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家是朋友,我直说了。秋宝,如果我张家有得罪你的地方不妨直说,”他右手一摊,“万事好商量。生意场上的输赢怨不得谁,高位大家都想坐,对吧?同住一座城低头不见抬头见,人际关系搞得太僵就没意思了。”
他的话,秋宝十分赞同,“对,所以我一向与人为善,人不招惹我,我不犯人。”
众人:……玛的,说你胖还喘上了,你招惹的人还少吗?
全城数她最犯贱,到处拉仇恨。
“姚二小姐,你这样就不够意思了。”张贺神情无奈,语气略显不耐。
以前她身份特殊才谦让几分,今非昔比,他才是被人争相追棒的人物,对待败将之后自然耐心不足,哪怕教会的人也在场。
“那张四少爷以为怎样才有意思呢?”秋宝浅笑。
张贺是首富张家的人,他们比姚家团结,不管哪房的一人有难,全家出动支援。
闻言,他似笑非笑地翘翘嘴角: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姚二小姐,不如这样,我替你把仇人一个不剩全部撵出安平怎样?就算我不行,达哥肯定行。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张家好不好?就当兄弟怕了你,给个面子?”
这番话暗藏机锋,明面上替她解决仇人作孽,实际上,他在暗示凭张家的实力摁死姚家人轻而易举。
他不信秋宝对姚家人的生死能袖手旁观,就算她能,撵走姚家对张家没损失。而且他们是打着替秋宝出气的旗号,外界只会说她冷血,没张家什么事。
“好,一言为定。”秋宝爽快应道。
一句话打破场内僵硬凝结的气氛。
许美佳、杨琪见状立刻拍拍桌面,生怕他俩再闹僵了,兴高采烈地站起举杯庆祝两人化干戈为玉帛。
“慢着!”不料,张贺手一挥,目光紧盯着秋宝,“姚二,你想清楚了,那些可都是你的亲人,别到时候又借题发挥说我张家欺人太甚。”
秋宝哂然,“怎么会?你没听我姑姑说吗?我恨姚家人。张四,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把姚家人全部撵出去,别循私哦。”
循私?张贺愣了下,随即意会,不由得哈哈大笑。
“哈哈哈,我总算明白了,原来你的目的是我三哥的女人和丈母娘。”拍着桌子大笑的张贺忽而笑脸一收,正经道,“她们已经是我张家的人,跟你姚家无关。姚二,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们姚家,一个个窝里反……”
那就是没得谈。
“告辞。”秋宝懒得跟他废话,径自起身走人。
“站住!”她态度气人,张贺恼得拍案而起,“姚二,别给脸不要脸。”
“谢了,你的脸你拿着吧。”别丢了。
秋宝拔开前来阻拦的许美佳、杨琪,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
她有脸,不必别人给。
就在这一刻,身后一缕轻微杀气破空而至,来到秋宝脑后还没沾边已倏然反弹,悄无声息地没入主人眉心。
“强哥!强哥没事吧?!”一阵人仰椅翻等杂音。
秋宝漠然地走出门口,教会兄弟见自己人吃了暗亏,岂能让她离开?纷纷冲出门口,谁知门口突然出来一道铁塔般的阴影,呯呯几下将众人踹回房内,嘭声关了门。
再去开时,门已经打不开了,一直到晚上酒店餐饮部打烊才被放出来,一个个饿得脸色发青。
“秋小姐,要不要处理他们?”酒店走廊,秋宝身后跟着两名黑西装。
“不必了,一群小孩子,别让他们骚扰我家人。”别人家的熊孩子关她屁事。
“是。”
在外边叫少夫人感觉怪怪的,秋宝让大家继续用以前的称呼,回到本家随便叫。
张家不愿处置郑柔柔,他们的团结精神深深憾动了她,没辙,就这样吧。茶叶生意少了张家的帮衬,她还有王家、庄家、某家……据闻雪尖茶的预定在一天内满额。
每天都有顾客到店里赞美老板深谙生意之道,哪怕明年的雪尖茶依旧没自己的份。
大家习惯了排长队,以前排队永远不及他人快,如果茶店的预定规则能坚持三五几年,排个两三年总能拿到一回两回吧?
世事无常,说不定明年雪尖茶加量了。
以前老板说过不准预定,今天不也改了吗?一切皆有可能。
至于张家及其亲朋戚友发起的抵制,根本没人理会。包间伤人事件,以及无端被困的事没人能证明是秋宝干的,奈何不了。
这一切,除了雪尖茶的诱.惑,多亏子桑族背后的操作。
所以秋宝的生活一如既往,似水平淡,他人的繁华荣辱仿佛与己无关。
……
老孔说过,天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没事,女人任性不讲理,拐个弯找个治得了她的人去说情。
初春,街上烟雨朦胧,行人惆怅诗满怀。
下课时分,京都大学的校园里,一群年轻学子不畏春寒,在细雨纷纷中有说有笑地涌向学校门口。
“周末的辩论赛是咱们的校花、系花与邻校的终极对决,一起去给她们打气?”
好提议,博得众人热烈的起哄。
不管什么队伍,总有一两个不够协调的声音。
“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一干热情高涨的伙伴们兴致略降,过来勾肩搭背,好言相劝,极力怂恿这位有家室的同伴犯错误。
“猴子,哪天带弟妹过来聚聚?堂堂大丈夫总往家里跑,多没面子。”
“就是,京都辣么大,你得带