩。
秦万贯历经了沧桑,说实话,对于他来说,一个手术不算什么,但当年秦又她妈就是出祸离开的,所以心里有阴影,虽然面上淡定,却也是吓得不轻。
“好,来的很快,患者只有腿部受伤,其他的伤处还算不重。”
“输血者请跟我来!”
秦万贯跟着护士走进手术室。
手术室里手术台。
秦又脸颊惨白躺在上面,没有意识。
身上夹着深绿色大块布的白色术架子,嘴上覆着一台不断传输的氧气瓶,呼呼的声音从那细微的呼吸声中传来。
几个医生站在两侧,已经是满头大汗。
秦又被折断的钢管割进腿里,血流不止。
秦万贯躺在她的另一侧,护士给她扎针,抽血。
一脸褶皱的他看到女儿如此,手足无措,“医生,赶快抽我的血,我的够用!”
“你不要激动,我们会想尽办法救治你女儿的,只要血液供上,我们进行手术,你女儿就不会有事!”
一旁温柔的主刀医生安抚他,这个时候,一旦家属情绪不稳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